《公主嬌縱,冷面將軍以下犯上》 第1卷 第198章 用一輩子護著她(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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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柳依的床鋪被子都被燒了,丫鬟銀月又投奔了新主子,只能一個人孤零零走到耶律硯的宮殿前。
之前是宮里,耶律硯才耽擱那麼久,沈柳依都聽到了,沈染登基后,耶律硯會離開應凰。
不知怎麼,覺孤單單,到頭來只有自己一個人。
耶律硯還在練劍,瞧到,作頓住。
忽然收了劍走到跟前,似是想說什麼,但瞧到緒低落,鼻上還有黑灰,好像從泥坑里走出來一樣,話咽回去了,道:“怎麼回事?”
他往常輕佻的語氣似乎沉了一分。
“宮殿被燒了,我沒地方住,想在……偏殿暫住幾天。”沈柳依本來話都準備好了,再開口還是嗓音艱。
太恥了。
太像覬覦他了。
甚至想轉頭走,之前太沖,要麼還是隨便找個宮殿住算了。
但都沒轉,只聽到斬釘截鐵一個字,“好。”
沈柳依愣了愣,那雙杏眸睜得很大,有些不敢置信,“你不怕我覬覦你?”
“習慣了。”他一副無可奈何,已經屈服的調調。
沈柳依:“……”
不管怎麼樣,還是跟了進去。
耶律硯也沒讓下人幫忙,拿過被子便放偏殿,又幫整理被窩,像不經意地道:“宮殿怎麼被燒了?”
他銳利的眸看向,挑眉,道:“在下今天沒去永福宮,殿下就火燒宮殿,惹在下注意?”
“我沒有。”沈柳依只覺水洗不清,“是有幾個丫鬟太監放了火,但小九已經打了他們一頓,把他們放出宮了。”
耶律硯頷首,“理解。”
沈柳依:“……”
忽然不想說話,被誤會好像也沒什麼。
只是晚上睡覺時,嗅到被子上有淡淡的青草味,也不知是不是耶律硯幫忙的時候染上的。
這就像同床共枕,臉通紅。
剛好轉,耶律硯還在窗外舞劍,很俊很颯,似乎不需要睡覺。
“你不困嗎?”
沈柳依爬了起來,穿著里,沒有妝容,整個人瞧起來像水芙蓉,很乖很清麗。
耶律硯這就收劍,走了過去,道:“殿下費盡心思住進來,我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自然得在殿下面前多逛逛。”
“免得殿下,徹夜難眠。”
他笑起來有幾分壞,但月下的他很俊,就算這麼自,也不讓人討厭。
沈柳依忍不住嘀咕,“我只是睡不著,有點怕黑。”
大概是的模樣太像被拋棄的小貓了,耶律硯淺的眸似乎凝住,別過臉去,輕敲著窗。
敲得有節奏,似是一首比較溫婉的曲。
沈柳依躺下聽著,還沒問,他便道:“這是西蠻的曲兒,專門用來哄人睡覺。”
“殿下睡著了,在下也好安心。”
這慢悠悠的調調,好像在說,他也好安心睡覺,免得半夜被人玷污。
沈柳依用被子蓋住腦袋,忍了半會兒,還是忍不住,“我沒有……”
想了想,好像真的困了。
許是這宮里一直沒什麼值得留,許是真的向往草原,想任一次。
“耶律硯,我想……跟你回西蠻,就是隨便看看,要是,要是不適合,我再回宮。”
也不知是不是太孟浪,敲著窗戶的手停了。
沈柳依很張,耳紅,覺每一步都在印證喜歡他。
耶律硯這樣灑的人,指不定覺得煩。
但卻聽到很輕的一聲,“好。”
……
這三天,宮里發生了大事。
皇帝下了旨意,廢除太子,立沈染為皇太,然后退位。
朝臣炸了,一直以為謝厭離要麼自己登基,把沈氏皇室都殺了,要麼立一個沒能力的皇子做傀儡,但誰想到他要扶沈染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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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染一個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做皇帝?
但有不滿者,都被蒼龍衛鎮。
有人明目張膽支持前太子登基,當晚就死在家中。
一時之間,風聲鶴唳,無人敢有意見。
蕭尚書府。
蕭尚書收到消息后,發了好久的呆,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被謝厭離推上皇位了?
“這,我這該站哪邊?”他都有點懵。
現在皇宮都不讓臣子進去,說是明天就早朝,那早朝一定是宣布沈染登基,他怕應凰為謝厭離的一言堂。
而且,這麼大的權力,謝厭離真的會不變心,只做臣子?
