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默了默。
好像接了任務過來的。
這一覺睡得,竟然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現在聽邵玉這麼一提醒,才發覺,好像的事還真的重要。
墨靳言沉默。
他當然是明白母親話中的意思。
不過……
做人是不可能的!
這話他肯定是不會對母親說。
嫌丟人!
見兩人都沒開口,邵玉也就當兩人是不好意思,也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我這次來都城,是回邵家的,靳言,你太姥姥病了,醫生說沒幾天日子了,你要是有空的話,跟我回去看看吧?”
當年未婚先孕,老太太知道后一氣之下就把趕出了家門,這麼多年,也沒有回去過。
要不是大哥找到,可能老太太走了都不知道。
“啊?媽,你回邵家啦?”溫阮一臉錯愕。
記得前世邵玉的父母找上,可最后并沒有答應回邵家。
這一世居然一聲不吭的就回邵家了?
那墨老太太現在知道邵玉父母的事,豈不是要對另眼相待?
“今天剛到都城,還沒去邵家,不過,我打算要去的。”說完,邵玉拉著溫阮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謝謝你救了我大哥!”
溫阮一臉懵。
我是誰我在哪?
怎麼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又救過人?
“就是那天你在第一人民醫院的大廳里救的那個氣病人!當時多虧了你,不然,我大哥怕是活不了!”邵玉看著溫阮的目,溫而又帶著贊賞。
自從溫阮救過之后,再加上溫阮的認錯態度,邵玉對的看法已經完全變了,也是真心實意的接納。
知道溫阮無意間救了大哥,對溫阮的喜歡又多了一點。
聽了邵玉的話,溫阮這才想起那次隨手救下的病人。
這個世間還真是有不的巧合。
“嗯?我怎麼沒聽你說?”墨靳言看向溫阮,挑眉。
“我忘了!”溫阮有點尷尬。
不過是救了一個人而已,只是盡了醫生的本份。
有什麼好說的。
邵玉看到一臉尷尬的樣子,就知道沒說謊,不笑了。
就這大大咧咧的子,以前怎麼會覺得是在騙兒子的和錢呢?
墨靳言兇兇的瞪了溫阮一眼:“出息!”
“你兇做什麼!”邵玉護著溫阮,也很兇的給墨靳言瞪了回去。
墨靳言……
這是親媽吧?
不是買菜送的?
這胳膊肘居然往外拐。
溫阮心頭一暖,手抱著邵玉的肩膀:“媽,其實,靳言他不敢兇我的,就做做樣子給你看!”
墨靳言哼了一聲,把臉別開。
他的心思居然被看出來了。
這老臉往哪兒擱!
看到墨靳言微微泛紅的耳垂,溫阮心大好,隨后問:“不過,媽,太姥姥是什麼病?醫生怎麼說?”
“年紀大了,本就不好,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升高,人就昏迷不醒了,反正嚴重的!”邵玉嘆了口氣:“要不是老太太說想見我一面,我大哥也不敢來找我!”
畢竟,當年可是做了丟邵家臉面的事。
“那,要不,我去看看吧?”溫阮問得很小聲。
只是覺得邵玉說的突然間升高有點奇怪。
一般況下,肯定是了刺激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不準去!”墨靳言冷冷地開口。
溫阮?
那可是他太姥姥!
“就算要去,也得等媽先認了親,為邵家的兒才行!不然憑什麼去!”墨靳言的態度突然變化,讓邵玉和溫阮都同時怔住了。
片刻過后,邵玉才輕聲開口道:“靳言,其實,媽媽并不在意的!說到底,還是媽媽的錯!”
墨靳言瞇了瞇眼:“你未婚先孕是有錯,但為你的家人,他們不但沒有好好保護你,還任由那些人往你上潑臟水!最后他們為了所謂的臉面,把你從族譜上除名,將你趕出邵家,逐出都城!這些,你都忘了嗎?”
他的聲音得很低,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樣敲在邵玉的心口上。
一瞬間,往事統統涌上來。
邵玉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前世的溫阮只知道邵玉的父母都是搞科研的大佬,并不知道邵玉還有著這樣的一段經歷。
“既然你過來了,就在這里住下,邵家那邊,我會去理!”墨靳言扔下這麼一句話之后就起走了。
聽到墨靳言走遠的腳步聲,邵玉忍許久的眼淚才涌了出來。
見邵玉哭,溫阮嚇了一跳,趕開口勸道:“媽,別哭了,傷的!”
