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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有一點,當日馮宏達被抓進府衙,林菀玉第一時間趕了過去,雖說可能是為了公府的名聲,但是到底為馮宏達說話。馮依依自然會生出,微弱的親也在心底萌發。
“你相公什麼意思?”林菀玉問。
馮依依到此,也不好再瞞,便道出同關語堂只是兄妹,以及昔日為躲避惡才對外假稱夫妻。
聞言,林菀玉先是一愣,隨后一想也是,馮依依樣貌盛,的確是個容易遭人惦記的。
“我這邊也沒什麼事,姨母早些回墨州去罷。”馮依依提起茶壺,幫林菀玉倒了杯茶。
林菀玉一愣,微張,端莊臉上有些不可置信:“你方才我姨母?”
自來辛城,兩人見面,馮依依總是稱呼林菀玉為林夫人,客氣又疏離,就是不想扯上關系。
如今了這一聲,怎能不讓林菀玉又驚又喜?
馮依依放下茶壺,臉上恬淡溫:“表哥一定有公務要做,姨母就……”
話未說完,馮依依便被抱進一個懷里,纖瘦雙肩被人攬住。
“我的孩子,你可算是認了。”林菀玉不潸然淚下,天知道面對這張和小妹相似的臉,整日的心有悲有喜。
馮依依一時不知該如何做,躲也不是,抱也不是,也不知到底要撿些什麼樣的話來說。
林菀玉可不管,將馮依依抱住,那是又哭又笑,端莊臉上再也難維持,始終了心底最真實的樣子。
“你表哥的公務不打,來之前就已安排好,”林菀玉泣兩聲,終是松了松,雙手扶上馮依依手臂,“姨母現在就是擔心你。”
馮依依看著林菀玉滿臉淚痕,舉起手中帕子去幫人拭:“不用擔心,都會好起來。”
“這樣吧,”林菀玉停下泣,眼中尤有熱淚,“姨母陪你去扶安,左右我回去沒什麼事,就當在外面看看。”
“去扶安?”馮依依心中一暖,沒想到林菀玉會陪前去。
林菀玉抬手輕揩眼角淚,扯出一個笑容:“你我一聲姨母,我忍心讓你一人回扶安?”
像是想起什麼,林菀玉接著又是一聲嘆:“這麼些年,我這個做姐姐的,也該去給菀書上個墳。”
馮依依不好拒絕,一來是林菀玉的堅持;二來,林菀玉同林菀書是姐妹,知道妹妹葬在哪,怎能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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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馮依依離開辛城,啟程去扶安。
所有人都以為是回去將父親骨灰安葬,其實知道,這是讓暗中的那些人知道馮宏達已死,如此京城的馮宏達才能安全。
林菀玉的大兒子祁振準備了船,安排人手,一路送馮依依北上,回故土扶安。
臨別,關語堂也不知說什麼,看著馮依依懷里的桃桃,總是覺得舍不得。
“桃桃乖,來給你關爹爹抱抱。”關語堂又一次接過桃桃,壯手臂抱著,手指送進孩子手中。
桃桃咯咯笑著,最喜歡別人這樣逗,小手揮舞著,抓上關語堂的耳朵。
關語堂干脆將臉湊過去,任桃桃來抓,鐵漢眼中全是。
馮依依一淺青,裊裊婷婷,眼睛彎彎:“大哥,我們還會回來。”
“我知道。”關語堂點頭,笑笑道,“往日都是你們送我,今日掉了過來,反而覺得別扭。”
馮依依知道是關語堂不舍,只是必須走這一趟:“大哥放心,我會來信。”
又說了幾句,關語堂終將桃桃給了馮依依,拿出自己準備的一包袱小玩意兒,說讓桃桃路上玩兒。
仍是夏日,風中卻以帶了清爽。
林菀玉在國公府長大,樣樣講究,哪怕是在船上,也要各舒適,井井有條。
路上相,林菀玉也喜歡上桃桃這個孩子,埋怨著自己兒子還沒給養出個孫子孫給哄。
順風順水,可能是朝廷重視運河,昔日常有水匪出沒的地方,如今也變得太平。
經過關語堂所說的那渡頭,馮依依并沒發現賣藝的李貞娘,讓人去打聽了一番,回來也說,平日這邊本沒有賣藝子。
現下也就更加斷定,李貞娘是在盯著關語堂的船。
走了十多日,船停在扶安渡頭。
站在甲板遙遙去,能看見遠灰青城墻,以及城門樓上招展的旌旗。
正午日盛,還未進城,馮依依同林菀玉先去了一趟五梅庵稍作休息。
“這地方安靜,山清水秀。”林菀玉贊嘆一聲,轉而又道,“你后面還準備回辛城?不如去京城看看?”
“容我想想。”馮依依道。
婁詔把馮家所有產業還給,其實可以留在扶安。但是馮宏達此時在京城,又十分掛念。
“姨母好好休息,我出去同主持說句話。”馮依依站起來,朝林菀玉福了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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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客房,馮依依一直走去五梅庵的正殿。
殿中,立著一尊高大佛像,慈眉善目,俯瞰眾生。
馮依依跪在團上,雙手合十,口里輕聲念著。
此時中午,殿中無人,燃到一半的線香散發著淡淡氣味兒。
馮依依環顧四下,并無見到他人,便起繞去佛像后面。
佛像兩人多高,金相塑,是當年馮宏達捐銀子所建,每日都有善男信前來拜祭祈福。
馮依依形纖瘦,藏在佛像后嚴嚴實實。低頭數著地上青磚,然后掀開其中一塊,底下赫然躺著一個油紙包,年歲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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