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惡魔，將整個房間翻的一塌糊涂，看到我進來，那個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掉……”王英抖著道。

直到今日，有時力太大，仍會夢到男人那雙猩紅帶著暴戾的眼睛。

每每醒過來，都是半冷汗。

“商先生得知消息來后，怕我走消息，故意將我安排在那個惡魔的邊照顧飲食起居。”

“說是照顧，其實就是變相的囚，我心驚膽戰做了兩個月，實在扛不住力苦苦哀求，這才離開。”

那大概是王英生平唯一一次接上層社會，雖然待遇極好。

每個月的工資足夠一家開銷兩年，每日工作輕松。

那個惡魔本不出房門，每天只需要將飯菜的托盤放在門口，然后再在下一餐時收掉原封不的食即可。

可忘不掉，忘不掉那雙嗜的眼睛，是多麼兇殘，以至于夜夜夢魘。

“也就是說你并沒有親眼看到商閆掐死了他弟弟？那你照顧商閆的那兩個月，有沒有發現什麼？”

聽到用惡魔來稱呼商閆，蘇杳下心中的不滿，開口詢問。

卻不知這句話刺激到了王英心中的那倒刺，忽然緒變得異常激起來，一拍桌子大。

“他就是個殺人兇手！喪心病狂，喪盡天良！”

“這位小姐，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那不是我冤枉了他嗎？那種畜牲就應該……”

“夠了！阿閆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蘇杳實在是忍無可忍，在自己面前這樣詆毀商閆，厲聲開口打斷了王英的話。

人眸一寒，戾氣滋生，周環繞著一駭人的氣場。

王英被這抹強大的氣場震撼到，半響才會回過神來，冷笑道：

“我還以為你今天找我，是為了掌握證據把那個人送進監獄，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也好擺這種惡魔逃出生天，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你跟那家伙是同一類人，不，你比他更可惡，你助紂為，是非不分！”

王英越說越激，像是終于找到了發泄口，兩腮都在抖。

“夠了，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這張卡里有十萬塊錢，碼是六個零，拿著錢趕走！”

蘇杳閉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跟爭執。

對商閆的恐懼已經占據心頭無法抹去，跟這樣的人本沒有辦法再繼續通下去。

王英看著桌面上的銀行卡，仿佛到了恥辱。

可一想到自己那兩個孩子，還是手拿過。

臨走前仍不甘心，回頭說道：“這位小姐，勸你一句，離那個男人遠一點吧！”

蘇杳沒說話，甚至沒有施舍一個眼神。

見如此不識好歹，王英重重嘆了口氣，抬離去。

像個雕塑屹立在原位，面前新端上來的咖啡已經冷卻。

一直到窗外的天漸暗，才起撥通了如月的電話。

“今天太打西邊出來了，杳爺居然主給我打電話。怎麼樣？事問的還順利嗎？”

如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開朗，如同這個人一般，像一團永遠不會熄滅的火，熊熊燃燒著熱。

“繼續調查，從這個人里什麼也問不出來。”

如月從蘇杳冷的能凍死人的語氣里，分析今日的見面定是不歡而散了，了干的下，收起了嬉笑的神。

答應了一聲后，連忙轉移話題，“蘇落落的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