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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影子標記,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葉弈墨一段塵封的記憶。
那是幾年前,在海外執行一次危險任務時,和的小隊陷絕境,被數倍于己的敵人圍困。就在彈盡糧絕之際,一支神的隊伍如鬼魅般出現,用準到可怕的戰和火力,撕開包圍圈,救了他們。
那支隊伍沒有留下任何名號,只在撤離時,為首的人在通訊頻道里留下了一句:“我們是行走在影里的人。”
葉弈墨后來才知道,這支隊伍在地下世界有一個代號——“影子”。他們是真正的幽靈,沒人知道他們的來歷,也沒人知道他們的目的,只知道他們偶爾會出手,干預一些足以改變局勢的事件。
而那個風格化的影子標記,就是他們之間唯一的識別符號。
他們怎麼會聯系自己?
葉弈墨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坐標,大腦飛速運轉。沒有聲張,只是對蘇晴說:“我出去一趟,辦點私事。公司這邊你先盯著,有任何問題,隨時聯系我。”
“葉總,現在這個時候……”蘇晴有些擔心。
“放心,很快回來。”葉弈墨拿起一件外套,沒有再多做解釋,轉離開了辦公室。
坐標指向的位置,是城市邊緣一個早已廢棄的工業區。這里曾經是重工業基地,如今只剩下銹跡斑斑的廠房和荒草叢生的空地,在黃昏的余暉下,像一座巨大的鋼鐵墳場。
葉弈墨把車停在遠,獨自一人步行走進工業區深。
周圍安靜的只能聽到風吹過破損鐵皮發出的嗚咽聲。能覺到,暗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但那種覺并不帶敵意,更像是一種審視和戒備。
走到坐標顯示的那個巨大倉庫前,停下了腳步。
倉庫的鐵門上,用白的噴漆畫著一個和手機上收到的一模一樣的影子標記。
靜靜地站著,等待著。
幾分鐘后,一個影從倉庫側面的影里走了出來。
那人穿著一黑的作戰服,臉上戴著遮住半張臉的面罩,只出一雙深邃的看不出緒的眼睛。他的形拔,步伐沉穩,每一步都悄無聲息,仿佛腳下踩的不是碎石地,而是棉花。
“葉小姐。”他開口,聲音經過了理,低沉而沙啞。
“你是‘幽影’?”葉弈墨問。記得這個代號,是“影子”小隊的隊長。
“是我。”男人點頭,“好久不見。”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葉弈墨開門見山。不是來敘舊的。
“我們不是找你,我們是來履行一個承諾。”幽影的語氣很直接,“江安和先生,在生前委托了我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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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和。
這個名字讓葉弈墨的心猛地一沉。
“他預料到自己可能會出事。”幽影繼續說,“所以他啟了最高級別的‘守護者協議’。協議的容很簡單,如果他遭遇不測,‘影子’小隊的首要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確保‘鑰匙’的安全。”
“鑰匙?”葉弈墨皺起眉。
“你就是鑰匙,葉小姐。”幽影看著,“江安和先生說,你的存在,本就是解開‘博士’所有研究的活碼。”
葉弈墨覺一寒意從背脊升起。原來在江安和的眼里,自己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功能的存在。有些自嘲地想,這似乎是的宿命。
“我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從你回國開始。”幽影似乎看穿了的想法,補充道,“我們看到了你和傅薄嗔的斗爭,也看到了楚明薇的出現和的小作。”
“所以,你們今天現,是想告訴我,我的新敵人是誰?”
“我們是來告訴你,你的敵人,遠比你想象的更可怕。”幽影的語氣嚴肅了起來,“楚明薇玩弄的這些商業手段,只是的偽裝。的真正目的,是得到‘博士’留下的全部研究果。特別是關于生能量和意識融合的核心數據。”
這個信息,像一道閃電,瞬間擊中了葉弈墨。
終于明白了。楚明薇對的興趣,不僅僅是源于人之間的嫉妒和仇恨。楚明薇需要的,是研究,解剖,從和傅薄嗔詭異的共生關系中,找到控制“博士”那項恐怖研究的終極方法。
“楚明薇繼承的,不只是傅宇留下的那些空殼公司和爛攤子。”幽影的聲音變得更低,“還掌握了‘博士’一部分藏的資源。比當年的傅宇,危險一百倍。”
葉弈墨沉默了。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場商業戰爭,最多夾雜著一些私人恩怨。現在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站在了一個更龐大、更黑暗的漩渦中心。
“江安和先生的愿,是希他的研究能被用于正途,或者被徹底銷毀。但絕不能落錯誤的人手里。”幽影看著,目灼灼,“而楚明薇,就是最錯誤的人選。所以,我們決定啟協議,向你提供幫助。”
“我憑什麼相信你們?”葉弈墨問。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很難再相信任何人。
“你不需要相信我們。”幽影回答,“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在楚明薇倒下之前,我們是站在同一戰線的盟友。”
他從懷里拿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黑裝置,遞給葉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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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加通訊,單線聯系。通過它,你可以隨時找到我們。”
葉弈墨接了過來,那東西手冰涼,質堅。
“歡迎回來,‘天罰’。”幽影的語氣里,似乎有了一不易察覺的波。
他準備轉離開,卻又像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
“還有一件事。楚明薇很聰明,應該已經猜到,控制整個研究的關鍵,就在于徹底弄明白你和傅薄嗔之間的‘鏈接’。不會只攻擊你一個人的。”
幽影的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濃重的夜里,仿佛他從未出現過。
葉弈墨獨自站在空曠的倉庫前,握著那個冰冷的通訊,覺整個世界的重量,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低頭看了一眼通訊,然后轉,快步向自己的車走去。
游戲,升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