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認識我?”男人笑得如沐春風,聲音很溫和,給人的覺兩人本就不像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倒像是認識許久的朋友。
“裴青和。”溫阮了一聲。
前世的時候,是認識的。
但這話不能說。
男人挑眉:“你見過我?”
“前不久利縣地震,在電視上見過你!”溫阮一臉淡然的開口說道。
不過是前世的記憶罷了。
重生過來,都還沒關注過他。
不過,這都不重要。
反正記得他,認識他就夠了。
“倒是沒想到就那麼一個鏡頭你就記住我了。”裴青和笑了笑:“既然是認識的,那就上車吧!”
說完看了一眼溫阮上極不合的服,并沒有說什麼。
溫阮知道裴青和不是壞人,所以也就沒有再扭,拉開車后座的門就坐了進去:“麻煩你!”
裴青和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孩。
明明看起來是一副狼狽的樣子,卻看不出一點的不自在,倒是傲氣十足。
“裴先生,你是特警,可我看你一書卷氣的樣子,更像是老師。”溫阮看著窗外快速倒退的樹木,記憶在倒帶。
前世一直都把他當老師的,后來無意間聽說他是特警,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弄錯了。
“很多人說過我像老師。”裴青和輕笑,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方向盤,特別悠閑,就這副模樣,任誰看了都無法將他和特警聯系在一起。
然而,其實認識裴青和的人都知道,溫和只是他慣用的偽裝罷了。
因為有前世的記憶,溫阮和他聊天的時候也隨意了許多。
車沒開多遠,慕容烈就帶人開車追上來了。
看著后越越近的車輛,溫阮卻是一臉淡然的對裴青和說道:“前面路口把我放下來吧,你別摻合進來!”
慕容烈不過是想把留在邊,倒也不會對怎麼樣。
真要逃不掉的話就回去。
墨靳言一旦醒來沒看到,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的。
在都城,墨靳言的勢力也是很強的。
“從我讓你上車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摻合進來了!你不可能認為我讓你下了車他們就會放過我吧!”裴青和的語氣聽起來很輕松,臉上的笑容不減,其實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底藏著一殺氣。
“那,要不,換我來開車吧?”溫阮問得很小聲。
再怎麼說也是賽車界排名第一的高手,要開車甩掉后的車,肯定是分分鐘的事。
“不必!坐穩了,我這就開始加速。”裴青和依舊是淡淡地語氣,不過手已經握了方向盤,車速也在加快。
“好!”溫阮下意識的手拉著扶手,盡量保持平衡。
裴青和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溫阮的樣子,抿了抿,眼底的殺氣盡數斂去。
車在路上疾馳而過。
沒一會兒就把慕容烈的人和車遠遠的拋在后。
到了安全的地方,溫阮下了車。
裴青和和道過別之后就走了。
等到裴青和的車走遠,溫阮上了出租車,往墨府開去。
裴青和開出一段距離后把車停下,點燃了一支煙。
抿出一口煙圈來,低頭轉著手上的戒指,眼底的緒氤氳不明。
溫阮回到墨府,立馬掉外套扔進垃圾桶,隨后進了浴室。
夜凌接到管家的電話時正在四尋找溫阮的下落,得知溫阮已經平安回家,急急忙忙的趕回來。
溫阮洗完澡出來,慕晚庭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溫阮挑了挑眉,一邊用巾著頭發,一邊拿起手機來接通。
“小祖宗,你到底去哪兒了?怎麼之前一直打不通電話!”慕晚庭急急的說道,語氣里帶著一責怪。
“我有事出去了一趟,怎麼?你有事?”用手抓了抓溫濡濡的頭發,溫阮皺著眉心懶懶地問。
“沒事,就是看了古醫書有很多想法想和你聊聊。”在溫阮面前慕晚庭倒是乖乖的,不敢拐彎抹角。
“有機會再說!”溫阮準備掛電話,想起墨靳言又問了一句:“我老公的況現在怎麼樣?”
慕晚庭遲疑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溫阮口中的老公是誰:“況很好,天亮應該能醒,你什麼時候過來?”
“盡快!”丟下這麼兩個字,溫阮就直接掛了電話。
恰好這時,林枝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看到林枝的號碼,溫阮抿了抿,接通。
“梟爺把人截走了!”
溫阮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雷梟在哪?”
“我給你發定位!”
溫阮嗯了一聲,掛斷電話開始吹頭發。
把頭發吹干,換了一套休閑服,收拾好背包急匆匆的下樓。
按照林枝發來的定位,溫阮很快就到了。
林枝在門外等,下車后趕跑過來悄悄地對說:“梟爺很生氣,你等下可要小心點!”
