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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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蕭南瑜上說著, 姜沐言再不醒來就要親

可他傾而下,于昏暗視野中凝視著閉合的雙眸,卻久久沒有親下去。

他的臉離很近很近, 癡癡地,卻一直都沒有親,也一直沒有退開。

睡夢中的姜沐言似有所,緩緩睜開眼睛。

黑夜裏四目相對的一瞬,蕭南瑜微微怔愣,沒想到會突然睜眼。

姜沐言則兩眼茫然。

剛睡醒的睜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 約約看到, 黑暗裏有兩只眼睛盯著,就近在眼前!

嚇得兩眼一瞪, 張就要驚呼。

但蕭南瑜作非常迅速,在姜沐言張的瞬間就捂住了, 將的驚呼全回了嚨裏。

“言言, 是我,別怕。”他輕聲道。

悉的清冷語調耳, 姜沐言瞬間繃的心神又瞬間放松。

雙手從杯子裏出來, 掰開蕭南瑜捂著的大手,驚魂未定道:

“你幹什麽?嚇死我了。”

他湊這麽近。

發現自己在和一雙眼睛對視時,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了兇猛狼的眼睛,猛下一瞬就要撲下來吃掉了。

“抱歉,嚇著你了。”

蕭南瑜還維持著彎腰俯的姿勢, 看著姜沐言近在咫尺的容,輕聲道歉。

兩人的臉離得太近, 姜沐言能覺到他炙熱的氣息,若有似無的襲上臉龐。

發現兩人姿勢太曖昧時, 整個人都被蕭南瑜的氣息籠罩住了。

悉的男子氣息令心慌。

他的每一個呼吸,都似在有意無意的心跳加速又加速。

“你、你先起來。”

姜沐言臉頰發燙,小小聲的結道。

蕭南瑜不起,還順勢輕輕一抓,抓住了掰開他的手。

“言言,今日陸承彥來找你了?”

蕭南瑜這是明知故問。

陸承彥急匆匆登相府大門之事,早就傳開了。

以前,蕭南瑜曾聽說,姜陸兩家原定計劃是待陸承彥高中狀元,陸家便上門提親,定下姜沐言和陸承彥的親事。

今日,陸承彥果真高中狀元。

陸家沒有遣人上門,但陸承彥親自登門來了相府。

蕭南瑜還聽聞,陸承彥了相府許久才離開。

不知道姜沐言和他說了些什麽?

姜沐言從蕭南瑜的語氣裏,聽出了一不同尋常的味道。

沒空去細細探究,先解釋道:

“表哥是登門了,但我沒見他。”

陸承彥和姜文櫆在前堂談了久,他走後,姜文櫆才來告訴,說陸承彥想見,被他攔下了。

攔得好的,姜沐言本也沒打算見陸承彥。

真見了,能說的也還是那些話。

那些話太絕,再說一次也是再傷一次陸承彥的心,沒必要。

陸承彥雖寡言,卻是個極聰明的人。

和他的事,姜家和陸家的事,他定然看得分明,心裏也是清楚的。

他知道兩人沒什麽可能,卻還是一直不肯放手,原因姜沐言心裏也清楚。

陸承彥不甘心。

姜陸兩家鬧僵出乎他意料,退親更是突然,他肯定是不甘心的。

“你沒見他?”蕭南瑜微微訝異。

陸承彥在相府待了那麽久,他以為一定是和見面了。

所以他才一天也等不了,當夜就趕了過來。

“沒有。”姜沐言輕輕搖頭。

爹爹沒讓見,也不想見。

蕭南瑜看著,忽而笑了:“言言為何不見他?”

“……”姜沐言從他輕快的語氣裏,聽出了他含笑的聲音。

這人好壞,他明知故問。

為什麽不見陸承彥,他會不懂?

“你想要我見他?”姜沐言也故意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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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蕭南瑜笑容一斂,立馬否決。

但否決完他默了幾息,又道:“其實見了也沒什麽,你和他總歸沒可能了。”

姜沐言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子。

也許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放棄陸承彥。

但後來,特別是文德門一案引發出的一系列事件之後,和陸承彥就斷幹淨了。

蕭南瑜信

和陸承彥不會再有什麽。

可聽到陸承彥一被欽點為狀元,就馬不停蹄的趕來見,他心裏還是不太舒服。

若沒有從天而降的兩個小家夥,他和現在還是兩個陌生人。

按照小家夥以前所在的時空,陸承彥高中狀元的今日,和陸承彥應該是順利定親了吧?