蕭棠站了出來,低聲道:“爹,小染可以。”
這大概是他唯一能幫到沈染的一次,他就算心如刀割,還是道:“謝厭離能為擋箭,那一定是喜歡的。”
“萬一有一天謝厭離變心,要顛覆沈氏皇室,我也會站出來保護。”
他明明就是一個風流紈绔,卻變了一個能在朝堂獨當一面的人。
蕭尚書瞧著不的兒子,大概也沒辦法了,嘆了口氣,頷首,“好,那我們支持小染。”
“誰反對,就是和老夫作對。”
……
長生殿。
大半夜的,皇帝準備睡覺,忽然心口一痛,吐出一口。
剛想站起來醫,又開始渾如被蟲啃咬一般疼痛。
就在快暈過去時,門開了,賀朝走了進來。
他沒帶刀,只看著他痛苦的表。
過了半晌,道:“沈爍,這麼痛都不吭聲,確實是你。”
“這是老夫在南蕪找到的蠱毒,每夜發作噬心之痛,老夫倒是希,你能忍一輩子,別告訴任何人。”
“畢竟,阿鈺曾經也這樣痛過。”
皇帝張了張,想說什麼,但實在太過虛弱,說不出聲。
賀朝只欣賞一會,便離開了。
謝厭離在朝廷鎮,而他得幫沈染除掉所有的患。
比如,把流落在外的謝清晏和謝盼安殺了,再把死牢里的沈辭羽殺了。
幫阿鈺的兒做完最后一件事,他也得帶著阿鈺的骨灰去晏城。
阿鈺,一定不想留在這麼骯臟的地方。
而長生殿的皇帝,也不知是太痛還是想起往事,眼角流下一滴淚,竟然沒有呼救。
……
沈染一大早被嬤嬤醒,開始梳頭,換龍袍。
這龍袍為改過,瞧起來好看,沒有臭男人穿的那麼干,但又有幾分英氣,反正適合。
喜歡,但謝厭離大半夜就出去了,說要給驚喜,到現在都沒回來。
有點困,撐著等待,忽然聽到一聲慈祥的嗓音,“小染。”
是外祖母!
沈染猛地回頭,就看姜老夫人拄著拐杖,和二舅母一起進來了。
瞧到姜老夫人只是頭發蒼白了些,但人還算神,眼眶一紅,撲到姜老夫人懷里,“外祖母。”
明明一會就要登基,但還像個孩子。
姜老夫人笑呵呵的,著的腦袋,道:“都是能親的人了,還是長不大,到了朝堂,會被朝臣笑話。”
其實并不想沈染做皇帝,登基為帝代表權力,自然也要比普通人承擔的多,失去的多。
更希沈染快快樂樂,平平凡凡過一輩子。
但到了這個地步,選擇和謝厭離一起,又要保住其他人,只有稱帝這條路。
“你母妃看到,會高興的。”姜老夫人依然笑瞇瞇的。
沈染蹭了蹭,還是像個小姑娘,“現在宮里我最大,外祖母就不可以回晏城了,就算要回,也要多陪陪我。”
“你不能偏心外祖父,總想著陪他,就忽略我了。”
不想外祖母在晏城,日日對著那幾個墳,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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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外祖母在京城過好日子,起碼等到親再走……
大概是小姑娘似乎又要哭,姜老夫人搖了搖頭,道:“好,外祖母就在宮里待久一點,陪陪我的外孫。”
“也就小染能哄得娘留下來。”二舅母笑道:“昨天娘還說不習慣京城,要回去呢。”
他們前幾天被蒼龍衛接來,今天就有人請進宮。
沈染笑如花,“那當然,本宮,不是,朕最厲害了。”
……
姜老夫人把送到殿前就沒再進一步,有些路必須自己走。
而謝厭離早在殿門等,朝出手。
沈染蹦蹦跳跳走過去,走到一半又覺得需要莊重,立刻繃著小臉,放慢腳步。
這模樣,怪可的。
“陛下可以做自己。”謝厭離拉著的手走進朝堂,低聲道:“有誰不服,也得先問過臣手上的劍。”
這話落下,沈染渾一松,便走進去了。
朝臣都在看著。
想嘲諷沈染為了活著曲意逢迎臣的,瞧到謝厭離彎腰對說話,眼神溫,不敢嘲。
想說沈染德不配位的,被謝厭離冷眼掃過,也不敢說。
還有想說沈染是傀儡,不如謝厭離直接登基的……都還沒開口,只聽謝厭離冷蕭的嗓音,“陛下,向前走。”
“誰敢阻攔,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他拿著那把殺過無數敵人的劍,劍尖反出寒,沈染一步步走到龍椅前坐下。
朝臣瞧著謝厭離的劍,無一人敢攔。
蕭棠一把跪下,率先表態,“臣恭賀陛下登基,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尚書也跪下了,接著是白將軍,還有謝厭離一派的朝臣。
本想抗議的臣子瞧著聲勢浩大,說到底還是怕死,也立刻跪下。
史大夫張立志是個老古董,一向覺得只有男人能掌江山,好想死諫,但到謝厭離的眼神,覺他不需要諫就能死,立刻跪下。
