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那丫頭知道,十年前你救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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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在夜中,緩緩開出碼頭。

唐凝在紀瑾修的陪同下,走上甲板。

只見紀馨寧手腳被捆綁,丟在甲板上,旁邊有兩個手下正在看守。

看到唐凝過來,紀馨寧捂住的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神充滿驚恐且憤恨。

“看到我這麼激?”

唐凝冷笑瞥眼,隨即吩咐手下撕了黑膠布。

一得到自由,紀馨寧破口大罵,“唐凝,你居然敢綁架我,你想干什麼!”

隨后目落在后的紀瑾修上,想起被關的這一天一夜,滿心只有憤怒。

“大哥,就算我們不是親兄妹,在怎麼說這麼多年也應該有點,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難道你就不怕媽媽知道,責怪于你嗎?”

“是你媽嗎?你就?”

紀瑾修蹙眉,眼神厭惡,聲音寒涼不帶,“我沒你這種妹妹,我嫌丟人。”

紀馨寧氣得狠狠咬牙。

唐凝往前靠近一步,冷冷盯著紀馨寧。

朦朧。

靠著船上的燈清楚看到紀馨寧眼底的恐懼和恨意,如同一頭野,似乎隨時撲上來撕咬了

想想真是可笑。

從來沒做過一件,對不起紀馨寧的事。

“紀馨寧,你為什麼要害我?”

紀馨寧怨恨瞪著,“你就不該出現!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就不會淪落到被趕出紀家!”

唐凝攥著的手心

過往的記憶如水襲來,一刻都忘不了紀馨寧伙同那些同學,對的污蔑。

“這些年,只有你害我,我不曾害你,就連你被趕出紀家,那都是你咎由自取。”

唐凝冷聲道,“三年前,不是我讓你給紀寒下藥,不是我你爬床吧?”

“這些無恥的事,全是你自己一手所為,你怪不了任何人。”

這些話在紀馨寧聽來尤為刺耳,大聲尖了幾聲,猩紅的眼睛死死瞪著

“你給我閉!”

“你以為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嗎?難道你就不是因為勾搭了紀瑾修,才把紀寒拋棄了?”

“昨天晚上直播拍得清清楚楚,直播間不人都看見了宿,你和紀瑾修背著紀寒勾搭在一起,簡直不知廉恥……”

紀馨寧有恃無恐,罵得十分難聽。

“所以你給我設局,驗證我和紀瑾修的關系?”

唐凝心已經肯定。

在來的路上,紀瑾修已經把昨晚的事一一告知。

沒想到,紀馨寧竟然這麼執著曝和紀瑾修的關系。

上次柳老太太的生日宴,還有這一次……

“沒錯。”

紀馨寧冷哼,“我就是想看著你死,讓你背上賤人的罵名。”

紀瑾修眼底寒意凜冽,擔憂地看向唐凝。

海面的風很大,吹得一頭長卷發舞。

微弱的燈下,依稀能看見臉上的青紫傷痕,可那雙干凈的眸子里盡是淡然堅韌。

“我是和紀瑾修在一起了,又如何?”

聲音落下,紀瑾修漆黑的瞳孔微微瞪大,意外地看著

隨即,又見看著紀馨寧冷笑,“一直以來你這麼討厭我,無非是怕我嫁給紀寒,既然我都放手了,你為什麼要纏著我不放?”

“因為我討厭你,討厭你這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做派!你就該被所有人厭惡!”

紀馨寧緒激烈,沖著低吼,面容扭曲猙獰。

“要是沒有你這個賤人,紀寒哥哥就只會疼我,我就不用出國三年……”

“賤人,我恨不得毀了你!”

啪!

一聲聲的辱罵隨著清脆的掌聲落下,戛然而止。

紀馨寧臉被打偏,臉頰赫然出現五紅腫的手指印。

震驚道:“你敢打我!”

“啪啪……”

唐凝毫不猶豫,左右開弓又給了兩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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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一幕幕,還有五年前剛上大學,紀馨寧霸凌同學,背地里又把這些污名推到上的種種。

紛紛化憤怒,變一個接著一個甩在臉上。

唐凝出手利索,眼眸清冷堅定,想為自己所遭的,討要一個公道罷了。

從前忍,是為了的人。

如今不忍了,是想好好自己。

是唐凝,是唐家的千金,父母的掌上明珠,他們又憑什麼,可以這麼踐踏父母和爺爺的寶貝呢?

唐凝心想著這些,下手越來越果斷,掌就跟雨點一樣不斷摔在紀馨寧臉上。

打雷了,拿乒乓球拍代勞。

看得旁邊的手下和陳特助都直皺眉頭。

沒想到太太看著弱不風的,起手來這麼狠。

陳特助眼睛一亮又一亮。

打得好!

