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探葉伯母,我是專門來找您的。”
風吹起人烏黑亮麗的長發。
那雙得人心魄,卻又仿佛擁有著這世間最純凈的眼眸含著凝重,嗓音低沉,融進了風聲中。
“找我?”林嫂怔了怔。
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手中還端著托盤,這樣站著與蘇杳說話實在不妥,“您稍等。”
二十分鐘后,蘇杳坐在了林嫂房間。
“真不好意思,蘇小姐,委屈您在我這兒坐著了。”
知道蘇杳現在是商閆邊的大紅人,林嫂多了幾分拘束。
取出一罐陳茶泡了給蘇杳端上。
從罐子的包裝看,應該是葉伯母送給的。
但一直留著沒舍得喝。
蘇杳打量了一圈,房間的擺設雖然簡單,但很整潔。
能看出主人是個很勤快干凈的人,也難怪能留在葉簡心邊照顧這麼多年。
“其實今天早晨夫人醒過來便很后悔昨晚的行為,很擔心您的傷勢,問了醫生很多次。
也很后悔那樣辱罵商爺,一直到現在都沒吃東西。”
“只是這個病癥,夫人……控制不了自己。”
林嫂在蘇杳對面坐下,磕磕道,張的仿佛才是客人。
“蘇小姐,你能不能幫幫夫人?”
林嫂眼角的魚尾紋紋著飽經的風霜,那份淳樸和真誠讓蘇杳容。
見多了勾心斗角和爾虞我詐,林嫂這份難得的誠懇最能打人心。
“不瞞您說,我正有此意。只是我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縱使想幫也不知道從哪下手。”
蘇杳看著林嫂,大眼睛里寫滿干凈,了些距離。
林嫂待在葉簡心的邊最長,也是葉簡心在療養院最信任的人,所以一定知道些什麼。
“夫人和爺……唉,造孽啊!”
林嫂起將房門窗戶閉,這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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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杳從斷斷續續一個個故事中,拼湊出了大概。
商氏集團原本有兩位繼承候選人。
長子商閆被譽為百年一見的天才。
小兒子阿澤因為患有先天哮不常見人,一直都是由商閆出席各種社場面。
父母總是會更偏向像自己的那個孩子。
商閆幾乎融合了父母所有的優點,他們投了全心去培養,從而忽略了常年在私人醫院,連院門都鮮出的小兒子。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阿澤十六歲生日那天,商閆百忙之中空,親自提著蛋糕到醫院探弟弟。
不料。
“喜事變喪事。”林嫂說到這,眉宇間都是惋惜。
“手足相殘,經醫生鑒定是窒息而亡,據說小爺的脖頸上青紫錯,指印明顯,是爺親手掐死了自己的親生弟弟。”
“葉夫人無法承著這樣的打擊,當場神崩潰發瘋,最后還是當時還在世的老爺子出面才將此事下。”
塵封已久的被揭開神的面紗,痛苦的畫面在腦海縈繞,好像發生在昨日一般。
“這不可能!”蘇杳沒辦法接這個原因,“唰”一下站了起來。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道:“阿閆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相信商閆。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且不說阿澤對商閆毫無威脅。
就是有,依照商閆的格,他若想要除掉一個病秧子,有一萬種辦法,還能讓自己的手上干干凈凈。
太荒謬,也太不符合邏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