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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睡了!”
深山荒林中,漆黑得手不見五指。
陳昕寧被捆的結結實實。
早就過了藥效,小丫頭無比神。
小心翼翼地挪,如蠶寶寶似的撞擊一旁昏死的周景行。
“醒醒!就知道睡!醒醒啊……”
周景行被撞的有點疼。
哼唧著略微睜開了一點眼,瞬間意識到他被綁架了,綁匪還那麼兇。
眼看他咧就要哭,陳昕寧著聲警告。
“閉!敢哭我就咬死你!”
哭腔在周景行的鼻息間,哽咽地了鼻子。
還真沒敢哭出聲。
“膽子怎麼那麼小啊?膽小鬼!”
“……我不是!”
周景行不想承認。
他才五歲,哪里經歷過這種事啊。
那麼窮兇極惡的幾個人,哪個孩子能不怕!
“噓!別說話!”
陳昕寧聽到靜,急忙撲倒周景行。
倆孩子又歪頭倒在面包車里,繼續裝死。
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
刁哥拿著手電筒往車里照了照,看到倆孩子安靜昏睡著。
“藥灌多了?怎麼跟死了似的?”
“死不了!”
一個男人跟在刁哥旁,也往面包車里看了兩眼。
還嘿嘿笑。
“這倆崽子從小生慣養的,沒啥耐藥!”
刁哥點點頭,著煙。
“這樣也好,省得醒了鬧騰!”
“然后呢?咱真不要那一個億了?”
“咋可能!”
刁哥白瞪一眼鉆錢眼的男人。
“都說了,按老板計劃來!不然尾款不就泡湯了?”
“尾款兩千萬,咱仨怎麼分啊?”
男人有點鬧心,還獻上計策。
“咱不如把那一個億也拿了,那崽子不說他爸也有錢嗎?再多要點,咱仨就跑!”
“你知道一個億現金有多嗎!”
刁哥手拍打男人的腦袋。
“那得用貨車拉!”
“萬一要是有幾張連號的,或者被條子做了記號,咱們怎麼花得出去!”
男人被打的連連往旁閃躲。
一個勁的嘬牙花子。
“那咋辦!總不能錢不掙了?!”
“聽老板的!”
刁哥想著之前代的話。
“禍水東引!咱們收到尾款就跑!兩千萬咋了?也夠咱仨出國瀟灑了!”
“也對,不能要錢不要命,行!刁哥,我就聽你的……”
男人迎合地笑著,也哈狗似的摟上了刁哥的肩膀。
刁哥三兩下甩開男人,叮囑吩咐。
“你后半夜再睡,老實看著那倆崽子,別出什麼幺蛾子!”
“哦了!”
男人點頭哈腰,目送刁哥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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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繞回面包車,上了駕駛位刷短視頻看短劇了。
手機音量吵的鬧人。
陳昕寧悄悄睜開眼睛,對著旁的周景行微微搖頭。
意思讓他別出聲,仍舊裝死。
陳昕寧也不敢弄出靜,只好心里一遍遍想著媽媽、爸爸。
想著等逃回家了,爸爸媽媽會帶去哪里玩……
時間拉鋸,很快到了后半夜。
深山中更加靜謐,偶爾飛鳥發出怪聲。
恐懼的倆孩子在一起,相互依偎取暖。
而駕駛位上的男人。
刷著視頻也早歪靠著車窗,瞌睡得手機都掉了。
陳昕寧看他遲遲沒撿手機。
猜想多半是睡了。
小丫頭長吁口氣,總算悄悄挪坐起來。
然后背過,將捆綁的繩索扣推給周景行。
“咬開,快點!”
“別弄出靜,小心點!”
周景行想著自己已經有些活的牙齒。
還有點猶豫,但架不住陳昕寧一個勁催促。
他沒辦法了,也只好趴在地上偏頭去咬繩索——
“老三?”
外面突然傳來聲音!
倆孩子屏息凝神,驚恐得停了作。
也在陳昕寧的眼示意下,周景行立馬趴倒閉上眼睛。
下一秒,車門被拉開。
外面的男人看了眼車還在睡著的倆孩子。
又看了眼駕駛位上呼呼大睡的老三。
果斷一掌拍在了陳昕寧的臉上!
“醒醒!”
男人看著被打疼微微睜開眼的小丫頭,一把將拎下來。
再繞過去,一拉開駕駛車門就將老三拖拽下車。
“你睡什麼睡?讓你盯著倆崽子不知道啊!”
老三冷不丁被弄醒,還很懵。
“啊?咋了?啊?”
男人也不想廢話,沒理睬老三。
又繞回去撿起地上的小丫頭。
“等會兒跟你爸爸說兩句話,聽到沒?”
陳昕寧也不敢喊疼。
咬著下點點頭,裝的可乖了。
男人拿電話,撥通了號碼。
用變聲說:“我跟你無冤無仇,也是拿錢辦事的,你兒那麼小,死了怪可惜的,你說是不?”
“是是是!什麼事都跟孩子沒關系,你別難為我兒,要多錢我都給!”
“那就在四十八個小時準備出一個億。”
男人繼續道。
“現金,不能連號,也別讓條子盯著!”
“行!沒問題!但一個億怎麼說數量有點多,四十八個小時……”
陳寅禮余看著刑偵隊的人。
試圖拖延時間,方便警方定位追蹤。
男人沒言語,蹲下將手機放在陳昕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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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救我!他們在山里,三個人!還有一個老板指使他們!”
狀況出乎意料。
男人咒罵了句,連變聲都忘了用。
也迅速掛了電話,出電話卡。
直接燃燒銷毀,再狠狠一腳就將陳昕寧踹了出去!
小丫頭直接撞向了面包車胎。
疼的五臟六腑似乎都挪了位,小臉也瞬間煞白。
但狠咬著牙,只吭了幾聲。
是沒哭,沒嚎。
在車的周景行到車搖晃。
也聽到了外面的對話,驚恐得呼吸錯。
卻記著陳昕寧的叮囑,死死咬著牙,也沒哭,沒鬧。
“死崽子!”
男人恨不得直接踢死陳昕寧,卻被老三一把攔住了。
“弄死有啥用?”
老三氣得不行。
俯抓起陳昕寧的頭發,劈頭蓋臉扇了幾耳。
打的滿流,還覺得不解恨。
抓著的頭直往胎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