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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
車子穿過泥濘的土路,終于找到了對應的人家。
門口坐了個瘸的老漢。
看樣子也就五十來歲,面滄桑,穿著樸素,但很干凈。
只是沒有椅,老漢旁邊靠著一個老舊的拐杖。
“呦呵!豪車啊!”
老漢一眼認出了庫里南,卻怪氣地看著走下車的商澤。
“找錯地了吧?俺們這窮鄉僻壤,可接待不起你們這種達顯貴啊!”
商澤皺眉,卻仍舊禮貌上前。
“您是劉國仁吧?我們找你老婆麻淑芬。”
老漢遲疑了下,轉瞬就抄起一旁的拐杖朝著商澤拍打驅趕。
“滾!找錯了!”
“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快滾!”
商澤躲了躲。
“我們打聽過了,麻淑芬就住在這里,大叔,你……”
“滾滾滾!我說沒有就沒有!”
老漢毫不通理,還扶著墻站起,挪就進院子鎖了門。
破舊木門本不住什麼,所以商澤湊過去還想勸說,卻被周庭夕一聲攔住。
“算了,上車。”
周庭夕坐在后車座里本沒下車。
等商澤回來后,他又道,“就在這里等著。”
豪車堵門,不說是否惹來村里人的非議。
起碼用不了多久,麻淑芬就一定會面。
果然,房傳來些許吵嚷聲,停止后也沒人出來。
但等天徹底黑了,往來看熱鬧的人也都散了。
屋里終于又傳出了靜,這回走出來一個中年人。
正是麻淑芬。
披著薄襖走到車旁,輕敲了敲車窗。
“那個……怎麼是……”
話音突變,只因人看到了周庭夕降下車窗出的臉。
“麻姨,好久不見。”
“周爺,您來這里是要做什麼啊?”
麻淑芬臉已經很不自然了。
周庭夕按開了一側的后車座門。
“麻姨,是你上車,還是我進你家?”
麻淑芬猶豫了下,還是坐進了車里。
卻很拘束地生怕自己弄臟了豪車,很是繃。
“周爺,您有事就直接說吧。”
商澤識趣地下車煙了。
周庭夕默了默,片刻后才開口。
“我想知道,您為什麼離開了孟家。”
“做錯了事,被辭退了。”
“做錯了什麼事?”
周庭夕刨問底。
麻淑芬張地手。
“您、您不是想來打聽我的吧?是小姐,還是夫人……但都過去好幾年了,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
越是這麼說,越有藏。
周庭夕也不是想套話,就稍微想了想繼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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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知道,胡辛和孟識因這對母的近況嗎?”
麻淑芬的目明顯了下。
又快速別過頭。
“不想……夫人和小姐都是大富大貴的人,肯定過得很好,我有什麼資格打聽們呢。”
“們過得很不好。”
周庭夕一語奪人,語氣還是那麼平靜清淡。
“胡辛在兩年前遭遇車禍,昏迷不醒了植人,而孟識因……”
沒說下去,麻淑芬驚訝看向他,眼底涌了一瞬,眼眶就紅了。
“夫人……怎麼會……”
周庭夕沒說話,只拿出從醫院調取的胡辛病歷,遞給。
麻淑芬翻看病歷,越看越心驚,緒明顯不穩。
“這這……孟之林怎麼說話不算話!他怎麼能……”
周庭夕也不急,了幾張紙巾遞給了麻淑芬。
“麻姨,事到如今,你還要做孟之林的幫兇嗎?”
麻淑芬拿紙巾的手一抖,慌搖頭。
“我沒有!”
顯然,也知道瞞不住了。
“好吧,我說……”
“孟之林跟夫人婚后一直表現的特別好,騙了所有人,等老先生和老夫人……就是他岳父岳母放松了警惕,他才原形畢。”
“榨干轉移走了胡家的所有財產,又活活氣死了老先生和老夫人!”
“他做的很,也瞞著夫人。”
“但夫人又不傻,沒多久就什麼都查清了,也要和孟之林攤牌把他送進去,可孟之林就拿大小姐威脅!”
“沒有,孟之林就是咬死了他什麼都沒做,都是誤會。”
“還勸夫人為大小姐想想,兒哪能沒有爸爸?孩子不該生活在單親家庭……”
不怕渣男原形畢針鋒相對,就怕渣男用真誠打牌。
“夫人心了,不過只是跟他表面的和好。”
“私底下夫人開始轉移財產,收集證據,又有二小姐胡琦幫襯著……可是,卻被孟之林發現了這些,就讓夫人懷孕了。”
用孩子裹挾一個人,孟之林就這麼卑鄙!
“他了夫人幾個月,我和老劉想帶夫人去打胎,孟之林卻趕了過來,還把老劉的打折了。”
“后來,小爺出生,夫人就不掙扎了,為了兩個孩子,再不愿意也得妥協。”
周庭夕緘默不語。
這些只言片語,已經拼湊出了胡辛不幸的婚姻。
但他想到曾經的孟識因,那麼活潑開朗、樂觀灑。
足以看出,胡辛將保護的有多好。
“直到五年前,孟之林和您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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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淑芬說到了重點,連忙語塞地改口。
“那事一發生,孟之林就慌了,回家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小姐了。”
“他用小姐的手機給你發消息分手,又跑去找陳家撮合訂婚。”
“小姐不同意,寧肯挨打也要逃跑,但跑不了啊,小姐就自殺。”
“那時候我和夫人也被關起來了,我想辦法幫夫人逃出來,把小姐放了,當時夫人就讓去找您,再也不要回來了。”
“但是……”
麻淑芬被往事刺激地說不下去了。
但周庭夕全然懂了。
陳寅禮拿的視頻是真的。
五年前孟識因在媽媽的幫助下功逃,只想和陳家說清楚,再來找他。
結果,胡辛被孟之林家暴,還有年紀不大的孟云承。
以前,是胡辛作為媽媽,為了兩個孩子,忍辱負重,不得不妥協。
后來,變了孟識因接替媽媽,保護媽媽和弟弟,又不得不舍棄自己。
是他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