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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凝也想聽聽他想說什麼。
劃開電話接聽。
“唐凝，”
紀寒那頭傳來興的聲音，“你看到紀瑾修的朋友圈了嗎？”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
唐凝淡淡嗯了聲，“看到了。”
“我早跟你說了，他有心上人，現在你看到了。”
紀寒嘆氣，“唐凝，紀瑾修已經結婚了，你也別跟我賭氣，我們好好在一起，好嗎？”
“我答應你，以后不再跟紀馨寧接，我們領證，結婚。”
“……”
唐凝好像高估他了。
還以為，他打來電話會是質問他們的關系，沒想到是幸災樂禍紀瑾修和‘別人’結婚。
“紀寒，”
唐凝聲音很輕，著平靜，“到了今天，你還認為我是在鬧脾氣，只能說明什麼，知道嗎？”
“什麼？”
“說明你從未真正正視過我的。”
唐凝的聲音仍舊是淡淡的，沒什麼緒波。
“你不認為過去的那些事，對我而言是傷害，也沒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可是紀寒，事實上就是，我沒有鬧脾氣，我是真的要跟你分開，想退婚，想徹底劃清與你的關系。”
紀寒的心狠狠一抖，發現這次真的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了。
以前唐凝會鬧，會生氣地控訴他的問題。
可是現在，隔著電話都能覺到的平靜。
越是平靜，越能覺得到的死心，要離開的決心。
“唐凝……”
紀寒到心慌，無措地手機，“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次我是真的知道做錯了。
“真的，你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嗓音微啞，帶著乞求。
若是換做以前，紀寒這個態度，唐凝不知道會開心到什麼程度。
可是……
“晚了。”
唐凝垂下眼皮，淡靜地輕扯，“紀寒，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
“離開你，我現在覺得很自在。”
“我不信！”
紀寒那頭聲音變得激，“唐凝，我不信你短短兩個月就能放下我。”
“你到底想我怎麼做，你告訴我，我都按照你說的做還不行嗎？”
他死死克制緒，攥著手機的手指泛白，小心翼翼又害怕。
生怕說話重了，就跑得更快。
唐凝聽著嘶啞抑的聲音，心毫無波瀾。
“不用改，歸究底，我們不合適罷了。”
唐凝準備掛電話。
大抵是紀寒急了，沖喊道：“紀瑾修都跟別的人結婚了，難道你還想妄圖借他來氣我嗎？”
“唐凝，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就還很我，否則也不會糾纏我哥！”
唐凝掛電話的作一滯。
想到紀瑾修做的種種，唐凝沒由來的底氣，“你又怎麼確定，紀瑾修結婚的那個人不能是我呢？”
“什麼意思？”
紀瑾修震驚，“唐凝，你說清楚……”
唐凝沒打算繼續多說，果斷掛了電話。
紀瑾修聽著冰冷的嘟嘟聲，氣得怒摔手機。
手機砸在地上，到病房門口。
與此同時，病房門打開。
紀馨寧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似乎猜到發生了什麼。
剛才葉倩華打電話給，說紀瑾修發朋友圈曬結婚證，還發了一張牽手照。
照片里孩子的手纖細白皙，雖然難以辨認是唐凝的手。
可幾乎已經斷定，跟紀瑾修結婚的就是唐凝。
紀馨寧深呼吸，彎腰撿起手機走到病床邊，“二哥。”
臉上的紅腫已經褪去，但被打得太嚴重，依舊泛著青紫的淤痕。
紀寒眼神不悅掃，“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
紀馨寧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低垂著小臉乖巧地站著，“媽說大哥發了朋友圈曬出結婚證，我怕你不開心，所以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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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住在樓上的病房。
但前幾天臉腫的太難看，一直不敢下來。
難得這個好機會，當然要來落井下石。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想說跟紀瑾修結婚的是唐凝嗎！”紀寒怒火攻心，面氣得漲紅。
紀馨寧委屈道：“二哥，之前即便我做錯了，你不信我沒關系，
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是不肯相信嗎？”
紀寒心煩躁，每次看到就會想起那些視頻的畫面，讓他難以面對。
