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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被府抓住了把柄。
錢夫人既盼著人回來,又擔心人回來了,錢家也就徹底完了,突然聽到婢冬枝喚了一聲,“七娘子回來了。”錢夫人心頭一跳,忙轉過頭朝府門外看去,便見錢銅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後跟著與一道消失了五日的姑爺。
死死地盯著門口那些鐵騎,生怕他們突然沖上去逮人。
片刻後鐵騎紋不。
甚至在兩人踏進府門的一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似乎還看到那鐵騎頭子額首行了一禮。
錢銅早看到了錢夫人,到了跟前才喚了一聲,“母親。”
錢夫人回過神,斥責道:“你到底去了哪兒,干了些什麼,這些鐵騎在你走後的第二日便圍了上來,你父親也被困在家里,門都出不去,也不知道外面的鹽井如何了,還有你那些茶樓,我早...”
“沒事。”錢銅打斷,“待會兒就撤走了。”
錢夫人將信將疑,低聲問道:“真的?你沒干那違法之事?”
宋世子就在跟前,確定要這麼問?錢銅匆匆應付,“我們錢家何時做過違法之事了?”
剛回來,錢銅還有許多事要做,不想聽叨叨,如錢夫人所說,府的人馬圍了錢家四日,外面早就了一鍋粥,如今怕是什麼樣的風言風語都有了。
都以為錢家要倒了吧。
道:“什麼都沒干。”
錢夫人顯然不相信,突然看向後的宋允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姑爺你來說,我相信你。”
錢銅:......
錢夫人打定了主意要打破鐵鍋問到底,“要是什麼都沒干,怎麼可能會有這些差過來把我錢家的門都給封了?”經過上回撞見自己的兒在他房里歇了一宿之後,早已不把姑爺當外人了,且銅姐兒這般走哪兒都帶在邊,必然也沒有避諱,問道:“你們是不是去販茶葉了?”
錢銅盯著錢夫人那只大膽的爪子,頭皮都麻了。
宋允執大抵也沒想到錢夫人會逮住他,被抓住的那只胳膊僵了僵,倒沒有去拂開,也沒有出嫌棄之,回答道:“沒有。”
說完他抬頭看向正遁走的錢銅,角微彎,淡然淺笑的神分不清是在譏諷,還是真心想要騙錢夫人,“銅兒一向遵紀守法,斷不會做那些事。”
錢銅本想先逃走,不敢看錢夫人作死的樣子。
聽到那聲稱呼,腳步生生頓住。
錢夫人得到了自己想要聽的,一顆心到底安穩地落了下來,松開宋允執,里還在嘀咕,“姑爺如此說,我倒是相信了,可這些差又是怎麼回事,怎無緣無故把我錢家圍起來了...”
說完,想再問,姑爺已經不在跟前了,門路地上了左側的長廊,去往自己的院子。
錢夫人又回頭,“銅姐兒...”
“母親我累了,您有什麼問題,容我先回去換裳,再慢慢問,還有,以後你離姑爺遠一點...”
第45章
如錢銅所言,圍在錢家的鐵騎當日下午便撤走了。
看熱鬧的沒了看頭,暗中盼著錢家步崔家後塵的人難免有些失落,盧家二爺在茶樓里坐了好幾日,日日盼著兵沖進錢家府邸,抄家滅族,最後聽到的卻是撤兵的消息。
他納悶,問傳信的小廝,“錢七娘子回來了?”
小廝點頭,“回來了,帶著錢家的姑爺,一早便上了港口。”
話音剛落,便聽到樓下一道嗓音,“限量供應,明碼標價,無論是誰來都是一樣,今年茶葉缺,警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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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錢家三爺。
看來錢家真解封了。
盧二爺出去的脖子還未來得及收回來,三爺突然抬頭,捕捉到了他的窺視,愣了愣,像是看到了稀客,“喲,盧二爺。”
盧二爺不得不現,笑了笑,故作好奇道:“錢三爺今日怎麼出來了?圍在錢家外面的兵都撤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害得咱們在外面也跟著瞎擔心...”
錢三爺心中罵了一句狗娘養的,爛心肺。
他擔心什麼?擔心錢家沒被府捉拿?錢三爺面上和氣地道:“這不是差怕崔家有余孽前來報復咱們,特意派人護著錢家。”又問道:“盧二爺覺得比起崔家,咱錢家的茶,可有香一些?”
搶來的自然香。
聽他如此語氣,那便是什麼事都沒有了。
白高興了一場,盧二爺皮笑不笑,“香是香,可惜太了,如此好的行,錢三爺還是讓錢七娘子趕想些辦法,多弄些茶葉來賣,蜀州的茶沒了,這不隔壁還有建茶嗎?何不趁機多撈一筆。如此說來,我可真是羨慕三爺,一家子靠著個小娘子,這些年可謂過得風生水起...”
