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點,唐染就不糾結了。
“爸媽那邊怎麼說?”
可能是車里太安靜了,謝時硯沒話找話。
唐染瞥了他一眼,說道:“難道北沒告訴你?”
他們部家庭會議的時候,北像尊大佛似的站在門口,白靜舒敢向唐染撒野,但對北還是有三分敬的。
這敬不是對北本人,而是北背后的謝時硯。
這話說得不客氣,沖得很。
“嗯……”謝時硯語氣淡淡地道:“略有耳聞。”
唐染覺得,謝時硯的略有耳聞肯定不只是略有耳聞而已,落庭閣里發生了什麼,他肯定一清二楚。
“司辰摘草莓,是你的主意吧?”唐染問。
唐染在謝家住了三年,對謝時硯邊的人多多都了解。
謝司辰玩,但去人家家里摘草莓這種事,不是他會干得事。
說他去舞廳蹦迪喝酒,那才是謝司辰的最。
況且謝司辰還是去的顧錦年家摘的草莓。
顧家和謝家雖為世,但到了謝時硯這一輩,也就顧錦年和謝時硯關系好一些。
沒有謝時硯從中搭線,謝司辰估計連顧錦年家的門都不著。
“那草莓味道怎麼樣?”
謝時硯轉移了話題,也是變相承認確實有他在其中牽繩搭線。
“好。”
唐染一語雙關。
謝時硯雖然做了不不喜歡的事,但在今天這事,從他上挑不出病。
如果不是謝司辰在落庭閣里那場‘表演’,白靜舒肯定會拿唐染踩點到的事,反復鞭尸,的出,再諷刺沒教養。
而且,白靜舒邊還有個江沅月……
人是最了解人的。
江沅月出不凡,卻愿意留在白靜舒邊隨時侍候,哪怕上次被謝時硯當面辱,仍舊對白靜舒不離不棄。
哦不……是對謝時硯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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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好奇的,也就問出了口:“謝時硯,江沅月,你記得嗎?”
“誰?”
“江沅月。”
謝時硯看著唐染,那表不像在開玩笑。
他好像真不記得有這一號人。
妾有意郎無,唐染再問的話,就有些不禮貌了。
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但北出聲,提醒謝時硯:“江沅月江小姐,是夫人邊那位小姐。”
謝時硯這下想起來了。
“怎麼了?”
“沒怎麼。”
沒怎麼唐染怎麼會無端端提起這個。
謝時硯追問:“你不喜歡?”
“啊?”唐染有些理解不來,“你怎麼看出來我不喜歡的?”
“你一般不會提一個你無的人,你會提起,要麼,是有點喜歡,要麼,就是討厭對方。”
謝時硯說著,唐染聽完,心里暗自嘀咕:說得他好像很了解一樣……
男人仿佛有讀心,他又道:“你以前經常跟我提到謝嘉元。”
他一句話勾起了唐染的回憶。
在謝家住的那段時間,從那次和謝嘉元出去被人服后,唐染對這個人深惡痛絕。
那次之后,唐染有意無意會避著謝嘉元。
他在謝家的時候,就出去住酒店,有心避他,但謝嘉元真的要蹲唐染的時候,怎麼都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