紀瑾修濃郁的眉宇舒展,挑起眉梢欣賞,分析哪一個耳打得最重,最疼,最完……

空曠的海面,回著紀馨寧殺豬般的慘聲,從開始憤恨的中氣十足,到后面的虛弱害怕。

不知道了多久,唐凝終于解氣停下作。

紀馨寧被打得一張臉腫得像豬頭,整個人癱在甲板上,有氣無力地罵道,“唐凝,你……你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唐凝把球拍一丟,蹲在紀馨寧面前,冷臉警告道,“以后再敢招惹我,我對你不客氣!”

紀馨寧看了看,又看了看后的紀瑾修,忽然發出咯咯的笑。

笑起來,本來就紅腫布滿的臉滲出鮮紅。

“唐凝,你真可憐,連誰是你的救命恩人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笑得猙獰得意。

唐凝狐疑皺起眉頭,“你以為說這些,我還會上當嗎?”

“你就是個白癡,給一個不是你救命恩人的人報恩五年,哈哈……”

“你知道是誰?”唐凝想起那天在醫院聽到的對話,心不懷疑起來。

紀馨寧忽然朝吐了一口唾沫,惡毒道,“你永遠別想知道真相!”

乏力,吐出的唾沫都夠不著唐凝半點。

隨后劇烈咳嗽了幾下,猛然吐出一口,眼前一黑,疼暈了過去。

“你說話!”

唐凝迫切地想知道真相,使勁搖晃,可毫無反應。

“唐凝,”

紀瑾修蹙眉,大手握住的肩扶起,“跟你說什麼了?”

唐凝臉疲憊,想到這些年的種種,沒好氣道:“紀瑾修,我討厭挾恩圖報的人。”

“……”紀瑾修眸

他應該不是這種人吧?

-

紀瑾修帶走唐凝,吩咐陳特助送紀馨寧去醫院。

當然,今晚的事陳特助辦得很干凈。

就算紀馨寧報警,也不會有證據證明,待毆打。

唐凝沒想到手打人那麼累,回到別墅洗漱完躺下,肩膀都是酸的。

,被紀瑾修看見了,立即過來,“疼了?”

唐凝毫不矯點著頭,“疼,比打羽球還累人。”

但不得不說,打完后,這些年被紀馨寧陷害的憋屈全都發泄了出來,心底說不出的暢快。

紀瑾修輕輕把轉過去,背對著他,手給

手法嫻的讓唐凝以為他專門練過,讓舒服的整個人放松下來。

完了,一會給手心藥,記得下次直接用工,別傷了手。”紀瑾修一邊給肩膀,一邊口吻寵溺道。

唐凝詫異地回頭看他,“紀瑾修,你不覺得我太兇殘了嗎?”

想起紀馨寧被打豬頭的樣子,覺得下手太狠了。

不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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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昨晚小混混對做了什麼,紀馨寧可不會后悔,只會不得死掉。

忽然手臂上的力度重了不,唐凝疼得倒一口涼氣,“輕點。”

“疼就對了,那就好好記住,以后別再說剛剛那種話。”

紀瑾修又恢復了適中的力度,溫和的嗓音引導道,“別人欺負你,你不反抗,那愚蠢。”

“我認識的小唐凝為人自信,看到不公平的事會出來據理力爭,會仗義助人,更會用自己的爪牙保護自己。”

“你從來都沒錯,錯的是傷害你的人。”

唐凝心一陣

再次覺得,他如同夏日里的,猝不及防照的心口,驅散心的霾。

一如十年前那個救起年,讓有了活下去的希

只是……

當初一直以為,那個年是紀寒。

如今,雖然不確定還是不是,但紀馨寧所說的,又不像是故意坑

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查清楚到底是真是假。

“紀瑾修,謝謝你。”唐凝由衷道。

紀瑾修懲罰敲了下的腦門,“你我是夫妻,不用道謝,好好記住了。”

唐凝角漾開明的笑,“好好好,記住了。”

紀瑾修角弧度又再彎了彎。

-

凌晨,唐凝被夢驚醒。

醒來發現紀瑾修沒在,以為他這麼晚了還在忙,便起下床,準備去書房找他。

與此同時,書房那邊。

柳思哲坐在紀瑾修對面,搖晃著酒杯里的紅,調侃道:“誰能想到,你和這丫頭一對了呢?”

“說起來,十年前你還救過一命,要不是你在,那丫頭估計沒命了。”

今晚柳思哲閑來無事,拿著新買的一批紅酒就過來了。

紀瑾修想起今晚唐凝說討厭什麼挾恩圖報的人,不溢出低笑,“可別讓想起來。”

可說了,討厭挾恩圖報的人。”

柳思哲皺眉,“怎麼,怕被著以相許?”

“這沒什麼擔心的,你們已經是夫妻了。”

柳思哲笑著繼續調侃,“不過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你十年前救過?”

灑下影在紀瑾修臉上,漆黑的眼眸浮起幽暗的,“小沒良心的,應該早就忘了我救過。”

話音落下,書房門忽然被打開,唐凝清瘦窈窕的影出現在門口,怔怔地看著他們。

“你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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