姜沐言聽著他前後矛盾的話,抿抿,明白了他今夜夜闖閨房的來意。

他吃醋了。

“你起來說話,一直彎著腰不累嗎?”

姜沐言手想推蕭南瑜,卻發現的手不知何時被他握在了掌心。

“不累。”蕭南瑜寬大的手掌微微用力,握著小手的力度了幾分,讓逃無可逃。

他懸在上方,兩人的臉離得非常近。

他說話間,呼吸若有似無的撥在臉上,直得姜沐言心尖發,渾滾燙起來。

姜沐言目閃爍,得斂眸閃躲著,不太好意思和蕭南瑜近距離對視。

雖然房中沒點燈,看不真切他的神,但就是不看,也能覺到他炙熱的氣息,以及定定凝著的深眼眸。

“小家夥呢?你兩個都沒帶來?”

姜沐言轉移話題,試圖將蕭南瑜的注意力轉移開,讓也能幾口氣。

在他半的軀下,躺著連都不敢一下。

“沒有,他們都睡了。”

蕭南瑜先去了梨園,見小團子都睡了就沒吵醒他們。

來到姜沐言這裏,見也睡了,他本也不想吵醒的,但自己醒了過來。

“言言只想小家夥過來,不想我獨自一人來找你?”

蕭南瑜細細挲著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清冷低沉的語調帶著某種蠱人心的味道。

“……沒有。”姜沐言濃纖長的睫了幾下,眼簾垂得更低了。

這話也太恥了,他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言言。”

蕭南瑜輕聲喚著,頭往下低了一分。

這輕輕一低,他直的鼻梁到了翹的鼻尖。

姜沐言眼睫狠狠一,纖弱單薄的肩膀也跟著瑟起來。

蕭、蕭南瑜要幹什麽,他都了。

是要親、親下來嗎?

姜沐言張到心慌意,小手下意識抵住蕭南瑜膛,結結道:

“你、你快起來,我快不過氣來了。”

“我沒著言言。”蕭南瑜氣息暗啞道,“言言怎會不過氣來?”

年郎克制著,除了剛剛到姜沐言的鼻梁骨,以及抓著手不放的大手,一直都沒有

“……”姜沐言發燙的雙頰瞬間更紅了。

蕭南瑜在暗示定力不行,自己想非非了?

姜沐言恥到不行,也有些惱。

滴滴的輕哼一聲,翻準備側躺,背對著他不跟他說話了。

沒料到的是,賭氣翻之際,因兩人靠得太近了,蕭南瑜的臉頰輕輕過。

年郎厚薄適宜的瓣,溫涼。

姜沐言渾一僵,原本還想扯起被子蓋住頭的,側躺著不敢了。

……

姜沐言閉了閉眼,懊惱不已,早知道就不翻了。

突如其來的意外也讓蕭南瑜怔住。

但他只怔了一瞬,角便緩緩上揚。

蕭南瑜看著紅到滴的瑩白耳朵,低低沉沉的嗓音洋溢著愉悅,聲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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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

低低一聲輕喚,似哄似寵溺。

姜沐言渾發燙,被他炙熱氣息撥到的右耳,更是紅到能滴一樣。

到無地自容,猛地扯起被子蒙住臉。

想當頭烏,想將整個腦袋都蒙在被子裏的。

右手還被蕭南瑜握著,被子被與他的手擋住,只能勉強蒙住臉,蓋不住的後腦勺。

蕭南瑜被的小作可到,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笑聲清朗悅耳,聽得姜沐言更是沒臉見人了。

“你怎麽這麽壞。”姜沐言被他笑得又又惱,卻又不敢掀開被子和他對峙。

“我哪裏壞了?言言,我可什麽都沒有做。”

蕭南瑜看不到清豔絕的小臉了,看了眼松散的後腦,目落在被他握著的纖細小手上。

他真的什麽都沒有做,是自己翻不小心被他親到的。

“……”姜沐言沉默了半晌,悶聲悶氣的從被子裏傳出四個字,“你笑話我。”

蕭南瑜瞬間又笑了起來,笑得膛微微震,可見心極為愉悅。

他的笑聲讓姜沐言更難為了。

著脖子,小腦袋更往被子裏鑽了鑽。

“你快回去吧。”

姜沐言被蕭南瑜弄得沒臉見他,用被他握著的手推了推他,到要趕他走。

蕭南瑜還不想回去,繼續坐在床沿沒

“不急。”他把玩著白皙的小手掌,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姜沐言的手手掌小,手指細長,他一手就能牢牢抓住兩只手。

