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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什麼家?
溫棠眼皮拉開一條,這才勉強看清眼前人。
輕聲囁嚅:“小叔……”
“嗯?是小叔?”意識在瞬間清醒,慌忙坐直,“你怎麼來了?”
陸時硯看出眼神的疲憊,溫聲說:“七點半了。”
原本他打算今天來接,但臨近下班時接診了個況復雜的病人,六點半才結束。
等回公寓才發現溫棠還沒回來,又來學校找。
“抱歉小叔,”溫棠解釋,“老師讓我單獨留下來訓練。”
陸時硯不懂學舞的彎彎繞繞,蹙眉:“跳的不好,留堂了?”
溫棠眨了下眼睫。
小叔對這麼沒信心麼?
還沒來得及解釋,陸時硯又開了口:“應該是你的老師水平不夠,不需懷疑自己。”
溫棠頭一次聽到這種安人的方式。
以為他會說勤能補拙,下次努力之類。
“行了,”陸時硯擔憂總記掛著批評,岔開話題,“先回去。”
“哦,好。”
溫棠站起,剛往前走了兩步,一陣眩暈傳來。
下意識去扶旁的鏡子,一只手先一步接住,攬的腰。
陸時硯眸底有著擔憂閃過,低聲問:“中午沒吃飯?”
溫棠點頭又搖頭。
吃了他做的,去了趟中藥店,消化的差不多。
原本打算來學校湊合點,喬燃又帶和林初月練劇目,也就沒時間去食堂。
下午訓練強度大,能撐到這會已經很不容易。
但不想多麻煩別人。
也就逞強說:“我還好。”
話音落下,擱在腰間的手了。
似著不滿的力道。
溫棠這才意識到腰上放著陸時硯的手。
偏偏今天穿的舞服正好是腰款。
男人的溫度著,異常灼熱滾燙。
順著腰一直蔓延至的臉頰,讓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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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往后退了幾步,躲開男人的,低頭小聲說,“我沒事,就是的,我去食堂買點飯,你在這等我一下。”
不等陸時硯回答,溫棠進了更室,飛快換了服去往食堂。
陸時硯看著匆忙的背影,又低眸看了眼自己的掌心。
膩的手似還留在指尖。
緩緩慢慢地勾著他。
……
溫棠很快拎著兩杯粥回來。
見到陸時硯等在門外,暗自松出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兩人可以對外宣稱叔侄關系,但總是心虛,仿佛多靠近一分,就會被人窺見兩人之間那見不得的一夜。
“小叔,”將其中一杯遞出去,“我也給你買了一份,今晚麻煩你來接我。”
陸時硯聞言,眉頭輕蹙。
他不喜溫棠和他算的如此清楚。
冷淡出聲:“不,你吃。”
溫棠訕訕收回手。
之前應該問問他口味的。
那會想著逃避了。
自己尷尬地吸管,小口抿著雜糧粥。
等一杯喝完,陸時硯才開口:“走吧,車停在外面。”
“好。”
溫棠習慣跟在陸時硯后,和他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會接近八點,教學樓這邊人不多,不過經過的都多多將視線落到陸時硯上。
有膽子大的,會發出輕聲的驚嘆。
溫棠低著頭,一個眼神都不敢給走在自己前的男人。
就怕會被人腦補。
戰戰兢兢間,男人停了腳步,嗓音裹著初秋的涼風落進耳朵里:“過來。”
溫棠下意識問:“去哪?”
陸時硯:“我旁邊。”
溫棠渾都在抗拒,編著理由拒絕:“我,我就喜歡走人后……”
“有話問你。”
他這次的話帶著長輩的威嚴。
溫棠不敢再堅持了,小步挪到他旁邊:“小叔,您說。”
陸時硯又往前走了幾步,才問:“你說的師哥,是誰?”
“是我們學院大二的師哥,老師找他來指導我們劇目。”溫棠溫吞回道。
沒想到小叔這麼關心在學校的表現。
要不還是把留堂的事說清楚吧?
正要開口,男人又說了話:“小男生油舌,不適合談。”
溫棠愣了下。
好一會才道:“小叔只是想提醒我這個?”
“嗯,”陸時硯反問,“有問題?”
溫棠搖頭。
沒問題。
就是這話,有爹味。
保證:“小叔放心,我不會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