錢三爺倒也沒有惱,譏諷道:“盧二爺不必羨慕我,盧家也有小娘子,這些年忙著為盧家開枝散葉,功不可沒。”
盧二爺沒了心思與他,匆匆應付幾句,出了茶樓。
一上馬車,盧二爺立馬變了臉,錢三爺那話不就是諷刺他盧家的子只會生娃?
錢家一門沒有一個男丁,倒是出了個妖,也不知道這七娘子到底是怎麼擺府的,崔萬鍾那麼厲害的人,去了一趟海上,也死無葬之地,怎麼偏偏就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錢家了困,盧家便沒了機會。
盧家家主早前便在打點朝廷的關系,也不知道進展如何了,這幾日連人都找不到,盧二爺起簾子不耐煩地問小廝:“人找到了沒有?一家之主去了哪兒,沒人清楚?”
還真是沒人清楚。
盧道忠為了擺府的人找上門,獨自一人悄咪咪地去了港口,只有盧家船上的那些僕人知道,可惜如今都不在了。
盧二爺滿腹郁氣回了盧家。
一進門便聽管家匯報,“七娘子來了。”
誰?盧二爺沒反應過來。
管家道:“半柱香前到的,二公子正在接待。”
盧家除了盧道忠之外,能支撐起生意的便是盧二爺了,家主的幾個兒子繼承家業還可以,可要應付變故,還是了一些,盧二爺聞言忙趕了過去。
錢銅正逗著二公子膝前的一位兩歲稚,問盧二公子:“這位是七爺?”
盧二公子有些不好意思,語氣中卻又藏不住的驕傲,答道:“行八了。”
真能生。
盧家有兩兄弟,盧二爺至今沒親,但盧家家主完全彌補了這一塊兒的空缺,生了三子五,三個兒子娶妻納妾不說,五個兒全都養在了盧家,不外嫁,招上門婿,一家子枝散葉的本事了得,從錢銅進來,耳邊便充斥著孩的嬉鬧聲,沒有停過。
談個生意,盧二公子都帶著孩。
還怎麼談。
錢銅逗了兩下便沒了興致,安靜地等著盧二爺回來,許是看出來不喜歡孩,二公子便招來了娘,讓把孩子抱走。
娘剛抱著娃出去,盧二爺便進來了,看了一眼圍在門前玩耍的孩們,斥責道:“這是前廳,不是孩的嬉戲之地,這般打鬧,何統?”
平日里盧家家主甚是喜歡孩,時不時向前來的賓客炫耀自己家族的興旺,久而久之,底下的人便默認了此舉,一有人來,便營造出一種盧家子嗣繁榮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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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二爺整日被這些孩子鬧得頭疼,把人趕走後,抬步進屋。
錢銅早聽到了他的聲音,等人進來,主招呼道:“二爺。”
盧二爺見還真是,穿金戴玉,容煥發,哪里像是被打的樣子,心頭愈發失落,問道:“七娘子今日盧家,不知有何事?”
錢銅已與二公子說過了,來意明確:“買布。”
盧二爺一愣,要買布去盧家外面的鋪子里買便是了,用得著上他這兒來,“七娘子在鋪子里沒挑到適合的?”
“鋪子里的不適合我。”錢銅直接道:“聽說你們布樁有一批白棉?”
這也不是什麼,揚州布行以盧家為首,這些年幾乎壟斷了市場,只許自己的布料出去,不許別人的布料進來。
一個麻局的計謀,拿來效仿了無數次。
前段日子,從金陵來了一批質地高的白麻,比普通白麻質好上許多,造價依舊比綢緞低,東西一到,又被揚州布行全數收購,制了高端的喪服,喪帽,以供家境好一點的人家使用。
然而就算是再高貴的喪服,一年到頭家里又能死幾個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批貨一直在盧家庫房,不了手。
倒是能染,但不確定能賣出去,怕到時本增加了,又砸在了手里。
要這些作甚?
盧二爺不如盧道忠能忍,當下諷刺道:“七娘子拿到了鹽引,又拿到了崔家的茶樓,如今這是要手布匹生意?心真不小啊...”
錢銅笑道:“二爺誤會了,二爺也說了我拿到鹽引,又有了茶樓在手,底下的僕人越來越多,青到底是糙了一些,給最底層的人用適合,卻難以區分賢能之才,聽說這一批白麻的質好,我愿意出同等的價格,買你所有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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