蕭南瑜以前從不知道,姑娘家的手竟這般綿細小,且比上好的綢緞還好,令人不釋手。

跟個鴕鳥般藏在被子裏的姜沐言,能覺到自己的手落在蕭南瑜掌中,被他一手指一手指細細挲著。

今夜的氣氛本就和往日不同。

的手指也似知道什麽一樣,在蕭南瑜的曖昧把玩下,指尖了又

姜沐言不敢說話,想要回手,可蕭南瑜不讓。

剛有回手的作,他抓著手的力度就大了幾分,半點不給逃跑的機會。

“你別這樣……”

姜沐言試了兩次不回手,手就綿綿的沒什麽力氣回來了。

嗓音糯,聽得蕭南瑜作一頓,心都要被化了。

“哪樣啊?”蕭南瑜啞聲輕問。

陡然幽暗的眼眸定定凝著漆黑的小腦袋。

“……別玩我手了。”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姜沐言卻臉頰發燙,慫得好像在說什麽不得了的話語。

而且不太明白,手有什麽好玩的,蕭南瑜抓著手翻來覆去的把玩。

蕭南瑜眉眼間都是濃到化不開的溫笑意。

那雙風華瀲滟的瑞眼,也溢滿了濃濃深與寵溺。

“好。”他輕聲應著。

被子裏躲在黑暗中的姜沐言,驚愕的眨了一下杏眸。

蕭南瑜答應了?

這麽爽快就答應了?

蕭南瑜確實是答應了下來,但他爽快放手前,執起的小手,在凝脂般的手背落在輕輕一吻。

克制了一晚上的年郎,微涼薄印在溫熱的手背。

姜沐言指尖狠狠一,五指瞬間捲握,抓了蕭南瑜掌心的手指。

他的手骨節分明,抓上去是的,跟抓自己手的覺一點也不一樣。

姜沐言察覺到自己抓著他的手,細的手指一松,放開了蕭南瑜的手。

蕭南瑜安的輕輕挲了一下手背,將手塞回被子裏。

姜沐言立即扯起被子蓋住頭,整個人都蒙在了被子裏。

蕭南瑜見狀,角又忍不住溢出輕笑。

怎麽就這麽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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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言不想聽,可他的笑聲還是過被子,清晰的傳進耳中,臉頰更紅潤了。

這人真的好壞,還笑話

等他笑聲停止,姜沐言聽到了他起離開床榻的靜。

他要走了?

姜沐言蹙了蹙眉,他要走都不和說一聲的嗎?

慫得當頭烏的姜沐言又等了一會兒,遲遲沒等來他告別的聲音。

姜沐言拉下被子,緩緩回頭,先朝窗欞的方向看。

有幔帳擋著看不清。

略微撐起子,掀開幔帳往外看。

窗欞前一片安靜,也沒有人影。

姜沐言杏眸再一轉,看到了從角落裏走出來,抱著被褥的蕭南瑜。

“你不回去?”錯愕的問。

今夜他沒帶兩個小家夥過來,以為他不會留下來過夜。

之前天冷的時候他也時不時過來,沒帶小家夥的況下,讓他回府去睡,他也都是回去的。

今夜怎麽就要留下來了?

“我陪你。”蕭南瑜朝床頭走去。

每次他過來,其實都不想那麽快回去。

但之前一次差點被宋令貞發現,他整個冬天就都很謹慎,想了就來看看,怕被宋令貞發現,看完又早早回去,不敢留下過夜。

可一整個冬天過去,宋令貞那邊風平浪靜,沒對他起什麽疑心。

所以蕭南瑜的膽子就又大了起來。

“我不用陪。”姜沐言猶豫著說道,“你還是回去睡吧。”

蕭南瑜在房裏睡,天不亮又要起來離開,他會睡不好。

蕭南瑜腳步頓住,停在拔步床前看,認真征詢的意見。

“言言,我想陪著你,讓我陪你好不好?”

他聲線清冷的嗓音,語氣很輕很溫

姜沐言看著他,本就狠不下心來拒絕。

“……嗯。”不忍心的姜沐言,輕輕點頭。

得了首肯的蕭南瑜,又練的打起了地鋪,在姜沐言的床頭躺下。

姜沐言也躺了回去,想到蕭南瑜就睡在房中,角揚起一個淺淡的弧度。

想到自己被他細細挲、把玩了好一陣的右手,一扯被子又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裏。

姜沐言睡得很好,一夜無夢。

蕭南瑜趁著最後一抹夜離開之前,開幔帳看了看,見睡得香甜,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相府。

蕭南瑜回到鎮國公府。

他依舊不打算再睡,翻窗回來的他,從裏間走到外間。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竟又在外間的桌幾上,看到了一個黑漆描金的食盒。

蕭南瑜眼皮子一跳。

不能這麽倒黴吧?