“好!”溫阮點頭,兩人很快就進了屋。
這是雷梟在都城的房產,里面的一切裝修和家都是溫阮喜歡的。
溫阮皺了皺眉。
莫名的,有了一力。
雷梟此刻正坐在沙發上,電視屏幕上放著財經消息,其實他本就沒看。
溫阮換好鞋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淡淡地了一聲:“雷梟。”
林枝膽小的躲進了廚房,催眠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每次只要是和溫阮有關的事,雷梟的緒就會失控。
這些年來,見過太多了。
“溫阮,你是豬嗎?”雷梟抬眸看,抓起遙控砸向:“如果你不想要這條命那你告訴我,我來收!”
溫阮手接住遙控,低低地說:“你別激,聽我說呀!”
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暴躁的雷梟。
想必今天晚上是真的惹惱他了。
溫阮也不敢和雷梟杠,說話的聲音都特意的放了。
雷梟吸了口氣,冷笑:“有什麼好說的?”
他最氣的不是溫阮什麼都不和他說,而是溫阮不顧生命危險,用自己去引那個人出現。
這次倒是僥幸逃過一劫,萬一再有這樣的況,逃不過呢?
這條命豈不是只有代給別人。
想到這個他就覺得生氣!
“今天晚上也是況急,當時我就想到了那一種想法!但凡我能想到其他的方法我都不會親自去冒險!我也怕死!”溫阮用最快的語速說完這句話,隨即看向雷梟:“再說了,如果我真的出事,你肯定會出現的!所以,我……就有點飄了!”
雷梟對的可是心知肚明,盡量在減和他見面的次數,更不想麻煩雷梟。
但這些話不可能告訴雷梟。
聽溫阮這樣說,雷梟也沒有再繼續追究,俯抓起茶幾上的煙盒,彈出一只煙來,正準備點燃看到溫阮的臉,只好把火滅了,把煙放到鼻端聞了聞,緩緩地說:“那個人我帶回來就審過了,十分的配合。”
溫阮皺眉:“不可能吧?”
在來的路上都想了好幾種撬開那人的的辦法,沒想到居然很配合?
這倒是讓有些看不懂了。
“走吧,我帶你去見他!”雷梟沒有過多的解釋,扔了指間的煙站起,整理了一下服。
溫阮也跟著站起,走在雷梟后,很沉默。
到了地下室,雷梟讓人把鐵門打開。
門開了,溫阮邁步走進去。
男人靠在墻上,上的服有些凌,上被溫阮扎過的地方綁著紗布,明明看起來是一副頹廢的樣子,可溫阮還是到了他上那殘暴的戾氣。
這個人的份,應該不是那麼的簡單。
心里這般想著,溫阮的腳步已經停在了男人面前。
“上次傷我的人,是你吧?”溫阮的聲音很低,語氣是平淡的。
男人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溫阮的臉時微微一笑:“阮阮,好巧!”
溫阮瞇了瞇眼,電火石間,腦子里跳出一雙極侵略的眸子,不由冷冷地道:“發信息的人不是你!拍賣會里的那個人也不是你!”
語氣是肯定的。
哪怕臉和聲音都一樣,可是給的覺卻完全不同。
男人臉上的表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不過很快就又恢復到自然,低低一笑:“的確不是我!不過,你想找他也是不可能找到的!”
“他是誰?和墨靳言有什麼深仇大恨?”雖然不肯定這個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但還是想試一下。
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也說不定。
“墨靳言用手段殺害跟隨他多年的出生死的兄弟,簡直是人渣!”男人說到這里,忍不住笑了笑:“一個心狠手辣,沒有道德良心的混賬!真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人留在邊不離不棄!”
溫阮半瞇著眸子,手指捻著角,沉默不語。
他說墨靳言殺了他六個兄弟,那就說明這個人是僅存的第七人。
記得墨靳言說過,當年那七個人是被人召走的,之后他就和他們失去了聯系,直到最近他才在靈山腳下找到那六個人的尸骨。
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突然生出一種覺,有可能那六個人的死都是假的!
收起思緒,溫阮淡淡地說:“你代這麼多,是有人教過你怎麼說的吧!”
“我不代,你就要對我用刑,為了不罪,我肯定得主代!至于你說的有人教我怎麼說,這本就是不存在的事!”男人靠著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倒是沒有半點被囚的迫。
反正他在接到任務的時候就同時收到消息,一旦被抓就必須配合主代。
他這樣算是主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