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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華灣路上，孟識因用新手機聯系了崔老師。
按照學校慣例，周一有各科的周測。
崔老師已經幫把英語卷子收了，讓周庭夕調頭，去崔老師家取卷子。
所以，一回來，孟識因就一頭扎進書房。
“我能用書房吧？我要批卷子。”
還特別問了句。
周庭夕嚨了下，像是咽下了什麼話。
對樓上抬了抬下，讓隨意。
“你是英語老師？教好、啊、有的？”
周景行追過去，興致地問。
但好好一句英語，讓他說的稀爛。
孟識因已經走上了樓。
沒忍住回頭。
一言難盡地看了看孩子，再掃了眼樓下的周庭夕。
“你教的？”
周庭夕用一臉‘你覺得可能嗎’回應。
然后，一手招過周景行。
“家教老師怎麼教你的？好好說。”
“噢！”
小家伙乖乖的，又對著樓上孟識因展開熱的雙臂。
“蚌珠！安妮阿塞呦！”
“……”
樓上樓下，孟識因和周庭夕都沉默了。
“加課吧。”
周庭夕不得已微嘆。
隨手咬了一煙，也沒點。
拿著手機聯系商澤。
“給周景行再找幾個外教老師。”
周景行很不高興。
目送孟識因進了書房，他才上下拽著老爸。
又蹦跳又扭打地抗議。
“不要不要！”
“我玩的時間都沒了，我不要當書呆子！”
周庭夕眼呵斥制止住他。
等講完電話，他才略微俯。
“知道嗎？你媽媽會六國語言，不是只會說，是像漢語一樣得心應手。”
“那你呢？”
“八種吧。”
的，周庭夕沒細數過這些。
這一下，小家伙也沉默了。
他意識到自己跟爸爸媽媽的差距。
熊熊的斗志在他心底燃燒，攥著小拳頭比劃著加油打氣。
“我也要會所有外語！”
上這麼喊著，卻一溜煙跑去了廚房。
宋玉蘭在一旁看著就笑，也忙跟進了廚房。
以為周景行是沒吃飽，要翻找零食。
誰料，小家伙踮著腳，使勁夠出柜子里的茶葉罐。
“我要給沏茶，我要讓教我去！”
宋玉蘭急忙攔阻。
“哎呦，小爺啊，你還小，不能熱水的。”
“來，阿姨幫你，等沏好了茶，阿姨送到書房門口，你端進去就行了。”
“好！”
“不行。”
周庭夕拒絕的聲音，直接碾兒。
也走進廚房看了眼宋玉蘭，叮囑道。
“最近不要給喝茶和咖啡，不好，給煲湯吧。”
宋玉蘭想問也不敢問，只好點頭應下。
周庭夕點燃煙，移步繞去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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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次，他是折騰的過分了點。
但也不至于……讓昏迷那樣。
而且他力一直這樣，以前也沒見這麼弱不風。
他手機調出英格麗的電話，卻沒撥出。
自打孟識因生完孩子，他和英格麗就沒什麼聯系了。
國外又有時差，也不好貿然打擾。
周庭夕又在通話頁面調出徐子臨，一個電話打過去。
“庭夕，我正要找你呢，來喝酒啊，先說好啊，今晚不談工作。”
徐子臨聲音直接闖。
周庭夕淡淡的“嗯”了聲。
“先不說這個，你那個醫學博士朋友呢？”
“就是英格麗的學弟，你不說他什麼都會，很神通廣大嗎？把他推給我。”
“真是難得啊，周也有主想結一個人的時候？”
徐子臨覺很稀奇。
要知道，能搭上周庭夕的人脈，那是堪比日進斗金的巨大益啊。
圈圈外多人想結，恨不得跪呢。
周庭夕懶得跟他斗。
“快點，廢什麼話。”
“巧了，他最近回國發展了。”
“剛被附屬醫大高薪挖過去，就在我這兒喝酒呢。”
“你來不？來了見面聊唄。”
周庭夕樓上書房睨了一眼。
“行，我這就去。”
“人家齊北嘉，你記著點名字，快點來吧。”
周庭夕掛了電話。
看著噔噔噔又從樓上跑下來，催促宋玉蘭快點熬煮參湯的周景行。
他喚了一聲，招招手將小家伙過來。
“爸爸出去一趟，你在家聽話點，嗯？”
周景行點頭，卻又問他。
“你去哪兒？干嘛去？幾點回來？”
“管家婆啊你。”
周庭夕沒理會。
起接過宋玉蘭遞的外套，就往玄關走。
周景行追了兩步。
“誰樂意管你？”
“但要問起來了，我怎麼說呀？”
“你要喝的醉醺醺的，煩你，可別說我沒管你！”
周庭夕笑了聲。
腳步沒停。
“不會的。”
樓下很快傳來車子發駛離的聲音。
孟識因站在書房落地窗旁，放下了開一點點的窗幔。
再踱步整個書房，開始翻箱倒柜。
“你在找什麼呀？”
周景行費勁地端著一個木質大托盤。
上面放著一大碗熱騰騰的參湯。
孟識因作一頓。
偏頭莞爾。
“也沒找什麼，就是……”
不知道怎麼編借口，拉長了聲音。
周景行將托盤遞給。
“你先喝湯，然后我幫你！”
孟識因接過托盤，將湯碗放一旁，想等放涼。
隨后，看到周景行幾步跑去反鎖了書房的門。
又神兮兮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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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有對不對？”
孟識因一怔。
沒想到他這麼聰慧。
“沒事兒，我不和我爸說！”
小家伙在自己上比劃了一下。
“我口風很的。”
“你看陳昕寧，我和我爸說過嗎？沒有吧！你應該相信我。”
還真是……
孟識因不免對這孩子有些刮目相看。
蹲下拉過他。
“我當然相信你呀。”
“但我也說不清楚我要找什麼，讓我自己找找，行嗎？”
“嗯！你找吧！”
周景行乖乖挪蹦上椅子，鼓著吹參湯。
孟識因笑笑，開始繼續翻找。
跟楊奎有關的，應該算不上太大的機。
周庭夕應該不會存保險庫，那會在哪里？
哎，或許找到了！
一個上了鎖的屜，孟識因擰眉扶著智能鎖。
“我知道碼，我生日！”
周景行在椅子上蹦出一句。
孟識因微微挑眉。
輸數字解鎖。
看著彈開的屜里麻麻的一排排文件。
不等翻找，尖銳的鳴聲轟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