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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重新轟鳴,碾過碎石路,重回主道。
車一時安靜,只有空調低沉的送風聲。
方才曠野里的旖旎和失控,被暫時封存,卻像余燼,暗暗灼燒著空氣。
晏聽南單手控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始終握著蘇的。
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挲著的虎口,像盤弄一塊溫潤的玉。
途經一個小鎮,燈火零星亮起。
晏聽南減了速,將車停在一家看起來頗當地特的餐館前。
“吃點東西。”
他解安全帶。
“海拔高,耗力。”
蘇:“……”
懷疑他在開車,但沒有證據。
餐館不大,熱氣騰騰。
簡單的牦牛火鍋,湯底醇厚,牛鮮。
晏聽南吃得不多,大部分時間在涮,然后自然不過地夾到碗里。
“多吃點,補補。”
他語氣平淡,像在吩咐工作。
蘇咬著的牛,臉頰被熱氣熏得泛紅。
熱湯下肚,四肢百骸都舒展開。
抬頭看他。
他正低頭吹涼一小勺湯,金眼鏡鏡片染上薄薄霧氣,遮住了慣常的銳利,顯出幾分溫和。
蘇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看什麼?”
晏聽南抬眼,捕捉到的視線。
蘇低頭喝湯,小聲嘟囔。
“看晏老師賢惠。”
晏聽南低笑一聲,聲音得只有兩人能聽見。
“留著晚上再夸。”
蘇差點嗆住。
這老流氓!
結賬出門,冷風一激,蘇下意識往他邊靠了靠。
晏聽南展開手臂,將整個裹進自己大里,擁著走向車子。
“累了就睡會兒,到酒店你。”
車再次駛盤山路,窗外星河低垂。
夜徹底籠罩高原,遠雪山廓在月下泛著清冷的。
車暖氣開得足,蘇真睡著了。
雪山溫泉酒店在半山,私極佳。
車剛停穩在獨立別墅前,晏聽南俯解開的安全帶。
作間,氣息拂過耳廓。
蘇迷迷糊糊睜眼,對上他近在咫尺的深眸。
“到了。”
“嗯。”
他應聲,嗓音啞得厲害。
目落在因剛睡醒而微紅的臉頰和惺忪的眼眸上。
他上清冽的沉木香籠罩下來,矛盾又勾人。
蘇下意識了有些干的。
晏聽南的視線瞬間鎖住那抹人的水,眸深得不見底。
車空氣陡然升溫。
他眼神里的侵略幾乎要將吞沒。
這氛圍,這距離,這眼神。
他該不會是忍不住了吧?
老狐貍憋了一路的火,怕是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蘇屏住呼吸,睫輕,幾乎能預見他下一秒就要過來的親吻。
卻只覺上一輕。
“睡傻了?”
他聲音低啞,過耳。
晏聽南倏然退開,利落地推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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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
他聲音恢復一貫的沉冷,繞到車后取行李。
“外面冷,穿好外套。”
蘇:“……”
就這?
都準備好被他按在車里先討點利息了!
總是這樣!若即若離!完就跑!
金眼鏡一戴,人模狗樣。
誰知道腦子里是不是已經在循環播放兒不宜了?
蘇慢吞吞下車,高原的冷風激得一哆嗦。
晏聽南一手拎著行李,另一手極其自然地牽過。
掌心溫熱,牢牢裹住微涼的小手。
月下,遠雪山森林環抱,一家設計極強的酒店依偎其間,低調奢華。
前臺安靜高效,服務生引他們去房間。
房間是獨棟的別墅,帶私湯溫泉,私極好。
部是原木與暖灰的基調,視野極佳,整面落地窗正對巍峨雪山。
服務生退去,門合攏。
只剩兩人一室的寂靜,和窗外磅礴又孤絕的天地。
蘇走到窗邊,看著遠雪線。
晏聽南手臂箍的腰,金眼鏡不知何時被他摘了扔在一旁的矮柜上。
“累不累?”
他問,聲音啞得不樣。
蘇心頭一,輕輕搖頭。
他低笑,含住耳垂輕咬,氣息滾燙。
“可我累了,忍得太累。”
他將轉過來,抵在玻璃上親吻,徹底剝去克制的掠奪。
蘇,全靠他手臂支撐。
“晏聽南……”
驚呼出聲。
“落地窗,夜景很好。”
“你先讓我看看。”
蘇試著掙扎了一下。
“待會兒慢慢看。”
晏聽南一只手扣住下頜,迫使側頭接他深的吻。
窗外是靜謐雪山星河,室呼吸錯。
玻璃窗模糊映出糾纏的影。
蘇手指無力地抓撓著玻璃,留下蜿蜒的水痕。
意識浮浮沉沉。
“看外面。”
“星星會不會掉下來?”
晏聽南吻脊背,聲音蠱。
蘇看著圣潔的雪山廓,恥達到了頂峰。
“我不看。”
晏聽南低笑,氣息噴在敏的耳后。
他咬著耳骨,聲音模糊。
“怕什麼?”
“雪山看不見。”
“只有我看見。”
蘇得腳趾蜷。
這人是徹底不打算做人了!
在雪山的注視下。
他將反復拆解,又重組。
最后是怎麼到的溫泉池,記憶已經模糊。
“泡一下,解乏。”
蘇靠在他懷里,懶洋洋不想。
溫泉水汽蒸騰,雪山寂寥,星空低垂。
溫熱的泉水漫過,舒緩了酸,卻更助長了某人的氣焰。
水汽氤氳上升,模糊了視線。
他耐心極好,一點點瓦解的防線。
蘇覺得自己像一塊被他捧在掌心融化的油,從到外都得一塌糊涂。
水流包裹上來,緩解了些許張,卻帶來了另一種無所依憑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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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葉扁舟,只能攀附著他,借力浮沉。
水波晃,漣漪一圈圈開,撞在池壁,碎更細的浪。
星空在上,溫泉在下。
晏聽南在耳邊低語,說的卻不是話。
而是更直白指令,讓面紅耳赤,無可逃。
“晏聽南,夠了。”
眼尾紅得厲害。
“真的夠了。”
他吻掉眼角的淚花。
“,你之前說好回酒店隨便我的。”
“乖,馬上好。”
他低聲哄著,得致命。
“馬上是多久?”
帶著哭腔問他。
“到我盡興。”
在溫泉里又來了一次后,蘇終于被抱回床上。
陷床鋪的那一刻,幾乎立刻就要睡去。
晏聽南從后面擁住,將完全納懷中。
“乖,最后一次。”
他承諾,聲音埋在在頸窩。
蘇信了他的邪。
“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