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整個城市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暗地里卻早已是草木皆兵。
葉弈墨搬進了傅薄嗔位于市中心頂層號稱全城最安全的“空中堡壘”。這里從電梯到窗戶都經過了最高級別的防彈和防理安保系統二十四小時與傅氏的指揮中心聯網任何一風吹草都逃不過監控。
邊明里暗里至跟著十二名頂級保鏢。這些人一半是程錦從傅家護衛隊里挑細選的英另一半則是幽影從海外雇傭的經百戰的安保專家。
葉弈墨每天的行程被到了極致。公司和住所兩點一線。所有的路線都由程錦和幽影共同規劃每天變換絕不重復。
就像活在一個不風的金籠子里。
而“鐮刀”的殺手也確實如期而至。
他們就像一群嗅到腥味的鯊魚悄無聲息地從世界的各個角落潛了這座城市。
他們很專業也很耐心。
第一次試探發生在一個雨天的下午。
葉弈墨的車隊正在返回傅氏大廈的路上。一輛偽裝環衛灑水車的卡車突然失控從一個岔路口高速撞向車隊的頭車。
這是典型的制造混然后趁機狙殺的套路。
然而就在卡車離頭車還有不到五十米的時候一直跟在車隊最后面的一輛黑越野車突然加速像一頭蠻牛一樣搶先一步橫著撞上了卡車的車頭。
劇烈的撞聲中卡車被生生地撞得改變了方向著頭車的車沖上了人行道。
與此同時周圍幾個看似不經意的制高點上幾名正準備舉槍的狙擊手幾乎在同一時間被從后出現的黑影用無聲的方式解決。
整個過程從發生到結束不超過三十秒。
坐在防彈車里的葉弈墨甚至只覺到了一輕微的震。
當從車窗看出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恢復了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有程錦通過加通訊傳來的冷靜的聲音。
“葉總一點小意外已經理干凈了。我們還有五分鐘到達公司。”
葉弈墨的心里很清楚那絕不是什麼“小意外”。
楚明薇的戰爭已經打響了。
第二次是在一個慈善晚宴的停車場。
葉弈墨作為特邀嘉賓必須出席。一名偽裝泊車小弟的殺手試圖在葉弈墨下車時靠近發近距離的突襲。
他手里藏著一支可以瞬間出三毒針的微型氣槍。
然而就在他距離葉弈墨還有五米的時候兩個看似在旁邊聊天的“賓客”突然一左一右地將他夾在了中間。
其中一人用手肘看似不經意地撞了一下他的腰。
一劇烈的麻痹瞬間從他的腰部傳遍全。他手里的氣槍無力地掉在了地上整個人綿綿地被那兩人“扶”著帶進了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里。
從頭到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葉弈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剛剛與死神肩而過。
幾次試探的攻擊都如同石沉大海甚至連一點漣漪都沒能激起。
這讓“鐮刀”組織這次行的指揮一個代號“主教”的男人到了前所未有的力和煩躁。
目標的報和安保等級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估。
這已經不是一次簡單的暗殺了這簡直是在向一個裝備到牙齒的小型軍事集團發攻擊。
但“鐮刀”的信譽不容許他們失敗。
在又一次的滲行失敗后“主教”決定改變策略。
既然強攻不行那就用更狡猾的辦法。
他通過暗網發布了一個高額的懸賞任務目標不是刺殺而是提供一個可以繞過目標安保制造一個“意外”的方案。
他想利用本地的“地頭蛇”來為他們創造機會。
Advertisement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都早已在幽影的監控之下。
他發布的那個懸賞任務第一時間就被幽影截獲了。
“老大魚開始急了。”幽影看著屏幕上“主教”發布的任務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就給他一個他想要的‘機會’。”葉弈墨的聲音通過加線路傳來。
