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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枝足足发愣了有一分钟。
直到后颈被人轻了下。
“发什么呆？”
裴宴赫的声音落在前的半寸之地。
他双手撑在两侧，微微躬着点，适应的高度平视。
抬眼，径直撞进他深邃幽静的眼眸里。
备忘录的事突然不想问了。
因为裴宴赫对的爱，已满得溢出来了。
不需要去猜，去想，去知。
手就能触及，转就能看见。
他是一个凡事都游刃有余，运筹帷幄的人。可在暗这件事上，却是他做过最胆怯的事。
不稍加任何犹豫。
沈以枝手去揽他的脖子，仰头，亲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吻，带着浓重的。
是以往每一次，裴宴赫都未曾知过的浓重。
他迎合着，任由在自己舌里游走，舐，吮吸。
寂静的空气里，舌搅动的声音无限放大。
一个坐着，一个躬站着。
前，两侧的领地均数被他占据。
沈以枝被他圈在怀里，周遭萦绕着他上的气息，一点点蔓延，朝侵蚀而来。
着的小脚传来丝丝凉意。
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而去，脚背蹭着他的小。
倏地，脚腕被宽大的掌心扼住。
裴宴赫眼底的眸晦暗一片，看不真切，像是掺了团不开的墨，直勾勾凝视着。
“蹭什么？”
沈以枝脚腕在他掌心挣扎了两下，于事无补后，嘟囔道：“冷。”
他手自然沿着脚踝往下，宽厚的手掌包裹住整个冰冷的小脚。
而后，他淡着声说：“冷怎么不穿鞋？”
秋分之后就是冬至，瓷砖已着寒凉的温度。
着脚踩那么一会就冷的不像话。
更何况上就穿了一件他的衬衫，能遮的是遮住了，但还是溜在外面。
沈以枝撅着，“顾着想别的东西，一下就忘记了而已。”
裴宴赫目紧锁在上，“就想我没给你备注这事？”
沈以枝瞟他一眼，踟蹰之下，还是选择道：“其实……我还看见你备忘录了。”
餐桌的吊灯悬挂得很低，明亮的灯亮得有些晃眼。
裴宴赫神不变，听不出喜怒地“嗯”了一声，“有没有要补充的？”
或许现在的喜好会有所改变，有所不同。
沈以枝摇摇头：“没有。”
只是，弯卡在他腰间，二人间的距离拉近，问：“裴山山，你有时候对我占有是不是重的？”
四目相对。
裴宴赫浅淡的目往下瞥了眼，文不对题地道了句：“没穿？”
回味半天，沈以枝才意识他指的是哪里没穿，音量不自觉调大，回道：“刚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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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一会就要睡觉了，就套了件他的衬衫，其余的便懒得穿了。
“嗯。”他哑着嗓，应了声。
沈以枝气恼地推搡了他一下，“回答我的问题。”
裴宴赫不轻不重了下脚踝突出的细小关节，语调散漫：“体点儿。”
“为什么我不能喜欢小狗？”沈以枝索直白问了。
“下面那句不是回答你了？”
裴宴赫眉梢轻挑下，问：“看见没有？”
总觉是陷阱，沈以枝一时不知点头还是摇头，最后遵循本心，点了下头。
裴宴赫又问：“还记不记得？”
沈以枝不明所以，还是点头。
那句话像是彰显着裴宴赫病态的喜欢，很难不记得。
“说一遍。”裴宴赫看着，语气不容置喙。
他写的话，为什么要念？
沈以枝扭过头，抗拒道：“不要。”
裴宴赫垂眼，盯着细长的天鹅颈，俯去吻耳后，“听话。”
沈以枝后背没有支撑点，也不敢往后退。
直到传来轻飘飘的，滚烫的痒意。
最敏的部位，一忍不住了脖颈，浑颤栗。
扛不住他这么折磨。
颤了颤眼睫，“沈以枝……只能喜欢……”
裴宴赫还停在耳侧，引道：“只能喜欢谁？”
沈以枝软绵着嗓子念出他名字：“裴宴赫。”
耳边喷洒来的气息是烫的，脚上传来的掌心也是烫的。
裴宴赫像是个太阳炉，无时无刻不在放热发烫，总是烧得难耐。
饶是如此，他依旧不依不饶道：“连起来说一遍。”
眼睫颤了颤，“沈以枝……只能喜欢裴……宴赫。”
裴宴赫拉着往跟前一拽，差一拳头的距离便严丝合。
他奖励似的吻角，“好乖啊，宝宝。”
沈以枝似乎到块“石头”，隐约察觉点什么，惊呼：“裴宴赫，这在餐桌！”
他也不是强求的人，抱起到沙发坐下。
着睁眼，直视着自己。
然后，他礼貌询问：“这呢？”
像是沈以枝说个“不”字，他还能找出点别的地方，
除了，床上。
……
这一晚，沈以枝不知被着说了多次那句话。
甚至可以肯定，如果有个印章，他还会亲自刻在上。
裴宴赫骨子里的不驯，顽劣总是在这事上展现的一览无余。
后半段也不知是逗，还是纯折磨。
他掂了掂坐在自己上，“宝宝，自己//动。”
“……”
又是那片悉海域，连晃的波涛都如此悉。
-
终是扛不住陪裴宴赫这么连着几晚的熬夜。
连最初他提议的晨起运动，都因为所说的特殊原因搁置的不知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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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枝为了让他克制，节制，特地把待在画室的时间调到了晚上。
以至于，裴宴赫一回来找人还要到书房，敲门。
之所以还要敲门，是因为门里边被锁上了。
他的书房改了的画室，结果他被锁在门外了，真是有点意思。
隔着门板，裴宴赫淡声道：“沈以枝。”
里头传来不不愿的声音。
“干嘛！”
裴宴赫倚着门框，“睡觉。”
沈以枝笔尖顿了下，想都没想就喊道：“我还没画完，晚点我再睡！”
裴宴赫垂眼，看了眼腕表上转动的时间。
22点26分。
他不发一言，忽地转走了。
沈以枝等了一会儿，见外头不再有动静，想着裴宴赫应该是睡觉去了，彻底松了口气。
再陪他没个轻重的熬下去，沈以枝觉，上没有一块儿地方是干净的了。
毕竟裴宴赫总是喜欢亲，不管是哪儿，没他没亲过的。
然而，没等多庆幸。
下一秒，门口传来钥匙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