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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雙胞胎,怎麼會長得像呢?”
孟識因自嘲得微微搖頭。
認為一定是自己胡思想的腦子發。
低頭給孩子掖好被子出去了。
渾然沒注意周景行強撐著瞌睡的眼睛,慢慢地瞇睜開。
回味著剛哼唱的搖籃曲,似乎想要炫耀似的,小角都快不住了。
他還挪看看睡在側的陳昕寧。
“雙胞胎?你真是我姐姐?”
“好叭,以后不氣你了,你也不要總打我,不然,我讓你好看!”
小家伙像是發現了大,開心又興地來回翻。
最終經不住困意襲來,進了夢鄉。
另一邊,華灣。
周庭夕深夜歸來。
習慣的先去看眼兒子。
明知道肯定睡了,但他也要看一眼才能心安。
不曾想,卻撲了個空。
兒房空空的,一片漆黑。
“周景行呢?”
李德民聞聲匆忙跑過來。
“爺,忘了和您說,小爺今晚去同學家住了。”
“明天直接去兒園,不用接。”
“同學?”
周庭夕有些意外。
這臭小子三天兩頭跟人打架,哪有小朋友愿意跟他玩,還留他在家里住宿?
李德民撒謊,眼睛都不眨。
“是的,小爺最近新了一個好朋友。”
“行吧。”
周庭夕不想過多手小孩子之間的事,就叮囑他。
“別讓他去人家家里住太久,明晚就接回來。”
“好的,那小爺還是可以時不時去同學家住吧?小孩子嘛,跟好朋友多相相,總歸是好的。”
周庭夕微微點頭,嗯了聲就上樓了。
隔天。
孟識因一早上就忙里忙外。
總算踩著時間將兩個孩子都送去了兒園。
又在門口等了會兒,也沒見到照顧周景行的管家,或者傭人。
算了。
估計這孩子今晚就會被接回家了。
還要上班,抬腳去了附近的中學。
今天課多。
但不是班主任,只教初一新學五個班級的英語。
一班一堂課,全上完了,也到了下午。
陳寅禮這幾天在律所忙的不可開,空就給孟識因打來電話。
兩人正計劃著周末帶兒去爬山。
突然,年級主任臨時召集開會。
學校要在明后周末兩天,組織初一所有學生去爬大福山,參觀名勝古跡,趕著旅游淡季,要在山腰酒店住一宿。
孟識因被分到了二班,跟班主任一起組織陪同學生們。
沒有異議。
只是散會后給陳寅禮又去了電話。
“爬山的事兒,下周再說吧,這周學校組織有活,我要跟崔老師一起……”
聽大概說了一下,陳寅禮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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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忙你的,今天我去接寧寧,周末就讓住我這兒了。”
有陳寅禮照顧寧寧,孟識因很放心。
“好吧,又要麻煩你了。”
陳寅禮卻道,“說什麼呢?那不是我兒嗎?”
“周末你不用擔心,正好我帶去騎馬。”
當晚。
孟識因擔心周景行還來找。
特意下班之前,去了一趟兒園。
遠遠地,看到周景行跟著李德民上了車。
小家伙注意到了。
悄悄用氣聲說:我不會跟爸爸說你的,我會保!
孟識因一笑。
目送豪車遠去,也安了心。
這天一早。
所有老師就聚在了學校,組織好學生。
逐一上大,直奔遠郊的大福山景區。
景區非常大,涵蓋了不知名景點,也有很多設施。
但要組織學生們徒步爬山,這過程艱辛,而且耗費的時間也很長。
一天下來,只爬到了半山腰,也總算到了預定的酒店。
孟識因被分和崔老師一個房間。
安頓好孩子們,兩人早已疲力盡。
崔老師先一步跑回房間上衛生間,孟識因緩了下酸痛的,在走廊慢慢走著。
“頂層打掃了嗎?”
有服務生匆忙跟一旁的保潔說話。
“我說的是有沒有細致、再細致地清掃,你知道的,頂層從來不對外使用,每回都是給大老板單獨用的。”
“曉得咧!我打掃的可細吶!可大老板幾年都沒來過了,這回真來啊?”
“來!還是帶著兒子一起呢!聽說都爬到山頂了,這就要過來了……”
孟識因沒在意。
太累了。
再要抬腳時,左膝倏地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怎麼了?士?”
服務生發現的異樣。
“您是哪里不舒服嗎?我們酒店可以幫您聯系醫院。”
“不用,我緩緩就好了。”
孟識因想著可能是爬山太累了。
看了眼自己穿的登山鞋,心說已經聽陳寅禮的話,沒穿高跟鞋了,怎麼還……
全然不知,不遠的電梯門忽然緩緩打開。
“誰讓你按的?”
周庭夕看不是頂層,就斥責地看了眼兒子。
再要按關門,卻驀然怔住。
不經意的視線已然……
“我夠不到上面的!誰讓你讓我按的?”
周景行仰頭狡辯,小手又想按關門,卻發覺不對。
“你在看誰?阿姨嘛?不許看!”
青瑤沒來。
但小家伙知道,那個人總是神出鬼沒。
每次爸爸好不容易出一點時間要陪他,那個人就突然出現搶走爸爸!
“不許看!我說了不許看!你說這兩天都要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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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憑什麼陪你爬山啊!”
周景行誤會了,也生氣了。
小腳踢了周庭夕一下,扭頭就使勁按關門。
“倒打一耙。”
周庭夕一手揮開他,但電梯門也已經緩緩閉合。
他沒攔阻。
但深邃的眸線凝著外面的人影,角慢慢泛出冷冽的弧度。
孟識因緩過了左膝的那陣不適。
來到房間,沖了個澡,從包里翻出止痛藥,撕開一個在上。
剛吹完頭發,就聽到崔老師喊。
“孟老師,你電話響了。”
應了聲,拿起手機——
一串沒保存的號碼:【下樓。】
悉的口吻,冷淡簡潔的字句,以及那串號碼。
是周庭夕。
他沒有換號碼。
只一眼,孟識因就認了出來。
轟然間,孟識因臉上褪去。
大腦也嗡鳴發沉,一切不好的記憶,接踵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