他不咬牙，“你現在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跟唐凝就不會分開，也不會跟我退婚。”
“二哥……”
紀馨寧委屈看著他，雙眼泛起淚花。
以前每次這個樣子，紀寒就會心疼，耐心地哄。
可紀寒卻忽然暴怒，失控地吼道：“別這麼我，出去！”
紀馨寧淚眼朦朧，“二哥，你別這麼對我……”
“出去！”
看不走，紀寒怒砸東西。
瞬間，床頭柜的東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紀馨寧嚇壞了，發出‘啊’的一聲尖，站在那哭得像個淚人，仿佛盡了委屈。
紀寒卻只覺得腔怒火源源不斷燃燒，越是哭，他看得就越生氣。
“出去！我不吃你這套。”
“滾出去！”
床頭柜的水壺被打掉，泄出撞在里面的熱水，濺到紀馨寧的腳上，燙得痛出聲。
紀寒怔住，臉上卻也是一閃而過的怔愣。
隨后無于衷，指著門口厲道：“別讓我再說第三遍，出去！”
紀馨寧滿臉淚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傷心地看著他，哭著轉走了。
紀寒面冷漠，怒火在腔燃燒。
以前，他覺得紀馨寧弱可憐，又是養在家里的妹妹，所以多加照顧。
每次因為唐凝哭，他都怪責唐凝，給道歉。
如今往回看，他才發現，原來唐凝了那麼多委屈。
原來他這麼混蛋，從來沒在意過的。
想到這些，紀寒懊悔不已，在床上錘了好幾拳還不解氣，痛苦地抓著頭發。
不，他不甘心。
無論如何，決不能就這麼失去唐凝！
-
唐凝被紀寒的電話破壞了興致，沒再繼續拆禮盒。
等紀瑾修準時六點回到家，看到禮盒都還原封不，又看著沙發上的，不由皺起眉頭。
“紀太太對我送的禮不興趣？”
紀瑾修走到面前，微瞇眼眸，“還是，那些問題回答不上來？”
唐凝還沒看呢。
看到他回來，唰得起出笑，“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紀瑾修寵溺刮了刮鼻尖，“前陣子應酬太忙，沒顧得上陪你，答應過你忙完了要早早回來陪你，我自然不能食言。”
他是越來越會哄人了。
唐凝真懷疑他是不是報名上哄人的課了，抿笑了笑，“嗯，紀先生太合格了。”
瞥了眼那些禮，“這麼有意思的游戲，當然是等你回來一起拆才更有意思了。”
紀瑾修眼眸深邃溫，“那我陪你一起拆。”
“好呀。”
唐凝雀躍地應下，拉著紀瑾修坐下來，開始一個接一個拆禮。
“唐家宴會，你教訓的小男孩做什麼事了？”
“你十三歲的生日愿是什麼？”
“第一次來紀家，你跟爺爺說最喜歡做什麼？”
“……”
唐凝一一回答上來，對應上牌子后面的答案。
那些禮都很名貴，車、房、鉆石項鏈、鉆戒等等。
拆到最后一個禮的時候。
問題是：“三年前，我們在紀家老宅哪個房間差點接吻？”
唐凝的臉一熱，沉默。
“怎麼？這都不記得？”紀瑾修挑眉，眼底一片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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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凝怎麼會忘呢。
三年前，紀寒生日當晚，紀馨寧故意灌酒，把支走，試圖跟紀寒生米煮飯。
而機緣巧合，誤他的房間，以為他是紀寒，抱著他一頓啃。
唐凝怪不好意思的，眼眸躲閃，聲音很輕，“二樓，你的房間。”
說完，忍不住在想，他怎麼會記得住這麼多事？
如果不是那時候，紀瑾修對態度太差，真以為他暗自己了。
“紀太太記真好。”
紀瑾修薄勾笑，眸變得幽深曖昧。
唐凝尷尬地笑了笑，好像這也不值得夸。
畢竟那件事太糗，換誰都尷尬到記憶深刻。
只是看著那十幾份禮，又想到這些問題都跟有關。
不懷疑，似乎紀瑾修在這十年里都很關注，記得的一舉一。
真不愧是年紀輕輕就繼承紀氏集團的人，這腦子真好用。
竟然真的過目不忘。
唐凝拆開最后一個禮盒，這份禮頓時讓眼前一亮。
是一張碟。
唐凝吃驚拿起來，“這是什麼？”
“既然是禮，當然要紀太太自己親自看了。”紀瑾修神神。
唐凝狐疑地看著他，“那我上樓看看。”
隨即，唐凝飛奔上樓。
紀瑾修看著雀躍的影，角的弧度一直上揚，眼底的滿溢。
唐凝回到書房，迫不及待讀取。
進畫面后，卻顯示需要碼才能打開。
接著，微信發來紀瑾修的消息：“紀太太不能作弊破解，要憑著碼打開。”
“……”
怎麼破解？
唐凝一頭霧水。
紀瑾修又再發來消息：“溫馨提示，是個很特殊，也很有意義的一個日期。”
看完消息，唐凝更加沒有頭緒了。
特殊又有意義的日期？
隨后，嘗試了的生日，他的生日，領證日等等，可都錯了。
試了三次后，盤提示錯誤太多，只能第二天再試。
唐凝無奈只好放棄。
拿起桌面的手機，悻悻然起。
剛要離開，手機叮的一聲。
短信收到一張照片。
唐凝打開一看猛地瞪大眼，腦子瞬間轟的一聲，像是什麼炸開了似的。
那是一張照片，紀瑾修和一個人的床照。
很快，陌生的號碼打來電話。
唐凝抖著手接起，極力控制緒，可開口聲音還是在抖，“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