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戈壁上的風，帶著刀子般的寒意。
傅薄嗔、葉弈墨、幽影和龍七，四個人組了一個干的突擊小組，借著夜的掩護，悄無聲息地向著遠的監測站去。
其余的隊員，則在后方提供技支援和火力策應。
“據無人機偵察，監測站的防系統，每隔三小時會有一個五分鐘的重啟維護窗口。那是我們潛的唯一機會。”幽影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通過骨傳導耳機，低聲說道。
他們像四道真正的影子，利用地形的起伏，完地避開了外圍的幾個固定監控探頭。
越是靠近監測站，葉弈墨和傅薄嗔就越能覺到一種奇異的迫。
那是一種低頻的、持續不斷的能量波。普通人本無法察覺，但對于他們兩個被“鏈接”在一起的特殊質來說，這種覺，就像站在一個巨大的、正在工作的引擎旁邊。
嗡嗡作響，讓人心煩意。
“覺到了嗎？”傅薄嗔低聲問。
“嗯。”葉弈墨點點頭，“能量源就在下面，而且非常不穩定。”
這種覺，讓他們更加確定，楚明薇在這里進行的，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水文研究。
“還有三分鐘，進重啟窗口。”幽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戰手表，“龍七，你負責破壞東北角的備用發電機，制造電力波，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和葉小姐從西側的通風系統主口進去。傅總，你從南面的排污管道潛。我們在地下二層的管道匯匯合。”
“明白。”龍七和傅薄嗔同時應道。
計劃簡潔而高效。
三分鐘后，隨著監測站的燈短暫地閃爍了一下，行正式開始。
龍七的影，如同獵豹般，瞬間消失在了黑暗中。接著，東北角傳來一聲輕微的、被消音制到極致的破聲。監測站的警報系統，立刻響起了刺耳的蜂鳴。
“就是現在！”
幽影帶著葉弈墨，利用一個特制的電磁脈沖裝置，瞬間癱瘓了通風口外的電子鎖。兩人如同貍貓般，悄無聲息地了黑暗的通風管道。
管道里充滿了灰塵和機油的味道。幽影在前面帶路，葉弈墨隨其后。他們的夜視儀，在黑暗中發出幽綠的芒。
潛的過程，比想象中要順利。楚明薇顯然將大部分的防力量，都集中在了地面和正門。大概沒有想到，會有人能搞到監測站如此詳細的部結構圖，并且選擇從這些骯臟的管道里鉆進來。
十幾分鐘后，他們功抵達了地下二層的管道匯。
傅薄嗔的影，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從另一條更加狹窄的管道里鉆了出來。他上沾滿了污泥，但眼神卻依舊銳利。
“況怎麼樣？”傅薄嗔低聲音問。
“很安靜，安靜得不正常。”幽影回答，“這里的安保人員，比我們預想的要得多。大部分人都被龍七吸引到地面上去了。”
“不。”葉弈墨搖了搖頭，指了指腳下的金屬地板，“能量的源頭，就在我們下面。把所有的人，都部署在了核心區域。”
他們撬開腳下的一個檢修口，一灼熱的空氣，夾雜著濃郁的臭氧味道，從下面涌了上來。
下面，是一個他們從未想象過的世界。
那本不是什麼地下室或者儲藏間，而是一個巨大的、充滿了未來科技的地下試驗場！
整個空間至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穹頂高達數十米。空間的中央，矗立著一個巨大的、由無數金屬環和能量管道構的環形裝置。裝置的表面，閃爍著幽藍的電弧，發出“滋滋”的聲響。
大量的線纜，像巨蛇一樣，從這個環形裝置延出去，連接到四周墻壁上麻麻的服務和控制臺上。
幾十名穿著白研究服的技人員，正在各自的控制臺前，張地忙碌著。而在試驗場的各個關鍵位置，都站著荷槍實彈的雇傭兵，他們的警惕極高，目不斷地掃視著四周。
“……我的天。”饒是見多識廣的幽影，在看到眼前這一幕時，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這是什麼東西？”
“小型化的環境調節裝置……”葉弈墨喃喃自語。
認出了這個裝置的設計風格。它和“博士”留下的那些設計手稿里描繪的那個，能夠“撬地球杠桿”的終極武，有著驚人的相似之。
只不過，眼前的這個，在規模上要小得多。
“看來，楚明薇并沒有得到‘博士’全部的技。”傅薄嗔很快做出了判斷，“只是據一部分殘缺的資料，在這里建造了一個試驗品。”
“一個能夠引發小范圍地質災害的試驗品，也足夠致命了。”葉弈墨的臉很難看。
終于明白，楚明薇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地方。
這里特殊的地質結構，為這個裝置的實驗，提供了天然的溫床。想在這里，完對“博士”技的復現和重啟。
就在這時，試驗場中央的環形裝置，忽然發出一陣劇烈的嗡鳴。藍的電弧，變得異常狂暴。整個地下空間，都開始輕微地抖起來。
“能量讀數失控了！快！降低輸出功率！”一個領頭模樣的研究員，對著控制臺大聲吼道。
但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眼可見的能量沖擊波，從環形裝置的中心猛地擴散開來！
“趴下！”幽影大喊一聲，將葉弈墨和傅薄嗔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沖擊波掃過，試驗場所有的電子設備，在一瞬間全部出了火花。燈熄滅，整個空間陷了一片黑暗和混。
刺耳的警報聲，和人們的尖聲，混雜在一起。
“機會！”傅薄嗔當機立斷，“幽影，你負責切斷他們的外部通訊和備用電源！葉弈墨，跟我來！我們的目標，是那個東西的核心控制模塊！”
混，是他們最好的掩護。
三人立刻分頭行。
傅薄嗔和葉弈墨，借著雇傭兵們暫時陷混的空檔，如兩道離弦之箭，直撲試驗場中央的那個巨大裝置。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只有奪取或摧毀那個核心模塊，才能徹底阻止楚明薇的瘋狂計劃。
然而，他們剛剛沖出不到二十米，幾道雪亮的戰手電束，就牢牢地鎖定了他們。
“侵者！開火！”
黑暗中，集的槍聲，伴隨著橘紅的火舌，瞬間朝著他們傾瀉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