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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兩個字從唐凝口中說出來,比末日預言還離譜。
紀寒短暫的錯愕后,發出嘲諷的冷笑,“唐凝,這種擒故縱的把戲,越玩越得心應手了是吧?”
“你以為說退婚,我就會信你,就會害怕嗎?”
唐凝再次被氣笑了。
也是。
紀寒對說的話,從來不放心上,只認為是在說謊,為了引起他的注意罷了。
“你信不信。”唐凝不想跟他過多糾纏,準備走。
反正一個月后,紀家父母回國,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你跑什麼?又在怕什麼?”
唐凝的手腕被紀寒用力拽住,氣憤的面容沒有毫憐香惜玉,“不管你想使什麼手段,今天必須跟我去醫院給寧寧道歉。”
唐凝被拽疼,好看的眉深深皺起來,掙扎著,“紀寒,你放開,你要干什麼!”
可紀寒鐵了心要把帶走,不顧表難,用力拽著走向停車位,將塞車。
“紀寒,你瘋了嗎!”
“你到底想干什麼?”
唐凝手腕疼得厲害,眼神變得冰冷想刀了他。
“去道歉。”紀寒吩咐駕駛位的助理,“開車,去醫院。”
“……”
唐凝去開另一側車門,手還沒到車門把手,就被紀寒使勁拽回去。
他力氣本就大,加上失控,更沒個輕重,唐凝整個人撞在真皮靠背上,前額撞到了安全帶扣,頓時疼得幾乎眼淚都要下來。
唐凝‘啊’的一聲,疼得弓腰。
紀寒眼底一閃而過的張,可一想到一向詭計多端,又冷下臉,
“在這給我裝,為了不去給寧寧道歉,你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唐凝疼得吸鼻子。
雖然已經放棄了紀寒,卻還是被他無的話鉆耳朵,準地刺了心頭。
疼。
又疼又心酸。
跟紀寒五年,這五年時間,紀寒總是懷著最大的惡意揣測。
回想過往的種種,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竟然熬了足足五年。
手機鈴聲響起。
紀瑾修的電話打進來,備注顯示:冰箱私有化。
唐凝低頭掃了眼,拿起手機就想接聽,卻被紀寒一把奪走。
他掃了眼備注名,狐疑看了眼唐凝:“什麼私有化冰箱?”
這個名字,是唐凝給紀瑾修電話備注的時候,想起了五年前他們發生的一件事給取的。
那時候唐凝剛和紀寒確認關系。
紀瑾修得知后,板著個臉質問:“這麼重要的事,不考慮清楚?”
唐凝那時候無比堅定,“瑾修哥哥,我考慮好了,我很喜歡紀寒哥。”
說完,看到他手里拿著的提拉米蘇,兩眼放,“瑾修哥哥,這是給我的嗎”
紀瑾修隨手把蛋糕丟進垃圾桶,“不是。”
唐凝氣壞了。
又委屈,又生氣,哭腔沖著他背影喊:“你總對我那麼兇干什麼?比冰箱還冷!”
要走的紀瑾修忽然停下腳步,背對著撂下一句話就走,“你才知道?”
思緒回籠,耳邊又響起紀寒沒有耐心的追問,“唐凝,我問你話,你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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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凝去搶手機,“不關你事。”
不說,紀寒咬著牙,把電話掛了,想搶手機,紀寒不讓,手往后舉高,索關了機。
“紀寒,你憑什麼拿我手機?”唐凝生氣地瞪著他。
看著這個模樣,紀寒氣不打一來,神間流出嫌棄,“什麼冰箱私有化?我看你是瘋了!一天到晚天馬行空,不干正事,你這個所謂編劇就是個笑話。”
唐凝的心像被人狠狠攥在手里碎,疼得心頭發。
十歲沒了媽媽,十八歲那年,連爸爸也走了。
那年,紀寒明明在爸爸面前保證,會好好對,疼。
可才過了四年,不,不對。
在爸爸走后沒多久,紀寒就變了,變得對嫌棄,對的事嗤之以鼻。
不管做什麼,都要被他質疑用心不良。
明明和紀寒不止一次說過,喜歡當編劇,是因為想跟筆下的人一樣,有個完整的家。
筆里的每一個主角都父母健在,在里長,以此來寄托對父母的思念,心里的愿景。
紀寒卻幾次三番侮辱的職業,踐踏那微小的寄托。
想到這些,唐凝口堵得厲害,看紀寒的眼神又紅又冷,如同在看一個仇人。
“紀寒,你真讓我惡心。”唐凝眼神悲涼,失到極致。
紀寒心頭一驚,被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慌,仿佛即將要失去似的。
他不由害怕,張了張,“唐凝,我……”
車忽然停下,助理說:“紀總,到了。”
紀寒想到病房里的紀馨寧,剛才的不安瞬間消失,“走吧,上去好好跟寧寧道個歉。”
唐凝溢出聲冷笑,一句話沒說。
與此同時,紀氏集團總部總裁辦。
紀瑾修打電話給唐凝被掛斷后,又嘗試打了兩個,被提醒對方關機。
他心生不好的預,立即讓助理去查。
幾分鐘后。
助理告知調查結果,唐凝在公司樓下被紀寒帶去醫院。
紀瑾修眼底浮起寒意,迅速起往外走,“去醫院。”
……
醫院,私人病房。
唐凝被強行帶進來,站在病床前,看著慘白著臉的紀馨寧。
紀馨寧靠在病床上,額頭還著紗布,看起來弱不堪。
“二哥,你怎麼帶來了?”紀馨寧弱的模樣,似乎很怕唐凝。
“我說了,會帶來給你道歉。”
紀寒看向唐凝,吩咐的口吻,“寧寧因為你差點破相,腦震住院了好幾天,你今天乖乖給道歉。”
“生日那天你不去領證,玩得好一手擒故縱的把戲,但我不吃這一套,你乖乖下跪道歉,我還能補你一份生日禮。”
還要下跪道歉?
他真當還是過去那個,為了討好他,卑微到塵埃里的唐凝嗎?
“二哥,”紀馨寧道,“你就別為難唐凝姐了,討厭我也是應該的,你別為了我,傷了和唐凝姐的。”
紀馨寧慣用的把戲。
看似在替說話,實則是火上澆油。
唐凝在這栽跟頭好幾回,還被栽贓陷害過幾次,以至于后來紀寒認為唐凝詭計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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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一口一個姐,你比我還大三個月。”唐凝冷聲諷刺道。
紀寒被這個態度激惱,憤怒地命令起來,“唐凝,你別太過分了,
寧寧不用你道歉是因為大度,但不代表你真可以不道歉,你立刻給下跪,道歉!”
“要下跪道歉,你跪就好了,想要我跪?除非你死。”唐凝冷冷撂下一句話,轉要走。
“你給我站住!”紀寒怒喝。
唐凝沒理他,繼續往外走。
紀馨寧眼底劃過抹得意,又假惺惺勸,“二哥,我真的不用唐凝姐道歉,你別再為難了,在這麼下去,就更恨我了……”
紀寒沒想到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唐凝,竟然會這麼無視自己。
他頓時覺得沒面子,一氣之下,追上去用力扣住唐凝的后脖頸,將抓回病床前,狠狠一腳踹在后膝蓋上,跪下。
“立刻道歉,今天你要不道歉,別想從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