邵玉心里難,哪里聽得進去溫阮的話,一直在落淚。
溫阮只好在一旁默默地陪著。
此時,蘇城,重案組。
天從溫阮手里拿到景瀾死亡當天的視頻資料,當即就去找夏荷了。
夏荷剛接了一個電話,心并不好。
景瀾是賽車冠軍,是名人,盡管法醫部那邊給出了吸大量濃煙窒息死亡的鑒定書,可景家不接這個鑒定,景瀾的也不接,網上鬧得很兇,重案組這邊在想辦法網上控評,奈何輿論的力太大,上頭沒辦法,直接給夏荷下了死命令,這件事要是不在三天給出合理的解決方案,夏荷這個局長就引咎辭職!
夏荷倒也不是怕局長一職保不住,就怕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就算辭職,這件事還會炒得越來越熱。
這樣的結果不是想見到的。
天敲了好幾聲,里面都沒回應,最后干脆直接把門推開。
心正煩躁的夏荷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恰好就上了天的眸子。
不由怔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的燥意竟然就消了,下意識的坐直,整理了一下警服,這才清了清嗓子問天:“什麼事?”
的,對天生出一種莫名的依賴來。
好像有天在,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景瀾死亡當天小區的監控視頻找到了,拿過來給你!”見夏荷一臉憔悴的樣子,天倒也沒有和針鋒相對,走過去把U盤遞給:“你先看看,然后再決定這件事怎麼理!”
溫阮讓他在夏荷辦公室等,他當然是選擇相信溫阮,至于和夏荷討論案件,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夏荷應了一聲,接過U盤連接電腦。
看完視頻,夏荷沉默。
雖然視頻里清楚的看到是景瀾一個人去的,但是,景瀾為什麼去那里?
沒有足夠的理由,就算拋出這段視頻也沒辦法讓整件事反轉。
“另外,這里還有關于景瀾死亡前兩天的行蹤軌跡。”天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扔到夏荷的面前,淡淡地說道。
夏荷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一次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我?”
牙膏一樣的,吊胃口嘛!
“一次給你也看不了那麼多!”天哼了一聲。
他當然不會說是為了拖時間。
夏荷……
這話說的倒是在理。
竟然無言以對!
“趕看!看完說案子!”天抬腕看了看時間,語氣出幾分不耐煩。
夏荷沒有懟他,低頭看照片。
看完照片,夏荷瞇了瞇眼,陷沉思。
景瀾死亡前兩天頻繁出酒店某個房間。
在房間里做了什麼?
與此同時,言剛收到了溫阮轉賬的一百萬。
不過,溫阮的條件是,讓去找一個天的人,然后把告訴過的話對天重復一遍。
溫阮沒有給拒絕的機會,很明白的告訴,等辦完這件事之后再給一百萬。
言雖然很想拒絕,可說幾句話就能得到一百萬,這對于缺錢的來說,無疑于天上掉餡餅!于是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反正也沒有損失嘛不是?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夏荷的思緒,挑了挑眉,目看向天。
天心里想著應該是溫阮打來的電話,心里激了一下。
然而,等他拿出手機來才看到是個陌生號碼。
見他遲疑,夏荷腦子里突然蹦出來一個念頭。
該不會是他的朋友打來的吧?
想到天邊有別的人,夏荷心頭的檸檬樹咻地一下子就高長了。
“怎麼不接電話?”語氣帶著一酸味兒。
天看了一眼夏荷,覺得的語氣怎麼怪怪的,隨后接通電話。
“你是天嗎?我是言,溫阮讓我找你!”言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反正現在都已經糊掉了,也不在意有沒有記得。
“嗯?”天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好,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溫阮還真是靠譜。
夏荷看到天臉上的笑容,聽到他歡快的語言,牙都快要酸掉了!
言說完地址,又補了一句:“你快點哦!”
天應了一聲好,掛斷電話起往外走。
夏荷看到他急匆匆的樣子,心不爽了,不由出聲道:“天,你給我站住!”
天的腳步停了一下,扭頭看:“有事?”
夏荷憋得臉都紅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去哪兒,我也要去!”說到最后,語氣里竟然帶了一,要是再跺個腳啥的,簡直就是朋友在撒的即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