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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就算日後名聲有礙,他也愿娶我為妻。”
“他說他不會同意退婚,讓我再等等,一定會想辦法說服母親。”
盛菩珠慢慢站起來,踱步在屋子里轉了一圈,習慣從袖中掏的白玉算盤,結果拿了個空,這才想起來,上回差點砸壞謝執硯,就給收起來了。
“你還是想嫁給他?”盛菩珠問。
盛明淑猶豫一下,認真點頭道:“我與他自相識,及笄後定下親事。”
“遇著這樣的難堪的事,他既然還愿信我,我自然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心意。”
盛菩珠轉過:“就算長興侯夫人是個不好相的人,你嫁進去必委屈?”
“大姐姐。”
“我嫁給他,日後是同他過日子,長興侯夫人不好相,我盡量避開就是,而是長興侯府就他一個嫡子,我又不用與人去爭,總歸不會太難。”
盛菩珠看著盛明淑坦然的目,忽然問:“既然長興侯世子信你,那為何母親上門折辱你的時候,他不能把人攔下?”
“為何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就像認定了你已經做了不好的事一樣?”
“若他是個有擔當的郎君,發生這樣的事,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想辦法去查原因嗎,而不是寫一封信,加幾句輕飄飄的詩句,等著你毀了名聲再把你迎娶進他們家,然後讓你在他家中一輩子抬不起頭,永遠低人一等。”
“難道這就是長興侯世子所謂的比金堅?”
看盛明淑默不作聲,低著腦袋一副又要哭的架勢。
干脆搬出為長姐的氣勢:“盛明淑你天天只看詩詞歌賦,是把你腦子也看壞了嗎!”
“這世間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偏生就你發發善心救人還反被落水,邊的婢也被支走。”
“你既然已明確告知抱恙,不去長寧郡主的賞花宴,為何長興侯世子非得邀你去賞狗屁的綠萼梅?”
“他不是自詡善解人意又心的郎君嗎?心起來連你都不顧了?”
“為八尺男兒,整天就知道寫幾個文縐縐的詩詞,真把他自己當個玩意,當初你要與他定親,我就沒說你,讓你好歹拿他和家中兄長做個比較,你偏不聽。”
盛菩珠越想越氣,接著又不甘心道:“滿長安詩作畫學問還好的郎君多了去了,你挑誰不好,非得挑個丑的。”
盛明淑本忍不了這個“丑”字,嗷的一聲哭出來:“他那里丑了,只是長得算不算俊俏而已。”
“滿長安城的郎,也不是人人都是大姐姐,不管學問不管家世,只管郎君相貌一定要一等一的出挑。”
“我不是姐姐那般淺,只看外貌的郎。”
盛菩珠也不生氣,反而驕傲揚了揚下:“沒辦法,我就是這樣淺的郎,好歹相貌是明明白白擺在臺面上能挑的。”
“再說了,家中有祖母和祖父把關,你覺得沒有家世和學問的郎君,能盛家那本挑夫婿的冊子麼!”
“哦,差點忘了。”盛菩珠涼涼一笑,“長興侯府的郎君就沒能我們盛家挑夫婿的冊子,長興侯世子是二妹妹在詩會上自己挑的。”
盛明淑不是傻的,既然這位長姐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恐怕落水這件事,八是被有心之人算計了。
想到這里,捂著快要不上氣來的心口,聲音發:“那大姐姐覺得,是我錯了?”
“你能有什麼錯?”
“救人不是你的錯,跌倒也不是錯,有錯的應該是那些用下作手段算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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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菩珠俯下,拉起盛明淑冰冷的手,溫聲道:“這件事給我去辦。”
“我與端長公主有幾分,長寧郡主是寧親王嫡,寧親王剛好和端長公主是同母所生的兄妹。”
“能
查得出來嗎?”盛明淑手掌握了拳頭。
盛菩珠笑了一下,明顯已經有了主意:“我辦事,你放一百個心。”
兩人離得近,以盛明淑的角度,剛好能看到潔無瑕的脖頸,因為天冷,領口扣著一圈狐裘圍脖,雪白一截在外邊,似新雪堆砌,又似白瓷生。
盛明淑看著眼前奪目的,許是哭得久了腦子一,想也沒想就問:“姐夫回長安後,姐姐不會還沒有和姐夫圓房吧?”
“姐姐不是說,單看臉也能夫妻恩嗎?”