謝厭離站在朝堂上,眸銳利,掃過所有朝臣。
他跪下來,高聲道:“臣恭賀陛下登基,陛下萬歲。”
沈染坐在龍椅上,瞧到謝厭離竟然為了幫立威,都跟著下跪了,心里暖暖的。
但再一想,都不知道狗男人晚上會怎麼讓補償,立刻繃著小臉,道:“平。”
應凰昭寧一年,沈染登基為帝,為歷史上第一位帝。
謝厭離任攝政王,輔助沈染打理朝政。
……
一連幾天,沈染終于悉了流程,但當皇帝是真累,奏折都給謝厭離了。
謝厭離抱著批改奏折,蓋章時,總會出手上纏著的腰帶,看得耳發紅。
狗男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霸道,還有那方面……
“陛下,宮外來信。”玄戈走進來,遞去一封信,道:“是賀朝那邊的人送來的。”
沈染頓了頓,確實好久沒看到賀朝,甚至登基,賀朝也沒出現。
打開來看,只有寥寥一句話:陛下已登基,老夫也該帶阿鈺去云游四海了。
的母妃并不喜歡皇宮,賀朝帶走,該是愿意的。
只是,沈染還是有些眼眶紅紅,“其實賀伯伯還是沒放下。”
這一輩子都搭上了,還是甘之如飴。
不過,總算其他人都平安無事。
沈墨之做了閑散王爺,沒兵權,謝厭離不會殺。
姜墨回了晏城掌兵權。
外祖母就在宮里住著,偶爾來陪陪,二舅母大舅母都在,還經常看到大舅母提著刀,樓見月給外祖母看病。
吵吵鬧鬧。
“對了,你和耶律硯到底有什麼盟約?”嗓音依然的。
謝厭離:“給他一千蒼龍衛,護他回西蠻,他幫臣觀察宮里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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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染一頓,立刻懂了。
耶律硯這是要借助蒼龍衛的力量,和那個二皇子斗,之前乖乖接了那麼多鍋,原來在那等著呢。
指不定那時候還潑了他弟弟的臟水。
這還想著,玄冥來報,“陛下,耶律硯和昭公主求見。”
沒一會兒,耶律硯走進來了,后跟著慫慫的沈柳依。
探出個腦袋,也沒行禮,低聲道:“小九,我想去西蠻。”
沈染本還玩著小香囊,忽然頓住了。
有想過這里是傷心地,沈柳依可能過得不開心,但沒想到真的想去那麼遠的地方……
“我派了沈舒語和親西蠻皇,不到你。”沈染低聲道:“你不會是聽到鬧,心了吧?”
沈柳依搖了搖頭,“我沒有。”
還不至于為了個害過的皇妹心。
斟酌著道:“我只是想出去看看世面,要是那邊不好,我就回來了。不是和親……”
要是老皇帝還是皇帝,當然不允許那麼荒唐的事,但沈染本來就荒唐。
想了會兒,只讓沈柳依出去,然后盯著耶律硯。
那模樣,像要干架。
早看出來耶律硯的不對勁了,就是覬覦的皇姐。
謝厭離在一旁,瞧沈染氣呼呼的,便道:“陛下想殺人,只管吩咐臣。”
耶律硯:???
他氣笑了,“攝政王,這就是你所謂的盟約?”
謝厭離一臉冷戾,似乎毀約也沒有心理負擔。
“你能照顧好嗎?西蠻很。”沈染的語調很嚴肅。
耶律硯早就沒了不正經的神,道:“只要我還有命在,便能護安全。”
“那如果你死了呢?”沈染瞅他,“自古爭帝位,都是一將功萬骨枯,應凰你也看到了。”
“六皇姐笨笨的,你不在了,被賣了都不知道。”
耶律硯一頓,幾乎沒思考,嚴肅道:“那我也會在臨死前把送出西蠻,以后,陛下護。”
沈染沉默許久,答應了。
耶律硯離開了,沈柳依又慫慫地進來,大概是心虛。
“我就是去西蠻看看大草原,沒有為了誰。”被耶律硯天天誤會,誤會得麻木了。
沈染卻難得沒有和斗,只是忽然站起來,抱了抱,說:“那你萬事小心……六皇姐。”
沈柳依走出去時,都是懵的。
沈染竟然皇姐了!
但一別,卻不知何時再相見。
離別總讓人難過,沈染都沒有心看謝厭離批改奏折了。
殿外傳來玉竹忽悠玄戈的聲音,之前都覺得好玩兒,現在也不開心。
謝厭離大概察覺到,將摟懷里,悠悠道:“陛下是不是該給臣一個名分?”
沈染鹿眸瞪大,眨了眨眼。
之前太忙,都忙了這事兒。
都還沒同意呢,謝厭離低頭親了一下,啞聲道:“再生個小沈染,陛下便不會覺得難了。”
說罷,抱著沈染往床上走去。
沈染凌空,反應過來都推不開他了,“我才不要。”
“救駕。”
“唔。”
滿屋春,鴛鴦雙。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