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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樂得眉眼彎彎:“好哇!”

向天庥來回兩次,把兩個大箱子扛上樓。

箱子攤開都費勁,里頭塞滿了藥油、脯、咖啡等,有些東西其實在國境超市也能買得到,但關好彩看著老太太如數家珍的樣子,忍住了吐槽。

向天庥幾天沒著家,得回家陪一老一,郝韻傍晚回來,家里沒開火,婆孫三人出外吃飯。

雖說新加坡華人多,華人餐廳亦多,但李靜芬還是想念廣州的燒鵝和白切

“誠心燒鵝”依然熱鬧,天熱,因為開了空調,店門口裝上了塑料簾子,但門口的桌子仍是滿的。

李靜芬給“燒鵝誠”兩公婆和孩子們裝了一袋手信,心姨裝了三碗老火靚湯,料比湯還多的,說是給叻婆洗塵。

李靜芬嚼著流,聲音囫圖:“唉,就是這個味道,我想了整整一個月啦。”

郝韻年紀輕,不懂外婆越來越常掛在邊的所謂“味道”。

好奇問道:“到底是什麼味道?燒鵝不都是一個味的嗎? 新加坡應該也有燒味店的啊,華人那麼多,不至于做不好一只燒鵝吧?”

李靜芬搖頭易腦:“唉,阿韻你還年輕,是不懂的,這個味道就是‘這個味道’。”

瞬間,關好彩后腦勺炸了一下。

這一幕似曾相識。

想了想,記起來了,是幾個月前,約了向天庥去“向記”談加“平安結”的那一晚,有一對從國外回來的母,千里迢迢,專門來“向記”吃一碗云吞面。

那位老太太,也是說了類似這麼一句話。

味道。

其實多倫多的云吞面并沒有比廣州的云吞面缺了點什麼,新加坡的燒鵝也沒有比廣州的燒鵝了點什麼,只是人一旦回到“家”這個地方,就會變得好敏

眼睛會亮起來,鼻子和舌頭會靈敏許多,還有那些以為早就忘記了的事,隨著一口口燒鵝、一顆顆云吞落了肚,也一樣一樣地填滿了腔。

缺的那一塊,就這麼輕輕松松地滿上了。

郝韻還是搖頭:“可能得等我離開家一段時間才能有這樣的吧。”

“那你很快就能離開啦,等你學歸來,再試試看能不能嘗到差別。”李靜芬看向關好彩,“你呢?你現在明白我講的那個‘味道’嗎?”

關好彩夾了只從小吃到大的翅,努嘟嚷:“算是……明白了那麼一點點吧。”

雖然這個月關好彩一直有跟外婆保持聯系,但一個月沒見面,婆孫幾人要聊的話著實不吃到一半,誠叔走過來,笑嘻嘻地給們又加了三只翅:“來,最后三只,剛剛好,送你們吃啊。李靜芬忙擺手:“吃不了啦!”

“吃不了就打包回去!”誠叔看向關好彩,“我記得的,好彩喜歡吃這個。”

關好彩挑眉,雖然這幾個月和向天庥來撐過幾次抬腳,但在印象里,從未在他們兩公婆面前提起過最喜歡吃的那一道燒味。

誠叔見一臉疑,解釋道:“是好久以前,你阿媽來斬料的時候跟我說過幾次。”

關好彩愣住,郝韻里也含著飯沒往下咽。

心姨也走過來,沒好氣地剮了丈夫一眼刀:“叻婆,這死鬼還惦記著你兒呢!”

這下到李靜芬愣住,眼睛睜大,十分嚴肅地勸誡:“不會吧!燒鵝誠你別犯糊涂啊!平時看看直播給靚主播打點錢也就算了,但黃昭君就是個大黑,你可別去啊!!”

小小街鋪安靜了幾秒,接著出一陣陣笑聲。

心姨笑到眼淚都飆出來,掐了把丈夫的肚脯:“聽到沒有!叻婆你別犯傻啊!”

誠叔疼得呲牙咧,哭笑不得。

這已經是“誠心”兩公婆的固定互節目了。

打打罵罵,嘻嘻鬧鬧,在一只只明爐燒鵝、一碗碗老火靚湯中,就這麼過去了大半輩子。

晚上李靜芬泡腳時,把手機遞給一旁的關好彩:“我在新加坡拍了些照片,想要洗出來,你看我該拿去哪里洗? 去艷芳那種相鋪里,他們能洗嗎?”

關好彩接過來看一眼,照片里的是李靜芬和黃昭君,兩人站在魚尾獅前方。

十分常見的打卡點。

只不過這對母,站得不夠接近,也沒有勾手搭肩,肩膀和肩膀之間拳頭大的距離,出兩人有些微妙的關系。

其他的照片也差不多,關好彩想起來要怎麼形容了,就像一個媽媽,非要叛逆期的兒跟在景點前面拍照留念。

但李靜芬明顯很喜歡這些合照,也不在意兩母沒有擺出更親近的拍照姿勢。

關好彩說:“艷芳我不知道啊,再說了艷芳也不在我們這邊……這種拿去那種給人拍證件照的相鋪,就能洗出來的。”

“那你幫我拿去洗一下? 我也不知道怎麼把照片發給相鋪。”

“……行吧。”

關好彩把李靜芬要洗的照片發到自己的手機里,第二天找了家相鋪洗出來,并按李靜芬的要求,過了層塑。

晚上,李靜芬把舊相簿們都搬到客廳,重新按時間和人整理照片。

其中一本相簿封皮是的玫瑰花,著標簽,寫著“好彩”。

關好彩在好多年前翻看過幾次,后來沒那麼喜歡懷念過去,就把它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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