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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凝眉頭深深皺起，心底涌起厭惡。
魂不散。
沒一會，紀寒已經來到駕駛位，敲幾下車窗，“唐凝，下來，我有話問你。”
被隔絕的聲音雖然模糊，卻依然能聽出語氣里的不悅。
唐凝熄火，下車。
站在紀瑾修面前，神態冷淡疏離，“你又想做什麼？”
紀寒被這副模樣刺痛，眉心擰，“非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唐凝，我們在一起五年，你又那麼我，為什麼會說變就變？”
又是這些，聽膩的說辭。
唐凝不耐煩皺眉，“紀寒，有些話說多就沒意思了。”
暫且不論剛在一起的兩年。
這三年，足夠懂事，忍讓了。
如今還懂事到毅然退婚，不讓他在和紀馨寧之間為難，他還想怎樣？
哦，對。
他怎麼會為難呢？
在和紀馨寧之間，從來都是被舍棄的那個。
紀寒想到那天在墓園所看到的，質問：“我問你，你跟我退婚是不是因為大哥？”
唐凝神淡定，這幾天早做過心理建設，“別管我因為誰，退婚已事實。”
“這是我最后一次回應你，以后別來煩我。”
唐凝拉開車門，準備上車。
紀寒卻一把將車門拍回去，關上，俊的臉龐掛著極盡的戾氣。
“我看見了。”
紀寒盯著的眼睛，試圖觀察的反應，“那天在墓園，你和紀瑾修摟摟抱抱，應該沒忘吧？”
唐凝面仍舊淡然，勾起角嘲諷：“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踏那個墓園，看我母親一眼呢。”
紀寒怔愣住。
他對此心虛，“我承認這些年因為太忙，沒能陪你來，但我這次不就來了？”
“唐凝，我是誠心跟你道歉，我知道錯了。”
紀寒此時臉上掛著真誠，看得唐凝一秒愣神。
如果當初沒死心，聽到這些一定很開心。
只可惜。
人生沒有如果。
唐凝清潤的眼神看著他，聲音平靜又果斷的可怕：“退婚就是退婚了，別管我邊出現什麼人，那都與你無關。”
再次手開車門。
見紀寒還想阻止，唐凝冷冷瞥他一眼，“要麼讓開，要麼我報警。”
紀寒臉上劃過一抹怔忡，記憶中他骨，就算再任，也為討好他而聽話乖巧的孩，此刻竟然如此狠心決絕。
莫名的，他心頭堵得厲害，卻真的收回手，沒再阻止。
他不是怕唐凝報警，只是怕以后都不理他。
唐凝上車后，準備關車門，一只大手卻抓著車門，“你先加回我微信，還有把電話拉出黑名單。”
每次想找，難如登天。
唐凝覺得好笑，沒答應也沒拒絕，嘲諷的笑容讓紀寒心口一沉，不由自主松開手。
接著，唐凝開車繞過他擋路的車，絕塵離去。
……
晚上紀瑾修回來陪吃飯，問起今天去老宅的事，“爺爺他老人家怎麼樣？”
“好的。”唐凝脊背直，低頭吃飯，看著人低眉順眼的。
紀瑾修揶揄道：“怎麼回去見家長也不帶我？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唐凝被他逗笑，“爺爺可夸你了。”
“真的？”
紀瑾修漆黑的眼眸夾帶溫潤的笑意，“看來我更要好好表現，讓他老人家多在你面前說說我的好。”
“還有，下次回去，可不能不帶我。”
唐凝沒想到他為了責任，能做到這份上。
盡管無關，能為了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做到面面俱到，真是不錯了。
笑著淡淡嗯了聲，“好，帶你。”
吃完飯，紀瑾修被一通電話打進來走。
臨出門前，跟唐凝日常報備，“有個項目合作，需要再談談，我盡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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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凝知道他忙，懂事地說：“我明白，快去吧。”
紀瑾修角勾著笑意，手的腦袋，“真乖，那我出去了。”
唐凝目送他出門后，上樓寫稿子。
距離月底，還有一周。
馬上到劇本播出的日子，還有，下個月初，答應了和見面的。
晚上九點多，林蔓打來電話，約出去喝一杯。
唐凝不喝酒，拒絕了。
誰料林蔓語出驚人，“你不出來跟我好好慶祝下，終于甩掉了第二十八個男朋友？”
唐凝：“……”
說得厲害，實際上，不過是個經驗為零的人。
有句話怎麼來著？
口嗨王者。
唐凝還是去了，在酒吧門口和林蔓匯合。
