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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棠出了校門才反應過來。
事有些不對。
那會頭發卡住，小叔完全可以找個生過來。
為什麼要親自手？
就算他讓擋了他的眼睛，這行為依舊不合適。
他不會是……
幾次想開口，但看著小叔沒什麼表的臉，又不知怎麼提。
懷揣著狐疑到了醫院。
當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陸老爺子時，溫棠什麼煩惱都顧不得了。
“陸爺爺，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戴著氧氣面罩的陸老爺子，眼淚瞬間掉了下來，“都怪我，要不是您去校慶，就不會發生意外。”
陸老爺子眼皮耷拉著，了許多氣神，虛弱道：“棠棠，不怪你，是……”
他視線落到陸時硯上：“時硯，你……唉。”
陸時硯沒想到老爺子病的這麼重。
他接電話時，只以為他是因著人多到了。
當即上前就要給他把脈。
“不用，”陸老爺子對著他擺手，“你先出去，讓我靜靜。”
陸時硯想不通自己是哪得罪了他。
不過，先得顧及病人緒。
他抬腳走出去。
病房只剩陸老爺子和溫棠。
溫棠正要問，陸老爺子就先哭起來：“真是造孽啊，造孽。”
“陸爺爺，您別激，慢慢說。”
溫棠給陸老爺子順氣：“發生什麼事了？”
“棠棠，真的讓你說對了，”陸老爺子痛心疾首，“時硯他喜歡男人。”
“啊？”
這次到溫棠驚訝了：“陸爺爺，您是不是誤會了？”
覺得小叔不至于吧？
“是真的，”陸老爺子把氧氣面罩往自己臉上按了按，“我親眼看到，他抓著一個男人的手。兩人卿卿我我，促膝長談。”
“難怪之前喝了那麼多的補湯也沒用，敢勁沒用在正當地方……”
溫棠眨著眼睫。
怔住。
他床上那麼厲害，不能喜歡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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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話，沒法說給陸爺爺聽。
“棠棠，”陸老爺子抓著的手，“你給爺爺想想辦法，把時硯掰直的辦法。”
溫棠：“……”
能有什麼辦法？
但也不忍看著陸老爺子煩心。
想了想，隨便提議了下：“要不，我們勸勸小叔？說不定他回心轉意。”
“有法子了，”陸老爺子拍手，“下藥加花錢，妥當。”
溫棠沒聽懂。
但對于陸老爺子，選擇無條件支持。
豎起大拇指：“陸爺爺，您真是太聰明了。”
站在病房外的陸時硯按了按眉心。
病房不隔音，他全聽到了。
父親做這些七八糟的事，他沒意外。
可溫棠竟然贊同。
就這麼……
想要推開他？
……
溫棠第二天到學校時，喬燃主來找了。
“溫棠，我明天就要去國外學習了。”
“喬師兄，這麼突然嗎？”
溫棠記得去國外學習，需要先申請，一般都在大三大四，喬燃才大二。
喬燃笑了下，分不清是苦還是高興。
面上掙扎好一會，他還是開了口：“不瞞你說，是你叔叔的意思。昨天我想去臺上給你送花，被他攔住了。”
說到這，他攥手：“他是個可怕的人，恐怕對你有不好的心思。溫棠，你是個好孩，我不希你被人欺負。雖然他是你叔叔，但你也要有防人之心。”
溫棠杏眸撐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小叔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師哥，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知道你難以相信，但有些男人他就是變態，即使你是他侄，他也……”
喬燃憤憤著手，又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松開，“溫棠，我今天就是想提醒你，保護好自己，我走了。”
說完，他揮手和道別。
溫棠一時心如麻。
站在原地發了很久的呆。
一整天上課都沒什麼神。
連林初月對說了什麼，也沒聽清。
下午放學時，溫棠原本打算去問問陸時硯，卻先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棠棠，之前你陪你爺爺去的醫院是哪一家？”
暑假時，爸出差，陪爺爺去了一趟醫院。
溫棠趕忙報了地址，又問：“爸？怎麼了？爺爺出事了？”
“沒事，你在學校好好學習。”
溫父掛了電話。
溫棠心里記掛著，但在坐上路老爺子車時，已經收拾好緒。
“陸爺爺。”
“棠棠，”陸老爺子沒察覺到的異常，拉著的手興道，“今天咱們去干一件大事，把你小叔變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