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裁地抬著一條，為自己的失態辯解：“控制不住……”
因的不自，溫皓白下意識低笑：“哪里？”
莊青裁了下沾著水珠的雙肩，沒吭聲。
“這里？”溫皓白吻吻潤的眼角，指尖又轉向別，“還是這里？”
浴室的窗戶沒有封嚴實。
忽然興起，兩人進來前甚至沒來得及打開取暖設備，彼時，寒意終于從隙溜進來。
莊青裁被迫轉過，與他吻在一起。
控制不住。
無論是還是靈魂。
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沉淪下去，然后變得火熱，變得搖擺，變得窒息，最后，又變得生機盎然。
擔心對方著涼，溫皓白終于停止了漫長的開場白，抬手將人拉到花灑下，著眼中明目張膽的向往，悉心為涂抹浴。
水溫偏高。
莊青裁白皙的皮被燙到發紅－－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別的，即便覆著薄薄一層白泡沫，也依然紅的十分明顯。
欣賞著那如同香檳玫瑰花瓣似的，男人的聲音仍在繼續：“這段時間，我真的很擔心－－擔心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你還會堅定地和我提出離婚，然后走掉、離開我的生活，再也不肯回頭看看跟在后面的我。”
其實不想再說這些事。
但上的親昵仿佛能打開潘多拉魔盒，那些壞緒一下子涌出來，讓他變得脆弱、貪婪、患得患失，只想一遍又一遍向人確認自己的重要。
他說：“莊青裁，我不要那些不拘泥形式的，我只要我們好好在一起。”
他說：“我想把你綁起來。”
他還說：“就像從天而降的紅線一樣，從上而下，牢牢地捆束住你。”
他的占有帶著濃濃的詩意。
讓莊青裁一時間無法拒絕這份溫的強勢。
依偎在溫皓白的前，心照不宣地給予應允：“那，你綁輕一點。”
＊
即便累得如同剛剛經歷過一場特伊戰爭，莊青裁還是沒有任何睡意。
囑咐溫皓白收拾一塌糊涂的床和房間，則再次折返廚房。
盛在碗里的面確實已經坨了。
有些可惜。
莊青裁略顯艱難地蹲下，從塑料袋里翻找出一包紅豆吐司，打算先用這個填飽肚子－－第一個人節似乎更敷衍了。
好在，剛才的云雨著實盡興。
不經意間看見手腕上被勒出來的紅痕跡，雙頰滾燙，默默將線衫袖口往下拉扯一寸。
隨手放進購袋里的一盒煙花棒引起了莊青裁的注意，那是小超市過年沒有賣出去的存貨，老板娘半買半送是塞給了一盒。
莊青裁了眼濃如墨的天空，沖臥室方向招呼了一嗓子，不多時，將自己拾掇整齊的溫皓白便走了出來。
依舊是一副矜持冷峻的模樣，看不出方才的半點瘋狂。
只有染在耳朵尖的紅，尚未褪去。
莊青裁拽著他走到臺上，笑嘻嘻地用打火機點燃了煙花棒的引線，在空中描畫出各種形狀，又張羅著要溫皓白為延時拍照。
溫皓白見莊青裁玩得不亦樂乎，冷不防為自己的疏忽而道歉：“我不知道你喜歡這個，過年的時候沒有準備－－等明年春節，我會在繡園備好煙花棒、冷焰火之類的小玩意兒。”
他小時候很玩這些，自然不會多想。
莊青裁安道：“就算你當時準備了，那幾天，我們可能也沒有心玩。”
溫書黎的病，讓人喜憂參半。
想到過幾天還要再回一趟繡園，兩人齊齊沉默了片刻。
溫皓白忽而開了腔：“知道了。”
恰逢煙花棒莊青裁手上的那支煙花棒熄滅，又從盒子里出來一：“你又知道什麼了？”
迎著耀眼的火，溫皓白語氣篤定：“明年春節，要為你準備的是‘心’。”
“像現在這樣的，就很好。”
“現在是怎樣的？”
“有一種……在家里的覺。”莊青裁搖晃著手里的煙花棒，悄咪咪畫出一個心的形狀，“你沒有這種覺嗎？”
人節這種日子，有人歡喜有人愁。
靜謐的小區里，忽然有人扯著嗓子唱起失的歌，因為嚴重跑掉、因為帶著幾分醉意，顯得格外稽。
他們相視一眼，忍俊不。
末了，溫皓白也點燃一支煙花棒，陪著一起搖晃：“只要在你邊，我就有在家的覺。”
簡單、樸素的字眼。
比任何一句詩都人。
照片定格煙花棒在空中留下火的痕跡，將短暫變作永恒。
如同始于錯誤、卻永不會消失的意。
溫皓白視角
第63章 63 鋒
◎領證前后◎
韓奕推門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 溫皓白正盯著手機屏幕出神。
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表。
嚴肅。
但又比嚴肅，稍微活潑那麼一點點。
聽聞靜，溫皓白第一時間按滅了手機屏幕, 中斷播放的視頻是莊青裁參加楠電視臺自制綜藝《我為詩狂》的節選片段：正值“飛花令”環節的收尾關頭, 一襲淺白旗袍站在演播廳中央，姿曼妙，氣質端莊，從容不迫地接上了一句帶有“雪”字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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