一個周的反向陷阱就此展開。
幽影偽裝一個本地的黑客接下了“主教”的任務。他向“主教”提供了一個“完”的方案:利用一次城市電網的例行檢修制造傅氏大廈安保系統的短暫癱瘓從而為他們創造一個三分鐘的黃金潛時間。
為了讓方案看起來更可信幽影甚至真的黑進了城市電網的后臺制造了一份以假真的檢修通知。
“主教”在經過反復的驗證和推演后終于相信了這個方案。
他決定親自帶隊執行這次“斬首行”。他要畢其功于一役用最直接的方式結束這場讓他面盡失的任務。
行的當晚月黑風高。
按照計劃凌晨三點整傅氏大廈周圍的電網準時陷了黑暗。
大廈的備用電源在三秒后啟但安保系統確實出現了幽影所說的一個短暫的“空窗期”。
“主教”帶著他最銳的四人小隊如同鬼魅一般利用特制的工從大廈的側面迅速地向上攀爬。
他們的目標是頂層葉弈墨的臥室。
一切都進行得異常順利。
順利得讓“主教”的心里生出了一不安。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當他們終于爬到頂層撬開那扇據說是“唯一安保死角”的通風窗潛房間時他們看到的不是躺在床上睡的目標。
而是一個空的房間。
以及站在房間中央抱著雙臂一臉戲謔地看著他們的程錦。
房間的燈驟然亮起。
四面八方所有的出口都被手持武的安保人員堵得死死的。黑的槍口從各個角度對準了他們。
“主教”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這是個陷阱。
一個為他們量定做的完的陷阱。
“歡迎臨‘鐮刀’的各位。”程錦笑了笑那笑容里沒有毫的溫度“我們老板等你們很久了。”
一場短暫而激烈的火后“主教”和他的小隊被全數生擒。沒有一個人能逃出這張傅薄嗔和葉弈墨聯手布下的大網。
一間位于地下深信號完全屏蔽的審訊室里。
“主教”被綁在特制的椅子上他的一條胳膊已經在剛才的抓捕中被子彈打斷。
他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傅薄嗔和葉弈墨一言不發。
作為頂級的殺手他有他的職業守。
“我勸你還是開口的好。”傅薄嗔的聲音很平靜“你以為你們‘鐮刀’的信譽能保護你嗎?你的雇主楚明薇已經自難保了。你覺得還會付你們尾款嗎?”
“主教”的瞳孔微不可見地了一下。
“就算沒有尾款我也不會出賣雇主的信息。這是規矩。”他冷冷地回答。
“規矩?”葉弈墨笑了“你跟我談規矩?你們收錢殺人的時候怎麼不談規矩?你們把人命當商品的時候怎麼不談規矩?”
走到“主教”面前眼神冰冷。
“我沒興趣知道你們那些狗屁規矩。我今天來只想告訴你一件事。”
“你的真實份米哈伊爾·安德烈耶夫前俄羅斯阿爾法特種部隊上尉因為在車臣行中殺平民被軍事法庭通緝被迫流亡海外。”
“你以為你做得天無但很可惜幽影用了一天時間就把你的老底翻了個底朝天。”
“主教”的臉終于變了。他那張一直保持著冷酷的臉第一次出現了驚恐。
Advertisement
“你……你們……”
“我們不僅知道你我們還知道你遠在圣彼得堡的你那位得了白病急需骨髓移植的兒安娜。”傅薄嗔淡淡地補充了一句。
這句話像一把重錘徹底擊潰了“主教”的心理防線。
“別!!”他瘋狂地掙扎起來眼睛里布滿了“這跟沒關系!你們沖我來!”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葉弈墨冷冷地看著他“我耐心有限。現在告訴我楚明薇的‘涅槃計劃’全部的容。”
“主教”劇烈地息著汗水從他的額頭大顆大顆地滴落。
他看著眼前這兩個一個比一個更像魔鬼的男終于徹底崩潰了。
“我說……我全都說……”他聲音沙啞地開口。
“刺殺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殺招在后面。”
“楚明薇設置了一個死人開關。一旦確認死亡手下的金明就會將一份資料公之于眾。”
“什麼資料?”葉弈墨追問。
“一份……關于葉氏集團長達二十年的財務造假的……完整證據鏈。”
“主教”抬起頭看著葉弈墨眼中竟然出了一憐憫。
“說不僅要你們的命。還要在死后把你們整個葉家都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