他天天在家裏睡的時候,沒人送宵夜給他,他一溜出府,宵夜就送進了他房中?

蕭南瑜眉宇微蹙的拉開房門。

睡在他屋外廊下守夜的小廝,著眼睛爬起來。

“公子。”小廝睡眼惺忪的行禮。

“我屋裏的食盒怎麽回事?昨夜我娘又來了?”蕭南瑜沉聲詢問。

“世子夫人沒來。”小廝搖頭。

蕭南瑜稍稍放心了一點,卻又聽小廝繼續道:

“是世子夫人的嬤嬤夏嬤嬤送來的。”

蕭南瑜眉心微,這比宋令貞親自來也好不了多

小廝見蕭南瑜臉不太好,不敢瞞,老老實實的訴說著:

“昨夜夏嬤嬤送宵夜過來,在門口喊公子,公子沒應聲,我就接過了食盒,食盒是我送進房中的。公子,我是等夏嬤嬤走了才送進去的,夏嬤嬤沒進屋,并不知道公子不在房中,但夏嬤嬤走的時候回頭看了好幾眼,估計是起了疑心。”

蕭南瑜的心往下沉了沉。

夏嬤嬤起疑,回去肯定會跟他娘說的。

蕭南瑜暗嘆一聲自己不走運,練完劍去秋水苑,找宋令貞陳自己為何夜不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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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你是經常夜裏出去嗎?”

宋令貞坐于榻上,看著姿拔立于房中的蕭南瑜,蹙眉詢問道。

上一次夜後去找他,他也不在房中。

夜裏出府辦事,也不算什麽大事,可關鍵在于他是出府的,府中沒人知道他離開。

上次是這樣,昨晚也是這樣,他等于瞞著所有人自己溜走了。

什麽事非得晚上去辦,還得瞞著所有人去辦。

“娘,我沒有經常夜裏出去,就昨晚出去了,昨晚之前我夜夜都宿在府中。”

蕭南瑜這番話回答的一點都不心虛。

事實確實如此,這段日子他就昨夜夜宿姜沐言的閨房了。

哎,怪他昨晚貪鄉,舍不得回來。

可著實也有點倒黴。

他要是前天晚上去找姜沐言,就不會被宋令貞發現了。

“是嗎?”宋令貞一個疑問,表明了很懷疑蕭南瑜話語裏的真實

上一次送宵夜給他,他不在房中。

昨夜送宵夜給他,他又不在房中。

總不能這麽巧,每次他夜不歸宿都被逮到了吧?

可好久沒送夜宵給他了。

“當真如此。”蕭南瑜無奈又肯定的說道,“娘,不信你問我小廝,我真的就昨夜不在府中,昨晚之前夜夜都在房中睡覺。”

“你小廝知道什麽呀?雖然他夜夜守在你房外,但他連你人在不在房中都不知道。”

宋令貞倒沒有斥責小廝的意思。

蕭南瑜手極好,他要溜出去,就是他幾個弟弟守在房門外,估計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他的小廝守夜還行,守他本人肯定是守不住的。

“……”蕭南瑜被問住了。

可整個鎮國公府,除了雲開院守夜的小廝,也沒人能給他作證,他夜夜宿在房中了。

“娘,我昨夜離府是去辦正經事,沒幹什麽壞事,你別擔心。”

蕭南瑜在無人可證自己清白的況下,也不糾結自證了。

且在他心裏,夜闖閨閣去見姜沐言就是正經事,絕對不存在幹壞事的嫌疑。

“娘知曉你有分寸,不會幹壞事,可你總是夜裏溜出府,邊沒帶人,也沒人知道你去了何,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你的事就不能白天去做?”

相比蕭南瑜夜裏去辦的事,宋令貞更擔心他的安危。

溜出府也不是不行,但邊不帶人怎麽能行,出事了都不知道去哪裏找他。

蕭南瑜眸微閃。

他夜裏做的事當然不能白天做。

大白天的,他溜進相府,翻窗闖姜沐言的閨閣,很容易被人看到的。

有些事只能借著夜的遮掩去做。

“娘勿擔憂。”蕭南瑜朝宋令貞作揖行禮,“祖父知曉我出門做何事,不會有事的,請娘放心。”

關鍵時刻,鎮國公被蕭南瑜拉出來做了擋箭牌。

宋令貞恍然大悟:“你祖父吩咐你做的事?”

