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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家主看出來了,跟前的公子不似王兆那般好說話,他是真的了殺心,再否認下去,沒有半點意義,他抱住自己斷裂的那只胳膊,忍住痛楚,認了罪,“是老大糊涂啊,貪圖眼前利益...”

“錢家參與了?”宋允執問話的時候,地盯著他臉上的表,他清楚地看到了崔家家主眼里閃過微微的錯愕。

沒有。

宋允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再次將人提起來,這回他的五指掐在他的脖子上,質問道:“崔家的茶葉賣到了何,所得的利潤去了哪兒?”

崔家家主胳膊還在疼,嚨又被他掐得不過氣,哪里還有力氣回答他。

王兆見差不多了,提醒了一聲,“世子...”

世子?

他記得小廝說過錢家的姑爺姓宋...

崔家家主逐漸缺氧的腦子,霎時靈一閃。

結合樣貌,年歲,手,很快便猜到了他是誰。他是長公主與永安侯的獨子,宋世子,宋允執...

皇帝派了他來?!

他竟然早就到了,潛伏在了錢家,被錢家七娘子擒住當了七姑爺,崔家家主來不及去思考錢家將來的下場,先反應過來,為何他今日要以真實份來見自己。

崔家家主猛地掙扎了起來,眼珠子布滿了

宋世子今日是下了殺心,篤定他的份不會泄出去,適才他問的那些問題,也知道自己答不上來,留著他已再無用

昏暗的牢獄里點著兩盞燈,放在了崔家家主的側,宋允執背對著王兆。

王兆沒看到他是怎麼殺的崔家家主,但很快他看到宋世子松了手,崔家家主倒在了地上,雙目圓瞪。

宋世子轉過來,神淡然,同他道:“今夜我出去一趟,有暗衛在,你們無需跟來,若我一個時辰還未傳回信,你便帶鐵騎,不用問原因,擒住錢銅。”

這段日子王兆見慣了他扮作錢家七姑爺的份,此時見他手如此利落地要了一條人命,方才想起他也曾被人稱過宋小將軍。

王兆問他要去哪,他沒回。

宋允執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天黑後錢七娘子來了,為他預備了幾個錢家的打手,把阿金也給了他,子倚在門口看他認真地那把青銅劍,問道:“你一人行不行,真不要我一起去?”

宋允執沒應。

錢銅便走到了他跟前,聲道:“雖然知道你功夫好,可我還是放心不下,這樣,半個時辰後,我還沒見你出來,我便帶扶茵來接應你,如何?”

他不需要。

宋公子對自己的功夫和在算計人心的事上是一樣的態度,很自負,抬眸看向,很是自信地道:“等我回來。”

錢銅從袖筒掏出了一封信函,遞給他,“見到人,把這封信函給他,他瞧過後便會給你茶葉,至于銀票,事之後,他會來錢家取。”

信函封上了火漆,宋允執看了一眼,接過揣

時辰差不多了,錢銅把人送到了門口,看著他上了馬車,又從車側的窗戶口往里張,囑咐道:“宋郎君,若是有危險你可以喚我,我聽得見。”

宋允執只希今夜消停一些,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第27章

揚州的山匪獨一派,與府和四大家都不沾邊,居于山林,以錯綜復雜的地勢為保障,善攻易防,府很是頭疼。

但好在這些山匪貌似有自己的行事規矩,不張揚不殺無辜,唯獨就逮著四大家使勁兒地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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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崔家茶葉的利潤高,運起來也麻煩,目標太大,為防山匪崔家幾乎把揚州城的鏢局都請遍了,可該劫的照樣被劫。

