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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問到顧楨一年剪幾次頭發，卻沒問顧垣過得好不好。
說到激，開始追問顧楨的骨灰在哪兒，讓顧垣趕快把骨灰從習琳手里要回來，要是骨灰葬在墓地里，墓地也要遷。
晚上布朗夫人堅持要和顧垣一起去吃俄國菜。顧垣看著母親喝了一大瓶伏特加，后來他把喝醉了的母親塞到車里，車里充斥著無法抑制的哭聲。
他開始還帶耳塞，可惜效果甚微。布朗夫人沒醉的時候怪別人怪得理直氣壯，喝醉了便只怪自己了。
顧垣把醉酒的母親給保姆，等睡下了才離開。
富小景來電話的時候，顧垣正在吸煙室吸煙，他想，白天的事真他媽一筆賬。
“吃飯了嗎”
“我要沒吃，你還過來給我做”
“得你!”
在得知顧垣吃了之后，又問了一堆庸俗的問題，無非是忙不忙啊還要忙多天。因為在家里說一句話也有人聽著，特意避開了富文玉和姥姥。
“你是不是不高興我偽造檢測報告”
顧垣把半支煙掀滅在煙灰缸里，“沒有。你不也是為了咱倆嗎我給你找了個司機，明天去接你們。”
富小景拒絕了顧垣對的旅行安排，“你也太小瞧我了，這些行程我自己就能搞定，等我們轉完了，還得回紐約一趟，到時候你再表忠心不遲。你什麼時候有空等你有空了，我想咱們一起去加州。”還想和他一起坐天呢。
“等你這次回來，差不多就有時間了。有問題一定得給我打電話。”
富小景的旅程并沒有遇到任何問題，一路走來，化妝品服鞋包都沒買，倒是買了一堆各大學的紀念衫。
三個人睡在一間套房。每天晚上，富小景都地和顧垣進行通話，然后發一堆照片給他。開始顧垣還任由扯一堆有的沒的，后來富小景說到一半，他就馬上祝晚安，富小景只好掛斷電話。他倆的通話時間越來越短。
顧垣沒想到的母親會走自殺這條路，并沒有服一大堆安眠藥等著洗胃，而是注了胰島素，是一心求死，而不是作秀。
布朗夫人一貫強詞奪理，留下的言倒是十分善解人意。信里說本來想回國看一看再走，但實在等不及簽證了，而且二十年后的中國既然和顧楨沒關系，那和也沒關系。
言還向顧垣道了歉，不是為別的，而是為死在他買的房子里。想來想去還是想把骨灰和顧楨合葬在一起，所以骨灰也只能由顧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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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布朗夫人失去對人世的興趣，也沒忘記習琳。叮囑顧垣，一定要把顧楨寫的函數給習琳看一看，等習琳看完了才能燒掉。
第87章
富小景本來打算和顧垣一起去西，但顧垣一直忙，最后兩人說好，富小景去加州等他。帶著媽媽姥姥從華盛頓飛舊金山，兩天后又從舊金山飛拉斯維加斯，在拉斯維加斯停留了三天才去杉磯。
來杉磯的第五天，在迪士尼環球影城比弗利都打過卡后，富小景帶姥姥去了西來寺。富文玉對神佛一向缺乏尊敬，拒絕與倆同行。富小景以為富文玉有別的約會，也就沒堅持。每到一個景點，總有男人跟母親搭訕，索要聯系方式。富文玉竟也能和他們用磕的英語短暫流。
寺里著一面國旗，莊嚴陡然變得詼諧起來。這里燒香倒是不要香火錢，經常有月子中心組織赴生子的孕婦常到這里保佑母子平安，因這些孕婦多是組團來的，很容易分辨出來。看到這些一心要給子落國籍的人，富小景不知怎地想到了布朗夫人，一直強調顧垣能有今天的就多虧給他一個國籍。
富小景本是最不信神佛的人，此時他虔誠地跪在團上，祈禱自己一家和顧垣一生平安。愿意把一生的運氣都用在健康上。想要得太多，到后來也覺得自己太貪心。開始說自己愿損失五年壽命換顧垣不發病，后來五年變了十年，前提是顧垣一直他，如果哪天他不了，的壽命和他沒有一分錢關系。最后妥協，即使他不了，借他個三兩年也沒關系的。
晚上回酒店，自己住一個小房間。顧垣聯系前，正毫無形象地盤在椅子上一邊吃冰淇淋一邊敲鍵盤，頭發隨便綁了個丸子頭，脖子上的黃銅項圈倒是很顯眼。
怕打擾顧垣，每次都給他發信息，顧垣聯系時往往視頻。每次都是說他聽，講的旅行經歷，順便夸一下母親的魅力不分國界，每到一個景點都有男人跟母親搭訕。最后得出結論，遠不如母親歡迎，幸好已經有了男朋友，否則一定會懷疑人生。講任何事最后都會拐彎抹角轉到顧垣那里。
“要是你在，咱們就可以一起去六旗坐過山車了。我媽不想坐，我也不敢讓我姥坐。迪士尼的米奇天我也沒坐，我想下次咱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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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著講著就睡著了，夢里顧垣要同分手，很有骨氣地“哦”了一聲，十分惡毒地詛咒顧垣孤獨終老，轉又后悔了，從兜里拿出一顆薄荷糖，問顧垣要不要吃。
醒來時顧垣竟還在看著。
“你怎麼不我啊”下意識地了角，思考自己睡覺時有沒有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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