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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是真的累,但發揮拍擊球那一刻,到很暢快,好像心里的郁氣也隨之發泄出來。
“好玩兒嗎?”
陸之奚在邊坐下,拿著一條巾覆在的右手臂上,相當自然地開始給按,“我幫你放松,免得明天你抬不起手。”
常年運比賽,陸之奚在運后護理這方面也很專業,蔣螢朝他出一道松快的笑容:“很好玩兒,但我是不是學得很慢?”
“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蔣螢有些好奇問:“真的嗎?在你見過的新手里我還算不錯?”
陸之奚誠實地說:“我以前只和專業運員打球,不過在我看來,雖然你在運方面有些生疏,但是上手很快。”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男孩子,會有很多生邀請你去打球。”
聽這麼說,陸之奚垂下眼睫,目落在白皙的手臂上,手上按的作沒停,但聲音里有些失落。
“你還不清楚嗎?我從來不會接這樣的邀請......中學的時候,我覺得那些孩兒太煩了,所以答應一個生打了一場,還沒打多久就在球場上哭了,那之后就沒有人再來找我。”
蔣螢愣了愣,隨后笑出了聲。
見識過陸之奚在球場上的打法,很帥氣也很優雅,但力道兇猛,技巧嫻,是那球劃空擊來的氣勢都能把人嚇退。
陸之奚見笑了,心里其實也很高興。
算起來,這還是他們很久以來第一次這麼輕松地相。他在心里計算著沖他笑的次數,每一次見面時都有所增加,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獎勵。
“今天為什麼會突然想要打網球?”他忽然問。
“開組會的時候,老師建議我要多鍛煉。”
聽這麼說,陸之奚立刻提出以后一直陪打球,他還想要繼續像以前那樣給安排食補,幫外一起調養。
聽他溫又充滿蠱的聲音,蔣螢忽然失神了片刻。
陸之奚注意到表有些不對,問:“螢螢,最近你遇到什麼事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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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的。”
他卻笑了笑,“我說了,我很了解你。你也應該知道,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忍不住去查清楚的。”
聞言,蔣螢失笑,“那你查到了之后呢?”
“我會按照你可以接的方式幫你解決。”
“什麼做‘我可以接的方式’?”
陸之奚輕聲說:“你知道我的意思。”
用一種不會惹惱的方式解決問題,然后再提一個同樣不會惹惱的條件作為報酬,然后他們就可以像今天這樣,愉快地相一整天。
他牽過蔣螢的手,見沒有像以前那樣推開他,又得寸進尺地低下頭靠近,親昵地說:“如果你現在愿意告訴我,我也會很高興,我想聽你的心事。”
蔣螢抬眼,和面前的人對視。
他的目溫如水,這會兒離得太近,近到讓清清楚楚地看見,那雙清澈的眸子里映著的模樣。
雖然蔣螢此前沒有向陸之奚詳細地說過自己家里的事,但知道他肯定已經查清楚了。
默了片刻,把這兩天在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打算讓我爸媽分開,然后和他們劃清界限。”
周五的晚上,蔣螢想了很久。
在拒絕了蔣志文的無理要求后,覺得有必要把事進一步跟他和王歆都講清楚。
事實上,從上初中開始,且不說關心照顧了,蔣志文基本沒有在上花過錢。
從初中到高中,蔣螢因為績好,經常考第一,學校知道家里困難,就給免了學費和伙食費。蔣螢在校寄宿就吃免費的食堂,放假回家就在蒙紹家吃飯。
等考上了華大,中學校長拍板,給發了幾萬塊錢的獎學金,供在大學面地開始了新生活。
在華大,蔣螢也沒有申請貧困生補助,而是通過勤工儉學和去教授們的課題組打工賺取學費和生活費。由于華大學生的名號在補習市場上很值錢,華大的科研經費也非常充足,不僅養活了自己,還攢下不錢。
蔣志文和王歆將帶到這個世界上,屬于狼狽為,合伙作案,生恩到底是不是恩,這也許說不清楚,但養恩肯定是沒有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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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孤獨癥的課題組正在招被試。治療有經費補助,如果我媽的那個兒符合條件,可以到北京來給孩子治療,然后找工作養活自己。
“至于我爸......我會告訴他,在他符合法律規定的喪失勞能力的況之前,我不會養他,等他老了病了,我會盡自己的義務。”
蔣螢很清楚,再糊涂的人,在經濟利益前也會變得頭腦清晰。
在開出的條件面前,如果蔣志文和王歆還湊在一起,等于給彼此雪上加霜,如果是這樣,會選擇冷眼旁觀,徹底不管。
說完這一切,蔣螢抬起眸子,看向面前一直認真地聽說話的人。
忽然放低了聲音,輕聲問:“你覺得我這麼做,是太狠心了,還是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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