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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清凌的聲音，整個人頓了一瞬, 隨后詫異從眼底過。他的指尖發，溜的瓷碗想要從手里逃般，微微一晃。
“你……”他緩緩回，看去站在門邊的。
盈盈，即使普通的裝，也無法掩飾與生俱來的高貴。靜靜站著，明亮的眼睛同樣看著他。
“嗯, ”昭昭輕輕點頭，再次重復了聲，“記起來了，記起自己就是安宜公主。”
韶慕擰起眉, 手臂木木的落下, 將那碗藥擱回到桌上，眼中摻雜著太多緒：“公主。”
他是想過會記起來，也想過會與怎樣重新的面對。可真的到了這時, 好像只是兩相對看。
“就是被歸沽釘進棺材里, 我吐了一口，大概那時候蠱蟲被毀了。”昭昭簡單說著, 聲音而平順。
“太好了, ”韶慕笑，并向走過來，“現在你不用喝這些苦藥, 也不必下針。”
他走近來，與隔著一步, 垂下的手了，過來拉上的手。
昭昭口一滯，跟著吸了口氣，沒說什麼。只是由著他托起的手，然后幫著把脈，微涼的指尖落在的腕間，像之前的許多次那樣。
兩個人靠得近，被燭火映在地上的影子粘合在一起，顯得格外親。
韶慕的手遲遲不肯離去，好似這次的把脈很難：“你無礙。”
“嗯。”昭昭應聲。
自然是無礙，因為本來就是蠱蟲，探脈的話毫無作用。他這是忘了嗎？還是他心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樣平靜？
“有哪里不舒服嗎？”韶慕問，看進的眼睛里。
昭昭蹙了下眉，他都不生氣嗎？年節來的這幾日，本有了記憶，卻不與他坦白。
得不到的回應，韶慕邊一抹苦笑：“不說話，是不想理我嗎？安宜。”
昭昭心中一陣刺疼，因為這聲名字是真真切切對著喚出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眼中閃爍著。
他沒有松開的手，反而握得更，似乎是怕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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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不理我，”韶慕輕聲說著，語調中難掩忐忑，“我是真的想挽回你，以前是我錯了。是我心里的偏見，是我自以為是的冷淡，更不該在重逢的時候，不與你相認。”
他說著，過往的那些懊悔全部拿出來，擺開在昭昭的面前。
不再維持著他清傲的姿態，他一件件說著自己的錯誤，想得到他的回應。
相對于他的直接，昭昭心中著實糾結。事怎會有那麼簡單？和他，中間牽絆了太多東西，不只是單純兩人的那麼簡單。
有很多，早已經變了。
“我不知道。”說著，中艱。
“沒關系，”韶慕頷首，心中明白自從船難之后，了許多的苦難和打擊，“我說過，永遠不會丟下你。”
他上前一步，將擁住，纖小的軀被攬在前。
昭昭鼻尖撞上他的前，充斥而來的是悉的清冷氣息，耳邊能聽見他膛中的震。
“安宜，”韶慕的臉上昭昭的發頂，邊輕吻著的發，“你也別丟下我，好嗎？”
他明白，自己過去做得有多過分，明知道是喜歡他的，偏偏回予給各種冷淡。說起來，那紙和離書就是他咎由自取。
幸而，老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與重逢，認識到真正的，也認識到自己錯的離譜。所以，就算再難，他這回絕不會再放開。
昭昭覺得口發悶，聽著他將所有一切坦誠開來，每個字，每一句，都是說給聽的。
“既然不用喝藥，我該回房了。”
韶慕手臂松了松，心里也明白之前兩人之間摻雜了太多復雜，一直半會兒的肯定不會給他回應。他可以等，也可以讓看著他如何做。
“還早，”他著的腦袋，笑得溫和，“咱們去聽馮越讀書罷？”
剛才還低沉的氣氛，被他這一句話搞得瞬間松緩了些。
昭昭皺眉，心里糾結著，可是一想到馮越那痛苦背書的樣子，不知為何就覺得好笑。他在屋里一邊錘墻一邊背律例，可知道他家的主人想去看他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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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從來清冷矜貴的韶大人，也有調皮的一面嗎？
“我想回房。”輕道一聲。
韶慕頷首，一只手握在的腰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信我。”
他形前傾，輕吻上的額頭。
昭昭是被韶慕送回房的，正屋到后院兒也就幾步路，同一座府邸，說不用，他很堅持。
經過馮越房間的時候，不出意料聽見他錘墻的靜，也不知想了多遍把書撕掉。
躺去床上，久久未能眠，心里想了許多，過去的、現在的、以后的……
。
眼看還有兩日就是上元節，費致遠讓人捎了信兒送到韶府這邊，說是讓昭昭去一趟香郁閣，商議節后開門營業的事。
年節過了大半，很多人開始為新一年做打算和準備，不管是商賈、農人或是工人，包括衙門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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