盛菩珠表明顯凝固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話中的含義:“怎麼,你單看臉就知道我夫妻不恩了?”
“兩位姐姐,方才不還是好好說話嗎?”
“怎麼就吵起來了?”
盛明淑虛弱歸虛弱,可聲音一點都不低:“你先別說話,我問大姐姐呢。”
盛菩珠冷哼,理直氣壯:“自然是夫妻恩。”
“你騙人!”
“大嫂嫂和哥哥圓房的次日,我去給嫂嫂行禮的時候瞧得可清楚了,嫂嫂襟下邊都是圓房後梅花一樣的紅痕。”
“為此我還私下還悄悄問了祖母,祖母說那是夫妻恩的證明,我不要胡往外說。”
“大姐姐的脖子,別說的紅痕了,連個輕微的印子都沒有。”
“你看,我就說嘛!”
“單看郎君的臉是不行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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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盛菩珠怔住,耳畔嗡嗡嗡的。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覺得一熱氣直沖天靈蓋,看向床榻上的小娘子氣呼呼道。
“盛明淑!”
“你簡直……你看我不撕爛你的。”
盛明淑擁著錦衾,蒼白的指尖從瓷罐里出一顆餞,因為連續高燒,兩頰消瘦,一雙眼睛倒是恢復了幾分神采。
“姐姐可不能趁我病著,就要我命。”
“方才好不容易咽下去的苦湯藥,待會兒又要被大姐姐給嚇吐了。”
扯笑了笑,好歹不是一開始病懨懨的可憐模樣。
盛菩珠手,直接把盛明淑摁在床上胡了一通,把梳得順直的長發弄了凌的鳥窩,故作鎮定道:“你個未婚的小娘子,能懂什麼夫妻恩!”
盛明淑還在:“我瞧著大姐姐也不是很懂的樣子。”
“行了,你覺得不懂就不懂吧。”
“好好躺回去,睡一覺,明雅在屋里陪你,我現在就去端長公主府。”
盛明淑一下子拉住的手,眼睛紅紅的,抖著想說什麼,卻所有的聲音都堵在嗓子里,只是一個勁地流淚。
和盛菩珠自小不和,姐妹幾人打鬧鬥的事沒折騰家中長輩。
在盛明淑的記憶里,只比大兩歲的盛菩珠,曾經也哭鬧,更是盛家幾個姑娘里被老祖宗寵得最氣沒邊的。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盛家最滴滴的郎變了,變得冷靜從容,進退有度。
盛明淑心中一悸,忽然想到七年前,從遙遠的登州傳來大伯父死訊的那一天,好像一切都變了。
“不必太,盛家的郎可不到外人欺負。”盛菩珠慢條斯理站起來,看著有些走神的盛明淑,雖然是輕飄飄的語氣,眼底著冷淡和嘲弄像是有了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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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長公主府。
“怎麼突然就過來了?”
“我聽外頭說,你連馬車都沒坐?”端長公主想到前些天因郎子跳舞惹下的禍事,心虛得很。
盛菩珠揚了揚手里的馬鞭,緩了一口氣道:“事比較急,坐馬車來不及,所以找阿兄借了馬。”
端長公主連忙塞一個手爐到懷里,拍著口心有余悸:“嚇死我了,我還以你來找我算賬的。”
“好菩珠,上回我錯了,我不該拋下你的。”
“就原諒我一回,好不好。”
盛菩珠抿了一下:“算賬的事以後再說,端我今日尋你,是有事相求。”
“你與我是什麼關系,還用得到求這個字。”
端長公主被上冷意,冰得打了個抖,朝周圍伺候的人揮了揮手:“我與世子夫人說己話,你們先下去。”
“今日事出突然,我本不該貿然造訪,但又擔心夜長夢多留下患。”見人都退遠後,盛菩珠才低聲音,把長寧郡主賞花宴上的事說了一遍。
端長公主聽完,冷哼了聲:“你家二妹妹,恐怕是被人做局算計了。”
“哪有那麼湊巧的事。”
盛菩珠同樣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但又怕唐突長寧郡主,只能求到娘娘您這兒了。”
端長公主瞇起眼睛,沉片刻:“不算什麼過分的事,我現在讓人套馬,我們現在就去寧親王府。”
盛菩珠當即松了口氣:“有勞娘娘了。”
“你與我,誰跟誰。”
“整個長安城,除了你那位面冷心冷的夫君和宮里的貴人外,就沒有本宮不敢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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