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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夕理解錯了。
以為是真的聽誰說了什麼,現在只想甩開他,回國找陳寅禮。
他怒意飆升的臉直接霾。
“就這麼想回國?連自己的都不顧了?”
“案子的事我跟你說了,你現在回去,除了進監獄還有什麼用?”
“你是能去找線索想辦法翻案,還是能替警察查案?”
“你什麼都做不了,早一天晚一天回去,又能怎麼樣?!”
是被誣陷的,又不是真兇,非要去替別人坐牢才開心?
周庭夕氣得在附近來回踱步,手也不控制地抓了短發。
“其實,你本不在意這些,你只是想回國找姓陳的,對不對?”
孟識因臉上泛出一瞬的驚愕,轉瞬也被怒意徹底淹沒。
最煩周庭夕這樣不切實際地揣測!
“呵,被我說中了?”
周庭夕看著一言不發,怒氣更甚。
“我們的兒子,你連看一眼都不愿意看!”
“哭了鬧了,你連管都不管!”
“你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姓陳的!聽說他要沒事了,你就迫不及待要去找他!”
孟識因移開眸,但卻不控制地抖。
都是氣的!
周庭夕上前一手住的下頜,也迫轉眸看向自己。
“孟識因,我才發現,你的心……原來比我狠!”
生了孩子有什麼用?
別說什麼別,就算是個兒,孟識因也同樣會如此。
不管不問,連看都不愿意看!
就因為那是他的種,他的骨。
一前所未有的絕,好似兩人之間什麼都不剩了。
連未來也能預想到……分不清是什麼覺,卻鋪天蓋地制著周庭夕。
像是深陷泥沼,墜深海。
尤其是孟識因沁滿淚水的雙眸,卻漠然寒冽地看著他。
是那樣冰冷,那樣寒涼。
不像看仇人,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須臾間,周庭夕忽然明白了,不管他努力做什麼,怎麼試圖挽留,哪怕挖心掏肺地對好,都無濟于事了。
“是不是……孩子要是陳寅禮的,你就不會這樣了。”
他忽然聲線隨著思緒一下沉靜了。
卻著一靜水深流的可怖,也病態般地著的臉。
咫尺的間隙,氣息纏,卻換不來任何的旖 旎。
有的只是堪比淬毒浸霜的寒徹。
“你不是不喜歡兒子,你是連我一起放棄了!”
孟識因覺出他犯病了。
但沒有任何驚慌,也不關心。
反倒火上澆油地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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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知道?”
涼涼的四個字,瞬間就將垂死掙扎的周庭夕,徹底推深淵。
周庭夕一下失去了所有力氣。
任憑輕輕一推,高大的形踉蹌得后退,近乎就要摔倒。
“周庭夕。”
孟識因很平靜地開口。
也在這一剎那,周庭夕忽然預到什麼。
下意識地就要走,離開這里,不想再聽接下來說的任何一個字。
可天不遂人愿。
平緩的字音是那麼快地徐徐而至。
“我從來不后悔上你,當初和你分手,我是被迫的,這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清楚,再說一句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邊。”
“可是你不知道吧?分開的這五年,看似我和陳寅禮訂了婚,外界都在傳我們有多好。”
“以后一定會跟他爸媽一樣為圈子里另一對神仙眷,可這都是假的。”
“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他知道我心里有你,從來沒有強迫過我任何事。”
“甚至為了滿足孟之林,他主陪著我演戲,還一演就是五年……但我后悔了。”
孟識因的狀態還是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虛弱的臉著憔悴的疲乏。
也無力地著他。
“跟你的一切,我惡心、又后悔!”
早知道周庭夕是這樣的人。
兩人之間又隔著父輩的海深仇。
又何苦一往深地那麼他呢!
早點醒悟,早點跟陳寅禮為真正的,不是很好嗎?
人人都該往前看,往前走。
只要遇到對的人,合適的人,就該勇敢地一場!
“你不恨我了是吧?”
“很好,我也不恨你……因為恨你,心里還要裝著你,太便宜你了。”
孟識因不會原諒周庭夕。
永遠不會把自己過的傷,遭過的屈辱拋之腦后。
只想與他再無瓜葛,一別兩寬!
“我放過你了。”
孟識因累得又挪躺下了,臨翻時又淡淡地扔出一句。
“你也該放過你自己了。”
周庭夕早已僵在原地。
這一番話,如果說之前都是他胡思想的猜測。
那麼,現在完全可以確定,孟識因就是要離開他,轉跟陳寅禮在一起!
周庭夕攥拳頭,一下砸在門上。
劇烈的響伴隨著震痛,他卻毫無知覺,不置一詞,只摔門而去。
頭痛裂,引發的偏頭痛令他生不如死。
李德民一看他臉不對,就急忙拉他進了隔壁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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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找來了醫生,一邊輸,一邊針灸,雙管齊下地忙活著。
“出去!都出去!”
稍微緩過來一些的周庭夕,揮手就驅散了滿屋子的醫生護士,只留下了李德民。
點了煙。
“什麼都聽不進去。”
李德民發愁得長嘆一聲。
“爺,您知道產后抑郁吧?之前看那麼多書也了解過吧?”
“孟小姐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神仙。”
“經歷了那麼多,了那麼多的罪,又剛生完孩子,您怎麼還能跟對著來呢?”
“順著一點不行嗎?”
“順著……就能不離開我?”
李德民再次嘆氣。
“這里是哪里?”
“人生地不,您又一直派人看著,又不會遁地,怎麼離開您啊?”
“心,的心……我再也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