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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周庭夕下心緒，對宋玉蘭擺了擺手，轉又進了臥房。
但萬萬沒想到，孟識因竟然醒了。
狀態還很差，但靠坐床頭。
用一雙冷漠的令他陌生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你要問我一件事？是什麼。”
“你聽見了？”
周庭夕擰眉。
孟識因沒言語，確實聽見了，但當時醒不過來。
周庭夕也沒追究。
一步步走到了床邊，很復雜地垂眸籠著。
“不瘋了？”
孟識因仍舊沒言語，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他卻微不可聞地松了口氣。
轉而側坐進了床旁，口一個郵箱地址。
“這個郵箱，不是你在用嗎？”
“不是了。”
孟識因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小事，也很疑。
但還是扔出實話。
“幾年前就被我爸拿去用了，怎麼了？這跟他涉嫌的案子有關，還是……”
“是幾年前？”
一怔。
這才抬眸看向他，很快又意識到什麼，閃躲地斂下了眸。
記起來了，這個郵箱……
是五年前孟之林和周庭夕分手時，因為死活不同意，將又沒收了手機電腦。
郵箱也是在那時候被孟之林拿去改了碼的。
“忘了，六七年前吧。”
孟識因隨口扯了個謊。
“怎麼非要問這個？”
周庭夕臉一沉，一手就端起了的臉頰。
看著逃避一樣的目，氣笑了。
“孟識因，撒謊你能不能走走心啊？”
七年前，十九歲，那時候他正在瘋狂追！
六年前，二十歲，當時兩人正在熱，郵箱也好，微信也罷，什麼聯系方式都發不夠！
孟識因也覺自己編錯了謊，卻不想多解釋。
別過頭避開了他。
“是五年前對吧？”
周庭夕再次扳過的臉。
“準確來說，是五年前的七月份左右，對不對？”
因為就是在那個月，他爸爸跳樓自殺，周氏失了主心骨徹底大。
李漾逃追責，跑去了海外。
周庭夕憂外患，還單方面接到了要分手的消息。
往事一幕幕在他眼前縈繞，不過須臾，眼底就起了一片猩紅。
周庭夕著的下頜，迫不得不看著他。
“對不對？回答我！”
孟識因已經知曉一切，痛苦得眼瞼。
卻咬牙聲否認。
“不對……”
“你不是忘了嗎？怎麼不對？”
他還非要刨問底。
“對不對……有什麼重要的？你現在問這個，到底是想干什麼？”
孟識因緒波，掙扎的一把甩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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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去了！你懂不懂？都過去了！”
的人生像是一場分水嶺。
二十歲以前，是天真單純的孟家大小姐，在胡辛和胡琦的寵溺庇護之下，孟之林也還算是一個好父親。
孟識因什麼都不知道，無憂無慮，青梅竹馬發展了彼此的初……
可是，二十歲生日那天，無意中從媽媽口中，知道了孟之林的真實面目。
孟之林也不再偽裝，變本加厲地四跟人胡來。
還在某天突然說周家不行，兼施地和周庭夕分手。
不聽，就打罵、，再拿胡辛和弟弟做要挾。
這些……
就像是橫亙在和周庭夕之間的一道誤會壁壘。
但誤會這東西，短時間的就像一道傷疤。
解釋清楚了，傷口自愈合，不會留疤。
可時間長了，傷口反復翻，扭曲的恨意早已發爛猙獰，再也解不開了。
“一個郵箱，又能說明什麼？”
孟識因很清楚，這個時候或許周庭夕想跟說清楚一切。
但夾雜著他爸，和爸兩條人命在其中，又能還說清楚什麼？
“他是我爸，別說用我一個郵箱，就是用我再多的東西，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你還要想弄清楚什麼？”
周庭夕一言不發，定定地看著。
那雙郁的深眸卻早已拉滿了。
“你很清楚，這不是一個郵箱的事。”
許久，他才開口。
他真正想問的，是除了這郵箱，孟之林還有沒有迫做什麼。
是不是這五年來，一直都在不由己。
“但機會我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周庭夕移開了目，出一記冷笑。
可暗啞的話語中，卻有一難以察覺的失落。
他轉往外，但不知想著什麼又停住腳步。
回眸睨了眼孟識因的腹部。
“這孩子，生下來吧。”
生下來了，才更好贖罪不是嗎？
“生完了這個，再多生幾個，一群孽種，你猜我會讓他們活到幾歲呢？”
周庭夕嗜的壞笑，出一狠戾的瘋。
看著孟識因震驚得一臉悚然，他也滿意地摔門而去。
再次住進華灣。
還跟以前一樣，別墅里只有宋玉蘭一個傭人。
周庭夕沒有安人孟識因。
但無形中的畫地為牢，也讓翅難逃。
“孟小姐，你要好好養好啊，多吃點。”
宋玉蘭煲了參湯，端進來守著孟識因多喝。
“這懷孕了，孩子也需要營養啊，昨天醫生還留了很多保胎藥，等會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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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讓說下去，孟識因就推開了湯碗。
“我喝不下去，藥什麼的，我也不吃了，有事我想出去一趟，宋姨，能幫我個出租車嗎？”
“要去哪兒？我開車陪你去。”
宋玉蘭說著，看孟識因是真的喝不下，就又勸。
“先生還在氣頭上，想要他轉變想法，一時間也不是不太可能的，但等孩子生下來了，就什麼都好了。”
“這孩子啊，就是兩人之間的紐帶，為了孩子，先生也會跟你摒棄前嫌的！”
孟識因荒謬一笑，也沒反對。
輕飄飄地反問了句。
“宋姨，一個男人，不這個人，還會生的孩子嗎？”
而且，這還是沒名沒分的私生子。
宋玉蘭一下就沉默了。
孟識因輕輕了微微隆起的孕肚。
“我沒想保胎，也沒想要這孩子，但長在我上……我又狠不下心去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