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的倒下，在楚明薇的商業帝國版圖上，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但這道口子，還遠不足以致命。
葉弈墨很清楚，奢侈品行業，對于楚明薇來說，更多的是一個彰顯份和圈子的工，一個穩定的現金牛，但并非的核心命脈。
楚明薇真正的基，是那些藏在水面之下的，代表著未來和絕對力量的——高科技產業。
在程錦科技的最高機會議室里，只有三個人。
葉弈墨，蘇晴，以及通過加線路接的幽影。
巨大的電子屏幕上，顯示的不再是“圣殿”集團的資料，而是一家看起來毫不起眼，甚至在公開信息中都找不到太多資料的公司。
“‘普羅米修斯’生科技公司。注冊地在列支敦士登，實驗室分布在瑞士、德國和以列。公司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基因編輯和神經再生技。”
幽影的聲音，經過理后，顯得有些失真，但容卻清晰無比。
“這家公司，從不接任何外部投資，也從不公布任何研究果。它的所有運營資金，都來自一個我們無法追蹤的，龐大的離岸信托基金。我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最終確認，這個信托基金的實際控制人，就是楚明薇。”
“這，才是真正的命子。”幽影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家公司，和當年‘博士’的研究，有著千萬縷的聯系。”
“博士”這個詞，讓會議室里的空氣，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蘇晴的臉，微微發白。雖然不知道“博士”的全部，但也從葉弈墨那里，聽到過一些零星的片段。知道，那是一個絕對的忌，一個代表著瘋狂和毀滅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楚明薇在利用這家公司，繼續‘博士’的研究？”葉弈墨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不是繼續，是……應用。”幽影糾正道，“我們截獲了一些從‘普羅米修斯’實驗室發出的，加的醫療數據。雖然無法完全破譯，但通過對數據模型的分析，我們發現，他們正在進行一種非常激進的人實驗。”
“他們在試圖，將一種外源的生能量，與人的神經系統，進行融合。目的，似乎是為了……延緩，甚至逆轉細胞的衰老和凋亡。”
這番話，讓葉弈墨的心，猛地一沉。
想起了傅氏報部門之前查到的，關于楚明薇患絕癥的。
原來，真的在用自己的，做著“博士”留下的，那些瘋狂的實驗。
“功了嗎？”葉弈墨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不知道。”幽影搖了搖頭，“從數據上看，實驗的進程，非常不穩定。功和失敗的案例，都有。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實驗，對‘能量源’的穩定和純度，要求極高。而且，對實驗本，也會造巨大的和神負荷。”
“這就是為什麼，之前會不惜一切代價，發金融戰爭，想要搞垮傅氏和程錦。”葉弈墨瞬間想通了所有關節，“不是為了錢。是為了……我們。”
或者說，是為了和傅薄嗔，這兩個被“博士”親手改造過的，獨一無二的，“完能量”。
他們，就是楚明薇眼中，最理想的“能量源”和“實驗”。
這個認知，讓葉弈墨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之前的商業戰爭，雖然兇險，但至還在“規則”的范疇之。
而現在，當們到“普羅米修斯”這個核心時，戰爭的質，已經徹底改變了。
這不再是資本和商業的博弈。
這是一場，關于生存和毀滅的，你死我活的，最終對決。
“葉總……”蘇晴的聲音，帶著一抖，“這個‘普ро米修斯’，太危險了。它已經超出了商業競爭的范疇。我們……還要繼續嗎？”
葉弈墨沒有立刻回答。
看著屏幕上，“普羅米修斯”那簡潔到近乎神的Logo——一個被鎖鏈捆綁著的，燃燒的火炬。
知道，蘇晴的擔憂是對的。
這個獵，比“圣殿”，要危險一百倍。
它沒有脆弱的供應鏈，沒有虛無縹緲的品牌價值。它擁有的，是超越這個時代的，足以改變人類命運的，恐怖技。
一旦把它急了，它會做出什麼樣瘋狂的事，誰也無法預料。
放棄嗎？
這個念頭，只在葉弈墨的腦海里，閃現了零點一秒，就被掐滅了。
復仇，從來都不是一條安全的路。
從決定走上這條路的第一天起，就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危險的準備。
更何況，現在已經不是想不想打的問題了。
而是楚明薇，會不會放過的問題。
只要“普羅米修斯”還在，只要楚明薇的實驗還在繼續，和傅薄嗔，就永遠是對方砧板上的。
與其被地等待，不如，主出擊。
“打。”葉弈墨只說了一個字，但語氣，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斷。
“可是，我們該怎麼打？”蘇晴的臉上，寫滿了迷茫，“對付‘圣殿’，我們可以用輿論，用商業手段。但對付這種躲在暗的科技公司，我們之前的所有方法，都用不上了啊。我們總不能，派人去把它的實驗室，給炸了吧？”
“炸，是肯定要炸的。”葉弈墨的眼中，閃過一冷，“但不是現在。”
“在炸掉它之前，我要先，掏空它。”
“掏空？”蘇晴和幽影，都愣住了。
“沒錯。”葉弈墨走到白板前，拿起了筆，“‘普羅米修斯’最核心的資產，是什麼？”
“是……技？”蘇晴試探著回答。
“不。”葉弈墨搖了搖頭，“是人才。是那些掌握著核心技的，頂尖的科學家。”
“任何一項超越時代的技，都不可能是一個人完的。楚明薇就算再厲害，也需要一個團隊，來幫實現那些瘋狂的想法。而這些科學家，就是‘普羅米修斯’的基。”
“我要做的，就是把這些基，一一地，從楚明薇的墻角，挖過來。”
“這……這怎麼可能？”蘇晴覺得自己的老板，一定是瘋了，“這些都是楚明薇花了天價，才網羅到的頂級人才，而且肯定都簽了最嚴格的保協議和競業協議。他們怎麼可能，會背叛楚明薇，投靠我們？”
“因為，他們是科學家。”葉弈墨的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而科學家，最的是什麼？”
“是金錢？是地位？”
“不。是更廣闊的研究平臺，是更自由的學氛圍，是……實現自己科學理想的，可能。”
“楚明薇能給他們的，只有錢，和冰冷的命令。把他們當實現自己目的的工，關在的實驗室里，進行著那些見不得的實驗。”
“而我，可以給他們，一片更廣闊的天空。”
葉弈墨轉過，看著蘇晴和幽影，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要立一個，程錦科技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級別最高的，生命科學研究院。”
“我要把傅氏剛剛送給我的那個藝館，改建全世界最頂級的，生科技實驗室。”
“我要以程錦科技和傅氏集團的名義，向全世界宣布，我們將投不設上限的資金，去支持所有，以造福人類為目的的，合乎科學倫理的，生命科學研究。”
“楚明薇的研究，是為了自己，活下去。”
“而我們的研究，是為了讓更多人，更好地，活下去。”
“現在，你們告訴我，一個真正的科學家，會選擇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