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著，哭喊著，哀求著－－
直到我拿起煙灰缸，舉手就砸向曾燁的額頭，我們雙雙倒在了床上，不一會兒，賀楓便破門而了。
視頻也剪到此為止。
沒有預想中讓人無法面對的畫面，也沒有嚇人的腥畫面，一起看視頻的醫生和警察，看到這，全都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我那顆繃著的心，也才終于一下子松懈了下來，子不由得在倚在賀楓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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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慶幸，保住了手，也保住了屬于我與賀楓的那一份尊嚴。
可是，賀楓還是高興不起來。
接下來在醫院的每一天，他都寸步不離地守著我，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
有幾天我吃不下東西，想喝老城區那個百年老字號的魚腩粥，賀楓二話不說，便跑遍半個城市去幫我買。
我來例假肚子痛得在床上滾來滾去，他會不斷著我的小肚，安著我的疼痛，然后不停地更換熱水袋幫我敷暖肚子。
可是他的溫中，總帶著一讓我不到的緒。
我不敢對他撒，不敢在他面前抱怨，也不敢問他，戒指找到了沒有，曾燁是不是真的被他殺了。
跟上次的蘇與誠一樣，這些都是他的忌。
可是這次，又明顯地與上一次不同。
上一次，我可以對著賀楓說這里痛，那里痛，撒個，賣個萌，就能輕輕松松把賀楓哄好。
可是現在我什麼也不敢做，甚至他坐在我邊時，我都小心翼翼的，心驚膽的。
我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開他的心結。
那天，趁著他在視頻開會，我打電話給林婉婉。
林婉婉說出事那天，我去向曾燁要戒指，去了十幾分鐘還不見我回去，就打電話給我了。
結果那時我的電話已經被曾燁搶走了，打不通，林婉婉特地跑去第二飯堂找我，聽打飯的阿姨跟說我和曾燁早就離開了。
那時林婉婉才開始張起來，但跟我一樣慫，不敢第一時間告訴賀楓，而是打電話告訴了正在談業務的潘師兄。
潘師兄聽完，立刻放下手頭上的工作，一邊打電話給賀楓說出實，一邊開始聯系找人。
結果十幾分鐘不到，就從監控里看到了我與曾燁雙雙走進了星越酒店，又在監控里看到了我站在曾燁的門口不到一分鐘，就自己主走進了曾燁的房間。
“琳琳，賀楓現在還在氣頭上，我和潘師兄見到他都得繞著走，他不但生你的氣，他也生我們的氣，怪我們幫著你瞞丟了戒指的事。
還好你最后有驚無險，要是你真有個什麼事的，可能我們幾個都得跟著曾燁一起墊尸底了。”
說到曾燁，我依舊心有余悸，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那曾燁呢？他他怎麼樣了？”
“聽說被賀楓打了一頓后，是抬著上飛機的，怕是這輩子都別想回到國了，聽說是賀楓給了他兩個選擇，在國吃牢飯吃到死為止，要不就這輩子再也別想踏進國門一步，曾燁選了后者。”
我聽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琳琳，你好好跟賀楓道個歉，好好說話，這次的質跟上次蘇與誠那次不一樣，可能不是哄一下兩下就能哄回來的。
反正，你要知道，這次賀楓很傷，有多深，責就有多重，你現在還虛著，他不舍得生你的氣，只能自己生悶氣了。
你都不知道，你暈迷幾天，他就不吃不喝不睡陪了你幾天，短短幾天，我眼看著他直接瘦下去，憔悴下去的，都快不人樣了，誰看了都心疼。”
掛完林婉婉的電話，我的心痛得厲害。
想著林婉婉的話，心中早已想好了一肚子道歉的話，可是當賀楓坐在我跟前時，話到邊，我又咽回去了。
“有話想跟我說？”賀楓看著我，說道。
“賀楓，對不起，我－－”
賀楓深深地看著我，那眼神，讓我有些無從適應，結果腦子一宕，腦海里一片空白，只能抿了抿地說道：
“我困了，想睡一會兒。”
賀楓微微一頓，跟著便幫我拉了拉被子，低聲說道：“好，那你睡會兒，我在你旁邊工作，你有事就我。”
說完，賀楓看著我，微微低下，有那麼幾秒的時間，我以為他會俯吻我，我甚至都做出如果他吻下來，我便地摟住他，將心中所有的歉意都說給他聽，只要他能開心起來，我什麼都愿意。
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吻下來，而默默地轉，坐到他的筆記本電腦前了。
不知為何，那一刻，我心里有些失落。
自從出事那天起，這幾天，他對我溫禮貌，無微不至，可是，真的僅僅只是溫！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隨時隨地都想跟我臉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親我一下，都會覺得周不聚財。
看著他坐在電腦前，專心致志地工作著，我忽然覺到這樣的賀楓有點陌生。
也許是發覺我在看他，賀楓特地側調了位置，背對著我。
那一刻，我在他的背后，更難了，心酸酸的，然后眼眶一紅，拉起被子蓋到臉上，地哭泣了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我便真的睡著了。
夢里，賀楓又回到以前那樣了，他捧著我的臉，吻不停。
他的吻那麼真實，那麼親切，甚至可以清晰地到屬于他的氣息，他的鼻息就在我的周遭。
可是當我睜開眼時，才發覺，那真的只是夢境而已。
“醒了？喝不喝水？”
賀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我的跟前了，他溫的語氣中，夾著若有若無的疏離。
我心里有些落差，想看他又不敢看他，只是搖搖頭表示不。
但是賀楓還是把一杯溫開水遞到了我的跟前。
“你剛睡醒，要多喝些水。‘
我接過杯子，一口氣就把它喝了。
賀楓接過我的空杯子，把它放一邊。
之后賀楓接了個電話，走出了病房。
不一會兒，護士進來幫我置換預留針口。
賀楓也跟進來了。
我不知道賀楓是否還會張我，當小護士重新把針頭扎進我的管時，我輕輕地痛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