今晚的林蔓心打扮過，本就一米七五的高，穿上超短，一雙大長最為惹眼。
唐凝一米六七的高在邊，簡直不夠看的。
“來酒吧穿這樣？”
林蔓上下掃，一件素針織穿在上，襯得氣質溫婉聽話。
唐凝低頭看了眼穿著，“不行？那我回去了。”
“行行行，你這款，最讓男人喜歡。”
林蔓抓著手臂拽回，拉著大搖大擺進酒吧。
里外果然一天一地。
酒吧大廳激四，音樂聲震耳聾。
林蔓在酒吧有人，早早預留了二層開放式包廂，服務生領著們找到卡座。
接著林蔓一口氣點了一打尾酒，兩杯特調，真有種特地來買醉的架勢。
唐凝不狐疑，“真失了？”
前陣子，聽林蔓提起過，跟一個人帥材好的男模特好上了。
“當然……”
林蔓不甚在意，“老娘甩了他。”
唐凝秒懂，“又是那種上來就想和你那個的？”
林蔓點點頭，圈著唐凝的脖頸一陣吐槽，“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是用下半考慮問題的。”
“我以為跟人家談談風花雪月，談談詩詞歌賦，談談人生哲學，會知道，他以為我裝矜持。”
林蔓提起這些時，臉上著淡淡的憂傷。
想找個同頻的男人，怎麼這麼難？
唐凝雖然和紀寒談了五年，卻也沒那方面的經驗，只能靜靜聽說，陪喝。
基本都是林蔓喝，聽發泄，偶爾抿一口尾酒。
林蔓酒量一般，典型的又菜又喝，喝完一打尾酒和特調，已經有點飄飄然。
“唐凝，你和你家那位，那個了嗎？”林蔓喝多了，嗓子也大。
唐凝慶幸現場音樂聲大，應該沒被人聽見，卻還是捂住的，“你看著點場合。”
然而，隔壁包廂還是聽到聲音了。
坐在主位的男人一高級手工定制西裝，面容清雋冷傲，上散發出清雅矜貴的氣質。
約聽到唐凝的名字，忽然眉頭輕蹙。
在隔壁？
紀瑾修拿出手機看一眼微信，沒有唐凝的消息。
自從發生過之前的事后，唐凝出門都會給他報備。
是個乖孩。
“老紀，想什麼呢？這個項目你不投，我可投了。”柳思哲調侃笑道。
紀瑾修淡淡瞥他，出口傷人，“誰這麼大的膽子不怕虧損，敢找你投？”
幾人哄笑。
“辟。”
沈云翔輕笑，“讓你誰不好惹，非惹他。”
后面那句話是對柳思哲說的。
柳思哲頓萬箭穿心，捂著口，“誰讓我還真就那麼沒出息，投什麼虧什麼呢？”
“好在，自家產業還算家大業大，沒讓我克沒了。”
柳家在港圈經營一家最大的影視公司，占據了市場百分之八十的份額。
黃總朗笑：“柳爺說笑了，難得你們都這麼看得起我們公司，是我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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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男人相談甚歡。
忽然，隔壁又傳來林蔓的聲音：“男人嘛，有得用你就用，現在不用，老了可就不好使了。”
“所以，聽姐一句勸，回去把你老公睡了，要是那方面不行，你就踹了！咱們找別的。”
柳思哲覺得有意思，贊同道：“瞧瞧，現在的人思想覺悟多高，老紀，聽到沒，現在不用，老了可就不好使了。”
說著，目瞟向紀瑾修。
“滾。”
紀瑾修面涼薄，約覺得聲音有點悉。
直到音樂聲短暫地暫停，又聽到隔壁響起悉的聲音：“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你要陪我，我要點男模，點八個，給你一個……”林蔓說著胡話，說話都大舌頭了。
“你不吃家里那個，那就先在外面找別人練練手，說不定膽子了，回去就把他吃干抹凈！”
這次，紀瑾修面瞬間一沉，眉心擰起。
剛才他聽得清清楚楚，前面說話的是唐凝的聲音。
柳思哲沒發現不對勁，繼續開起了玩笑：“看來家里那位老哥要戴帽子了，還是五彩斑斕的綠。”
紀瑾修冷冷睨他一眼，“你真該捐了你的聲帶！”
柳思哲：“……”
多歹毒的詛咒。
沈云翔很快發現不對勁，下意識看向隔壁包廂，看來隔壁的人跟老紀有關系。
接著，隔壁的男模來了。
林蔓唰地站起，數了起來，“一，二，五，八……”
“寶貝，這個不錯，長得帥還有腹，今晚就選他陪你了……”
林蔓了男模的腹，嘿嘿笑著回頭看唐凝。
唐凝扶額。
這廝，這次失刺激了。
無可奈何嘆口氣，起想把林蔓拉走。
抬頭時，看到拔高大軀忽然出現在卡座口，不由整個人愣住了。
紀，紀瑾修怎麼在這？
紀瑾修冷峻的面容著，漆黑的眼底一片晦暗，角冷勾了勾，“夫人來這點男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