錢家的鹽,盧家的布匹,沒有誰能幸免。

就連樸家,也沒能逃過魔爪,半年前運回來的一船珠寶剛到港口,便從水底下冒出來了一幫子‘水鬼’,把樸家的船團團圍住,又燒又搶,船沉下去,一船的東西全沒了。

樸家的人也派人清繳過,那些山匪實在太過于狡猾,每回都能提前探到風聲,人去樓空,過段日子又卷土重來。

四大家也不能把力全都花費在剿匪上,久而久之,都咬碎牙認了栽,丟的東西自認倒霉,權當喂了狗。

今日錢家七娘子先派人去山頭遞了信,說明了來意,對方會不會見,尚不知

來之前,宋允執也曾聽過揚州劫匪,專挑四大家下手,未曾殘害過百姓。朝廷的目標此次在四大家上,皇帝登基了五年,金陵、、長安相繼已歸順,只剩下揚州。

揚州海運占了大虞一半收,全握在了樸家手中,且樸家并沒有想要上的意思,還妄圖與平昌王府結親,從商

朝廷與樸家遲早得一戰。

他必須要拿到樸家助崔家走私的證據,是以,宋允執今夜前去,沒打算與劫匪一戰,只需要拿到兩船茶葉,以此追溯來源,找出崔家先前在蜀州走私的窩點。

夜路難走,進山林後,馬車越來越緩慢,最後停下,幾人換上了馬匹,往前漫步目的地行駛了一段,便瞧見了一盞燈火從山林深了過來。

阿金驚喜地道:“姑爺,人來了。”

宋允執策馬,帶隊跟上前方的燈火,約莫走了兩刻,前方突然開闊,深邃的山坳間建了一寨子,此時寨子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每一盞燈火下均有山匪保守,或手持彎刀或弓箭,虎視眈眈地對著幾人前來的方向。

領燈的人一嗓子吼開,沖里面的人傳信,“錢家七姑爺到。”

阿金沒忍住,突然噗嗤笑出了聲。

宋允執回頭看他。

阿金忙斂下笑,低聲道:“姑爺的名聲還大。”想當初自己喚他一聲姑爺,險些被他冷眼瞪死,這還沒到一個月呢,所有人都他姑爺了。

還不得接

可見這人,任何事習慣了就好。

“七姑爺請。”前方寨子的門打開,出來了一行人,穿布,手里拿著寒氣人的彎刀‘迎接’,宋允執翻下馬,帶著錢家的護衛

寨子的結構多為竹青搭建,很簡陋,但比宋允執想的要大,後背靠山,竹樓依山而建,足足有五層高。

帶路的人說的是長安方言,語速慢時宋允執還能聽懂一些,但那人說話如同放竹,噼里啪啦說完,回頭見宋允執一行人還跟在後面,便兇神惡煞地指向了宋允執,“你,一個人,上樓。”

其余人不能再跟上去。

幾個人上去都一樣,宋允執無所謂。

前行,阿金走了兩步,靠近他耳邊悄聲道:“姑爺,見了面先不急著給他信函,此咱們不,打探好地形,有況了立馬逃,小的就在下面等著姑爺。”

宋允執點頭。

之後便獨自一人隨著領路的山匪上了頂層。

適才在底下往上看,層樓看似懸空,上來後發現山為斜坡,腳下所踩均為實土,領路的人推開了一扇木門,“七姑爺稍等一會兒,主剛起來,還未更。”

宋允執聽他稱其為主,大抵猜到今夜要見的人年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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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炷香後,門口進來了一位年輕的公子。

公子穿青衫袍,面上罩一副青黑面,擋住了下半張臉,出來的一雙眼睛,與宋允執的清寂和不同,溫潤玉

人如濯濯如春月柳。

進來後他沒先說話,立在門口沉默打探了一陣宋允執。

似乎有些意外,不確定跟前這位鳴珂鏘玉的貴氣公子,是不是來錯了地方,他問道:“錢家的七姑爺?”

宋允執也一直在注意他,他上麻布擋不住骨子里出來的文雅,與底下的那些山匪不同,此人不像是個土匪。

宋允執問道:“閣下是?”

“小生不才,乃這座寨子的主。”青公子坐去他對面的竹椅上,提起茶杯與他倒茶,舉手投足皆乃君子風范,抬目問道:“錢家要買茶葉,買多?”

崔家的貨船乃萬石船,兩船,宋允執全都要,“三十萬。”

對方愣了愣,問道:“七姑爺能做主?”

宋允執便從掏出了錢銅給他的那封信,遞給了他,“茶葉一到,錢家自會備好銀票。”

對方接過了信函,緩緩打開,信函里面的容宋允執沒拆開看,一,他沒有拆人信函的習慣,二,大抵也相信錢七娘子很需要這筆茶葉。

是以,他對很信任。

可對面的公子在瞧見那封信後,眸明顯不對勁了,半晌後抬頭,便沒有了適才的好,“七姑爺覺得自己有本事,今夜能走出這里?”

宋允執已知不妙,下意識握住了腰間的青銅劍。

在對方扔下信函的一瞬間,宋允執的目瞟過去,看到了上面的一行字。

【賬本在我手里,不知值不值兩船茶葉?】

宋允執心下一涼,暗道妖該死!已經來不及了,底下的人突然了起來,一人高呼道:“把人擒住,他了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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