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場風寒癥,原就是歸沽用的毒,只是后來蔓延開,就了前所未有的風寒癥。
歸沽微怔,沒有說話。
韶慕眼神發冷,瞧著如此慘狀的歸沽,沒有生出半世憐憫:“你給下蠱,害失憶,想用做傀儡,有沒有想過是無辜的?”
“那又怎樣?”歸沽瞪大眼睛,大聲喊著,“本就是睦月王室后人,理應回去繼承王位。”
韶慕掃他一眼:“這些話你自己信嗎?”
歸沽嘿嘿笑了聲,垂下頭去:“那你殺了我罷,給解氣。”
落到這步田地,他不會覺得自己還會有什麼希再起來。
“不行,當初你是如何折磨的?”韶慕角浮出冰冷,字字淬冰,“總該也嘗嘗罷。”
他不會以為一切就這麼簡單過去罷?就因為他歸沽的野心,抓住昭昭,想煉他手里的傀儡。如果不是昭昭機靈跑出來,后面定然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歸沽癱在那兒,毒發全不能彈,可偏偏就是死不了:“都說欒安韶氏醫者仁心,沒想到主人竟也有這樣的狠毒,韶氏沒有祖訓嗎?”
面對這些,韶慕毫不容,也不想多說,只聽著對方的幾句話,便能斷定人狀況。
現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刑室外走。
大概沒料到他會如此,歸沽噗通倒在地上,出粼粼的手:“你回來,你回來……”
韶慕仿若未聞,大步離開。后刑室里,是歸沽絕的嘶喊。
冷的地牢走道上,馮越皺眉看眼刑室,隨后跟上韶慕:“這人狠毒辣,幾乎害掉整座抿州,真是死不足惜。”
他從沒見過如此喪心病狂的人,為了自己野心,無所不作。
韶慕倒是冷靜,淡淡開口:“他得活著,后面有重要的事,非他不可。”
他心里盤算著,送去京城的信,應該已經到了那人的手里。后面會怎麼樣呢,定然也是一場風波。
馮越抓抓腦袋,沒再多問。只是看著韶慕康健的如此快,心里松快很多。果然藥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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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州衙出來,韶慕回去府里。
過晌的日頭不錯,院中的正和鐘伯商議著什麼。
“昭昭,走了。”韶慕站在大門,喚了一聲。
昭昭正站在前廳外,聽到呼喚看去大門。
鐘伯極有眼的轉離開,往后院走去。
昭昭走去大門邊,打量著韶慕,想起昨晚他說要帶著去拜年。
“拜年了,”韶慕上前兩步,牽起的手,“咱們走罷。”
被他握上手的時候,昭昭下意識著:“你還需要養病。”
韶慕笑,帶著出了大門:“這不正好,去吳家讓他們給我看看,如今如何。”
現在的抿州已經安定下,僅僅一個年節,就像分割點,平順與猙獰之間,誰都會選擇前者。
街上有許走的百姓,相見后會道一聲吉祥安康。
昭昭跟在韶慕側,覺得他真的好了許多,從面上便能看出。沒想到,歸沽的那些藥草如此管用。
同時,心中還有一個糾結,便是怎麼告訴韶慕,現在已經恢復記憶。
“昭昭,”韶慕側過臉來,晃晃手里提著的包袱,“你猜猜這是什麼?”
昭昭腳步一頓,看著那個包袱,然后視線落去韶慕的臉上,看進他眼中。
“其實,我有話想對你說。”
第52章
石板路上落著鞭炮屑, 風一吹,便被帶著翻滾。
“什麼事?”韶慕問,舉起的包袱放下, 垂在側。
昭昭看見他眼底的和,竟然不知該怎麼開口。今天是初二,還在年節里,所有事態才剛剛平息,所有人松緩著在節日的氣氛里,就像這城里的百姓,逐漸擺前些日子的苦難, 正是想平穩的時候。
知道,自己說出來就會掀起波瀾,而韶慕也將再次面臨難題。難道一切再次回到飛狗跳嗎?
還有,自己若是做回安宜公主, 他們還會喜歡自己嗎?馮越、鐘伯, 還有韶慕。
“我,”扯了扯角,“這樣空手過去, 不算失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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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擔心這個?”韶慕笑, 角的弧度帶著,“備好了, 給兄長家孩子的祟包。”
昭昭口仍覺憋悶, 聞言點了點頭,看去他手里的包袱:“那是什麼?我猜不出。”
簡單的灰布包袱,里面裝了些什麼, 既然去吳家準備了祟包,想必這些不是帶去的禮。
韶慕再次提起包袱:“既然猜不出, 那你只能跟著我走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路上,韶慕簡單說了關于歸沽的事,講著人現在關在地牢里。
昭昭聽著,眼睛盯著腳底的石板路:“他說我是睦月王,是真的嗎?”
其實,一直在想這個。之前被歸沽洗去記憶,只當是一幫邪.教人,故意誆騙,想用獻祭,可是現在記起來了,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韶慕側過量看,乖乖巧巧的走著:“不管你是不是,都是他想的太過簡單。睦月是小國,可國君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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