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景從顧垣懷里沖出來，牽著他的手，把他引到沙發讓他坐下。顧垣也由著。

找好角度，跪坐在地毯上，把手腕放到顧垣鼻尖，“你能聞到我是什麼香水嗎”

沒等他回答，很得意地說道，“marry me，marry me。”知道顧垣一定不喜歡這款街香，但為了名字的好意頭，依然在左手腕上灑了一些，的手腕距離顧垣鼻尖只有一厘米不到，瞪著眼睛要求他，“你能不能重復一遍”

顧垣不說話，只把的手在邊，不斷地親著。

“你個笨蛋，讓你重復都不會。”富小景撇撇，“不過沒關系，我一會兒多說幾遍就好了。”

富小景一只手讓顧垣親著，扭頭用另一只手去夠茶幾上的戒指盒子，被顧垣整得心慌意，一手，戒指竟被拂到地上。

“都怪你!”

“怪我。”顧垣把著的手指，同商量，“確實怪我。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明天……”他的聲音本來就低，此時又被的手指吸納了一些，可傳到耳朵里還是清清楚楚。

“我就要今天!”富小景把手從顧垣的掌心奪了回來，再次重復，“今天，你得聽我的。”

客廳里的燈很暗，只有遠餐桌上的一排蠟燭亮著，富小景穿著白婚紗跪伏在地毯上，去找買的戒指，一點兒形象都無，心想幸虧他眼睛蒙著，沒看到這副狼狽樣子。找了好一會兒，才在地毯上到，拿起戒指，很不講究地用手背了，又放到邊吹了幾秒，匆匆往顧垣無名指套。等戒指到顧垣手指上時，明顯能到他的震，一邊親他的手背一邊給他套戒指。

“香水marry me。”趁著手腕上的香沒散盡，又到他鼻尖讓他聞，“marry me，你到底愿不愿意愿意就親我一下。”

在得到確認之后，富小景又追問：“我跟我媽說三年后才跟你正式結婚，你還愿意嗎”

十指連心，富小景被顧垣親得心發，但急于要走流程，同他商量，“先放開我好不好”

顧垣沒答應，他雖然閉著眼睛，和手卻靈巧得很，渾跟過了電似的，知道任這樣發展下去，計劃馬上要泡湯了。一早關了空調，空氣里的熱浪襲來，的鼻尖都是細細的汗珠，空氣粘膩膩的。

“你不是說聽我的嗎”掙扎著從顧垣懷里沖出來，手去扯自己脖子上的項圈，半晌，把項圈放到顧垣掌心，出無名指，命令他，“給我戴上。”

顧垣的手一直在抖，最后富小景等不及把手指了進去。想，這人真是沒出息，剛才手指要多巧有多巧，差點兒沒堅持住。

“好了，我也愿意。”富小景雖然流程都走了一遍，但自始至終都是一言堂，很不民主。

不不民主，的流程還十分繁雜，對實際況也考慮得很不夠。顧垣對此倒是很寬容，由著穿著婚紗在客廳里躥來躥去。

在茶幾上點了一蠟燭，屋子溫度本就高，此時燃著蠟燭，愈發熱起來。

“這麼好的日子，我們應該喝一點兒好酒。這瓶酒是我從你的酒柜里翻出來的，你不介意吧。”

茶幾上擺著一個小冰桶，白蘭地瓶子在冰塊里，富小景開了酒，并不把酒杯給顧垣，而是拿玻璃杯去他的，一不小心，酒杯就灑在了顧垣的襯衫上。

“對不起，換一件吧。要不干脆別穿了，這麼熱。”空調是故意關的，酒卻不是故意灑的。

解扣子時發現顧垣有一僵，手指停留在扣子上。

“我自己來。”顧垣覆住了的手。

“不著急，以前都是你伺候我，今天我也伺候你一回。”富小景一口一口地把酒喂給他。本來酒量一向很好，今天沒喝多就暈乎乎的，隔著緞帶去親他的眼皮，像貓科標記自己領地一樣，親一下就說，“這是我的。”他的眼睛是的，睫也是的。用手點一下他的鼻尖，很傲慢地表示鼻尖今后這里只有能親。手指向下去描摹他的線，然后把覆上去，說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他手背上突起的青筋，他的耳朵，他不斷起伏的嚨，他鎖骨上的痣，他前的疤，都是屬于的。對于這些所有，不僅要用手指描摹，還要嘗一嘗。嗜吃甜食，對甜的東西總是相當敏，離著遠也能嗅到氣味，第一眼在紐約看到他，就知道他這個人和甜沒有一點兒關系，后來無論他偽裝得多麼好，總覺得有點兒危險，可總是不能徹底防守。

先是隔著服去親他的疤，客廳里的溫度一直很高，他出了汗，襯衫和皮連在一起。顧垣把的頭按在懷里，手在的頭發里，無名指上的戒指硌得頭疼。這戒指是買的現的，只有環的名字是自己刻的。

富小景很沒有自知之明地問道，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的

見顧垣不回答，又補充，對你來說，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的

本是開玩笑，但顧垣如此沉默，搞得說“是”非常昧良心一樣。雖然以客觀標準來說，百分之一百二的不是，可是人眼里不是出西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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