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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寧見一臉懊惱的樣子，立刻猜到了是什麼況，“他找上我了，我告訴他你昨天太累，還在睡。”
蔣螢嘆了口氣，對說：“安寧，沒有你我都活不下去。”
“那是。”
周安寧是個越被夸就干得越起勁的人，直接上手把牙刷漱口杯塞進蔣螢手里，推去洗漱，再拉到桌前吃飯，一邊吃一邊嘰嘰喳喳地說著八卦樂子。
照往常，蔣螢肯定就跟聊起來了，但今天卻特別沉默，安安靜靜地聽著，只是不時應兩聲以表捧場。
周安寧知道在想什麼，心里不由得又罵了陸之奚幾句。
蔣螢好不容易慢慢走出來了，這人竟然又跳出來攪局，果然跟戚聞混在一起的都沒有好東西。
喝了一口果，忽然眉頭一皺，對蔣螢說：“仔細想想，你不覺得陸之奚出現這事兒也太巧了。這幾個月，他給你發過消息打過電話，但都老老實實在國趴著，怎麼你剛和俞斯言在一起就莽回來了，戚聞那混蛋是不是在幫他盯著你啊......”
“不太可能，這段時間我都沒怎麼上戚聞。”
戚聞也不是沒有前科，之前還拍和蒙紹逛街。但圣誕節時，看戚州的朋友圈顯示他們兩兄弟在京郊的雪場雪，不太可能是在環球影城撞上了。
蔣螢微微嘆了口氣，說：“其實圣誕節那天晚上，陸之奚給我又打了個電話，我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讓他別再找我，可能是因為我告訴他這件事，他才——”
話音猛地一頓，忽然想起那時他的電話背景音里有機場的播報聲，似乎那時候他已經在機場了。
也許陸之奚真的是從別的地方知道和俞斯言的事的。
會是誰呢？當時和俞斯言剛剛確定關系，就連周安寧都是晚上才知道這件事的。
蔣螢心里開始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行了，你快吃飯吧。”
周安寧先吃完飯，開始收拾桌上的雜垃圾，彎腰從桌角撿起一張拍立得遞給，“心里想著前男友，都沒注意到自己跟現男友的照片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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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遞到蔣螢面前的照片上，和俞斯言站在圣誕老人邊正開心地朝鏡頭笑著。
一共拍了三四張，這是最滿意的一張，還特地用手機拍了下來發在小號上紀念。
接過照片，盯著它看了一會兒。腦子里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想到九月時和陸之奚那次并不愉快的通話。
那時候他莫名其妙地提起了蒙紹，還問是不是打算跟蒙紹住在一起......而那時候，似乎發了一條微博，是荷蘭在蒙紹家的貓爬架的照片。
蔣螢忽然蹭地站了起來，下的椅子因為突然的作直接往后倒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顧不上扶起椅子，沖到床邊到了手機。
打開屏幕，點開微博，翻找新出的訪客記錄功能。
——這玩意兒竟然還要充錢才能看！
在沖的驅使下，蔣螢沒怎麼猶豫就付了費。
退出付款功的界面，再次點開訪客記錄，一看，頭都大了。
昨日來訪那一項下竟然真的有記錄，來自一個黑頭像，名字是碼的微博用戶。
而且在這條用戶訪問記錄后還跟了一個令要吐的數字——167次。
167次！
這陣子就在圣誕節時發了那一張拍立得的照片，這也就是說，這個用戶就這麼反反復復看了那張拍立得167次。
蔣螢是從去年開始用小號的，數量基本沒有變過，因為一直以為是僵尸，也從來沒有查看過這些的主頁。
所以不僅是這兩天，這個號從去年開始就躺在了的小號里，偽裝僵尸，把發的所有微博都看完了！
巍巍地點開這個記錄上的黑頭像，看見主頁上顯示......ip在國。
呼吸在抖，手也在抖。
號主的份，本不用猜。
憑ip可能還說明不了什麼，但這幾個月的一些蛛馬跡已經足夠佐證事實，而且蔣螢還想起了很多和陸之奚時的細節。
譬如生理期時沒法和他做，在小號上悄悄抱怨，于是那天晚上陸之奚就提前上床，讓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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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在小號上說不想回學校，于是陸之奚那天下午放下他手中的事，專門陪睡了個午覺，最后又以槍走火收場。
而那天在清水庭別墅里過夜的時候，半夜醒來看見陸之奚正在用手機看什麼東西，一臉心很好的樣子，而那天晚上也發了小號！
早該想到的，陸之奚平常本不玩社，也從來不看無聊的段子，他有那個時間，一般都陪玩游戲或者看書，所以他拿起手機看著什麼的時候......
周安寧察覺到蔣螢看手機的表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出什麼事兒了？”
“我......我......”
蔣螢握著手機，目渙散，只覺得自己馬上一口氣兒提不上來，魂兒快飛去小西天了。
“給我來臺呼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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