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吳斌的臉越來越差，蘇落落終于在尷尬的氣氛中將文件投屏。
“那個，這是我為大家準備的一些資料，大家可以先來看一下第一項……”
蘇落落笑容愈發難堪，想試圖學習電視劇中明強干的白領模樣，挽回形象。
剛抬起頭要介紹，就聽見眾人一片唏噓聲，連一向對容忍有加的吳斌，都忍不住厲聲開口：“蘇落落，你究竟在搞什麼？！”
“怎，怎麼了嗎？”蘇落落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屏幕上的容，不明所以。
“我們今天開會要討論的是關于海外合作方案和維持老客戶合同改新，你看看你準備的都是一些什麼？你把你們組的財務報表拿過來做什麼？”
吳斌將手中的文件“啪”地一聲狠狠摔在了桌面上。
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地連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財務報表？”蘇落落嚇得一個激靈，回頭看了一眼屏幕，哪怕有厚厚的底，也遮不住慘白的臉。
“怎麼會這樣，明明小助理給我的時候說的是……”
喃喃自語，卻沒意識到安靜的會議室只回著一個人的聲音。
“小助理？現在是助理將文件送過來匯報的嗎？別一出事就想著把責任往別人上推！”
眾目睽睽，吳斌毫沒有給蘇落落留面。
“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呢，整天在工作間耀武揚威的，提前沒有準備工作就算了，連救場能力都沒有。”
“人家可是很我們不一樣，吳代理人親自安排進來的，這次在會議室丟了這麼大的人，這不是純純打吳代理人的臉嗎？”
“還真把自己當老板娘了……你看看穿的什麼，把我們這兒當夜總會了？”
會議室里的高層，可不像是蘇落落平時接的那些工作人員，要礙于上司的面子對容忍三分。
他們都是憑借著自己的實力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打心底看不上這種靠關系進來還不知收斂的人。
一時間，竊竊私語起來。
不大的聲音，剛剛夠落進蘇落落的耳朵里。
人霎時面紅耳赤，雙手叉于前扯著擺，求助的目投向吳斌，眼眶里涌起淚花，可憐地著男人。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吳斌自然不可能像往常一樣替收拾殘局。
“還不快點滾出去！丟人現眼！”
蘇落落也知道自己這次給男人丟了臉面，愧無比地低下頭，恨不能找個地鉆著走了出去。
隨著離開會議室，后的議論聲反而愈加多了起來，隔著玻璃墻指指點點。
一直坐在監控室的蘇杳雙手抱，清冷的氣息已經與商閆相似五分。
后的小助理不住地觀察著的面，忐忑不安，“蘇小姐，您覺得如何？”
“做的不錯，接下來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蘇杳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玩太久，該回去找商閆了。
“您放心。”小助理角抿起一弧度。
原本在蘇落落沒有來之前，是工作間的二把手。
現在那個妖艷賤貨來了，自己還得跟在屁后面端茶倒水。
哪里會甘心？
小助理跟在吳斌邊近八年，最會察言觀，自然明白蘇杳的意思。
窗外，兩片干枯發黃的樹葉任由風兒帶他們在空中盤旋，宛如兩只枯葉蝶展翅飛翔。
天朦朧，染上了一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