還以為,又是聖上給他派了什麽差事。

“嗯。”蕭南瑜低垂著眉目,頷首道,“所以娘別擔心,祖父不會讓我出事的。”

宋令貞蹙著的眉頭稍稍舒展,看著自己英俊拔的兒子,又忍不住叮囑道:

“你下次再出門,記得要帶個人在邊,自己一個人總歸不安全。”

“好。”蕭南瑜點頭應下。

“你那個長隨青石呢?他是你的長隨,怎麽一直沒見他回府?我都好幾個月沒見過他了。”

宋令貞仔細一回想,好像蕭南瑜回京沒多久,青石就不知道去哪裏了。

“他不在京中,被我安排去其他地方做事了。”

蕭南瑜冷靜回答著,一點都不慌。

“辦什麽事需要這麽久?而且長隨就得跟著你,你就不能安排其他人去做事?我們鎮國公府又不是沒仆從給你使喚,你就非得把自己長隨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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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貞看著蕭南瑜,越看越擔憂。

都及冠了,怎麽做事還沒前幾年穩妥了?

“娘,此事我自有安排,您就別心了。”

蕭南瑜在心裏嘆氣,若不是事太機,他也不會安排青石去梨園。

“你心中有數就好。”宋令貞也嘆息,“青石沒回來,你邊沒個人也不行,娘再調一個長隨跟著你吧。”

“娘,不用。”蕭南瑜聞言立馬拒絕,“我房中伺候的人夠多了,出門要帶人我找個人跟著就是了,不用再特意安排。”

蕭南瑜堅持不用再安排人,宋令貞見狀,也沒有強給他塞人。

夏嬤嬤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蕭南瑜和宋令貞的對話,自然也是從頭聽到了尾的。

蕭南瑜走後,看著宋令貞,幾次三番言又止。

想提醒宋令貞,蕭南瑜房中沒有通房丫頭伺候,他已經及冠年紀也不小了,氣方剛的年郎,經常夜不歸宿,誰知道是不是去了風月場所,還是應該多留意一下才是。

沒有證據,貿貿然提出來有懷疑蕭南瑜人品的嫌疑,所以再三猶豫之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蕭南瑜離開秋水苑之後,往前院走去。

但他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停了幾息後他轉,回了自己的雲開院。

蕭南瑜幾乎天天去梨園,但今日他不打算去了。

他安安分分的待在府中,想讓宋令貞好好的看看,他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乖兒子。

蕭南瑜不知道的是。

日日都去梨園,偏生今日不打算去的他,要錯過正往梨園去的姜沐言了。

但在姜沐言去梨園之前,有一個人比他先到了離醉巷。

杜景的表弟于墨,也就是住在梨園隔壁的士子,此次科舉同樣榜上有名,且名次也不低,是二甲頭名。

杜景奉祖母之命,來接他去定遠侯府,為他慶賀。

并非是定遠侯府嫌貧富,等于墨榜上有名才來請他府。

其實于墨一京,杜老夫人就派人請他住定遠侯府了。

是于墨自己非要租住在外面的。

杜景先去見了于墨,等他的間隙裏,聽到隔壁梨園小孩子的笑聲,對屋裏喊了一句:

“表弟,我去隔壁會會好友。”

反正蕭南瑜的兩個孩子他都見過了,且給他生孩子的人是姜沐言,他也已經知道了。

雖然蕭南瑜還沒跟他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梨園也沒什麽能瞞他的了。

杜景想著,他過去打個招呼,蕭南瑜應該不至于不歡迎。

但杜景還是謹慎了一下,他沒帶小廝阿福過去。

自己一個人走到梨園的院門前,‘叩叩’就敲響了院門。

鎮國公此刻就在梨園。

他聽到敲門聲,見小丫鬟不在院中,自己走去開門。

院門打開。

杜景看到門之人,笑容一僵,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鎮、鎮國公?

一剎那間,杜景到的驚嚇,不比花燈節看到姜沐言時小。

“對、對不起,我敲錯門了。”

宛如晴天霹靂的杜景,來不及多想,拔就要跑。

他連蕭南瑜都有點怕,更別提是蕭南瑜的祖父鎮國公了。

然而。

杜景剛轉,擡起的還沒來得及邁出去,鎮國公鐵臂一,跟個鐵鉗子一樣牢牢抓住了他的後領,一把將他拖進了梨園。

“救、救命!表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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