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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開自己的斗篷,雙臂一攬將納來前,手掌落上纖弱的后背。
昭昭子一暖,刺骨的寒風被擋在外面,而這樣被他籠罩著,心跳不由開始加速。
仰起臉,看見他正低著頭看,似乎是想知道追出來的原因。可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要追出來?
“藥丸,”角,似乎呼吸的每一下,都能更深的到他的氣息,“你該自己服下的。”
聞言,韶慕微一思忖,便知他說的是早上喂的藥丸。心里發暖,他做的一切,終究是有的。
“這樣你就不會有事,”他角起了溫和的弧度,手拂上的臉頰,指肚到的角,“我其實不太懂,要怎麼樣做,才算是對你好。”
昭昭這次沒有移開眼神,這樣看著他,雖然夜里并看不清:“我還是不明白。”
很多的不明白,不明白他為何會喜歡,更不明白自己,為何也變得有些奇怪,不去推開他……
“等你記起來一切,就會明白。”韶慕眸中閃過痛苦,邊卻仍溫溫笑著。
他帶著把重新送回房去,抱去床上,給蓋了被子,熄了燈,這才真的離開。
房門再次關上,落下的床帳隔絕出一片天地來。
昭昭躺在床上,耳邊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消失,世界徹底靜了下來。
。
又是連著兩日,韶慕沒有沒有回府。
因為城里的商貿幾乎停滯,吃的用的開始短缺。鐘伯日常在宅子里巡視,依舊打理得井井有條。
近晌午的時候,府門被敲響,有人來拜訪。
昭昭去到前廳的時候,見到來人竟是費致遠,心底不免有些驚訝。
“只是幾日未見,卻好似過了很久似的。”費致遠笑,笑容中幾分客氣。
兩人坐在前廳,婆子進來送了茶水。
昭昭笑,看去外面的幾個竹筐:“上次還聽慈姑娘說公子你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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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給你們送些年貨過來。”費致遠道,手里端起茶盞,“不是些貴重東西,但是平日用得上。”
竹筐里裝著油米、菜蔬、鮮等,皆是些日常吃食用度之。鐘伯正在指揮著人,往地窖里送。
這種時候,外面本買不到,無疑是雪中送炭。
“那這也太多了。”昭昭道謝,以一個師傅的份,這年貨著實有些多。
費致遠擺手表示不多,又道:“都是莊子里的。”
喝下半盞茶,也就開始說正事兒。自然,來送年貨是順便,討論的還是眼下城里的風寒癥,以及香郁閣的那些藥草。
這件事,昭昭也很好奇,因為就在昨天傍晚,在北城門堆了好些的麻袋,說是藥材運到了。
“真的有人來送藥材了?”問,韶慕不回來,又出不去,現在正好可以問問費致遠。
費致遠放下茶盞,笑著道:“我也正想說這件事兒,你說的那些藥材,里面還有香郁閣的那批。不止是藥草,就連香料也全數拉了過去。”
這樣讓昭昭更加不解,藥草可以用來配藥,單純的香料材料卻不行:“為何?”
“是韶大人的主意,”費致遠道,“他同我商議過,說目前城里缺乏藥材,眼下必須穩住抿州的安定。”
“是這樣沒錯。”昭昭點頭,這話韶慕也對說過。
看著費致遠,對方說話客氣又簡單,似乎那次的提親順理章過去,沒有對任何事產生影響。
費致遠認真說道:“其實并沒有藥材送進城來,那些正是香郁閣的草藥和香料。韶通判說,百姓看見有藥,便會心安,城里便不會起子。”
如此,昭昭明白上來,故意在北城門堆放藥材,就是想穩定民心。一傳十十傳百,連不出門,也從門房阿伯那里聽說了。
畢竟這時人最關心的,不止是藥方配制出來管不管用,還要有大量的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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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終究不全是藥材,能穩定一時而已。”昭昭道,后面百姓知道沒有藥材,不會反彈得更厲害?
費致遠聽了,倒是一笑,言語中帶著欣賞:“要不還是韶通判有辦法。”
昭昭疑:“他嗎?”
自從上回在吳家的客房告別,再沒見過他。
“韶通判是欒安韶氏的主,下一任家主,韶家最不缺的便是藥材和醫者。”費致遠說著,“他召集了城里的幾家商賈,說誰現在能提供藥材,以后便可與韶家做藥材買賣。你想啊,誰會不愿與韶家做生意?”
昭昭聽完,輕點下頭:“是這樣啊。”
“對,”費致遠應了聲,“所以不管是原本囤積藥材的,還是有藥材門路的,現在都開始積極起來。當然,他自己也親自去了一趟臨州,相信同樣的辦法用上,很快就能把藥材送來。”
前廳一靜。
昭昭低頭想著,韶慕為向來公私分明,不想為了這次的風寒癥,他把韶家也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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