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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走。”盛菩珠別過臉,雙頰滾燙像燒著火。
暗暗懊惱,就不應該心存僥幸,以為他醉酒可以為所為。
心里想著事,難免心虛,直到沐浴完頭發絞干,盛菩珠雙頰的紅潤還沒有消下去,深吸一口氣,走進里間。
謝執硯正襟危坐在平日練字的案前,指節扣著茶盞,眸清明,本看不出半分醉態。
“郎君?”盛菩珠格外忐忑,試探喊了一聲。
謝執硯抬眸,清冽目落在微紅的臉頰上。
“夫人想說什麼?”
到底醉沒醉,剛才看他,還記不記得。
盛菩珠站在離他足夠遠的地方:“郎君清醒了嗎?”
謝執硯沒有說話,冷白的指尖輕輕叩了叩桌案,上面放著一個空了的白瓷碗。
哦。
已經喝過醒酒湯了,那應該是清醒了,希他不要記得之前的莽撞,畢竟醉酒忘事人之常,希他也如此。
想到這,盛菩珠暗暗松一口氣:“那……那妾該睡覺了。”
說完,輕手輕腳朝里間走,帳子還未放下,就看到男人站起來,一步步朝近。
“夫人。”
“還看嗎?”
謝執硯俯下,兩人離得格外近,他微的鬢角,上剛沐浴後的皂香,連微微滾的結,都毫無保留呈現在眼前。
“看?”
“看什麼?”盛菩珠輕輕一抖,雖然已經有了不好的預,但睜圓眼睛還是著不可思議的吃驚。
他指尖搭在裳系帶上,還著水汽的手指微微用力,的布料如流水般落在地上,他手中作慢得近乎一種折磨,偏生那雙眼睛一瞬不瞬盯著。
“夫人不是看嗎?”謝執硯角忽而一勾,聲音低沉問。
盛菩珠恨不得把頭搖撥浪鼓,著急忙慌解釋道:“郎君誤會了。”
“我那怎麼能看呢,我是因為擔心郎君醉酒在浴間摔了,所以才特地留下來的。”
“真是這樣?”謝
執硯抿住,目變得有些玩味。
“是啊。”
“天地良心,妾對郎君的關懷,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純粹是因為關心則。”
盛菩珠跪坐在床上,雙手張撐著膝蓋,還用上了滴滴的語調。
“既然如此。”
謝執硯微微頷首,一字一句說:“那我也不能埋沒夫人的一番苦心。”
“我自婚以來,疏于自省,敦倫一事多有懈怠。”
“本該早早補償夫人,但又因為顧慮夫人子未好,不敢莽撞。”
盛菩珠瞳孔地震,絞盡腦道:“郎君不必自省,自從郎君歸家,與我相敬如賓已經是夫妻恩的表現。”
“郎君有這份心,妾已經是天地。”
“不必……不必刻意補償。”
說到最後,聲音都在發抖。
兩人之間,一坐一站。
謝執硯看似文雅斂,實則卻是居高臨下,說一不二。
他一點點近,烏眸微瞇,格外鄭重道:“距離上次雲雨,已過去足足三日。”
“夫人傷好,我若懈怠,那就是婚後冷落妻子,犯了謝氏的族規。”
荒唐!族規是這樣用的?
盛菩珠子抖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什麼,然而就算給一百張,還是說不過他啊。
“難道夫人不愿?”謝執硯忽然冷了聲音,字字清晰,態度比朝堂議事還要鄭重。
“怎麼會,只是現在是在我出嫁前的閨閣,不太合適吧。”盛菩珠有點慌,干笑一聲。
這并不是愿不愿的問題,實在是太小,本容納不下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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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他毫無保留的力氣,直接撞死在床上,更何況明天還要出門,還有大事要辦。
不行不行。
一想到恐怕要起不得床,盛菩珠心就直搖頭。
“閨房不是道觀,沒有不合適。”
“何況你我已經親,既是夫妻。”
“夫妻之義,夜以繼日,理所應當。”
謝執硯抬手,寬大的手掌蓋住那雙微閃,波瀲滟的杏眼。
接著,盛菩珠只是覺被東西絆了一下,接著就是天旋地轉。
床榻垂落的紗像是浴室還未散盡的霧,倒在一團的雲里,屋里的燈已經滅了,無盡的黑暗將吞噬。
盛菩珠眨了眨眼睛,的後頸被人托起,薄繭在上,泛起一陣麻的。
然後就聽到,謝執硯用冷而克制的聲音,很認真問:“一夜七次,夫人能否接?”
七次?
什麼七次?
盛菩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老天爺!他的酒到底醒沒醒啊,究竟是哪個喪心病狂告訴他,一夜可以七次的。
好在這個問題本不用回答,就聽到謝執硯自己嘆了聲。
“我知夫人力不佳,恐怕難以支撐七次。”
“夫人不必心急,時日久了,總會慢慢適應。”
盛菩珠氣得想要咬死他。
但怎麼也沒料到,最先咬下來的,居然是男人微張的。
克制,規矩。
更像照本宣科,按部就班的試探。
他一點點從那被迫仰起的脖頸挲過,激得那雪白的倏地繃,因過于突然,嚨里發出如貓兒短促的嗚咽。
“謝執硯。”
“你、唔……”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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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盛菩珠不可思議捂住,簡直難以置信剛才的聲音,竟然是從嚨里發出來的。
那一瞬間,心神像是被擷取,整個人如遭雷擊,過于陌生的覺,猝不及防下,連規矩都不顧了,連名帶姓喊他。
“混蛋”二字還未出口,又被他啃咬的作,給生生了回去。
盛菩珠指尖攥下的褥單,能很清晰地覺到自己整張臉燒了起來,微微抖的張了張,想說什麼,然而所有聲音止于舌間。
不太確定,這種況下,自己能否完整說出話來。
“夫人,不喜?”
對于的反應,謝執硯作明顯一頓,還在秀的頸子上。
他克制著雙手撐在側,垂眼看去,只見滿室昏暗,菱花窗欞不知何時進片許殘月,在地上割出模糊的碎影。
而下的妻子,微仰的臉龐泛著紅暈,眸子里水輕晃,如同春日瀲滟碧波的湖面,因過度震驚而微微張開的,被月描摹,像是覆了一層泡漬青梅的糖水。
如此反應,應該是喜歡的,謝執硯這樣在心里告訴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書上說的,繼續往下。
這念頭一起,謝執硯嚨陡然發,他猛地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的像是被濃黑的夜給吞噬,攻城略地,有了足夠的耐心。
不同于方才的淺嘗輒止,這次他咬住的側頸的輕輕一吮,舌尖掃過,帶起一陣要命的戰栗。
“謝執硯!”
“你……哪里學來的這一套?”
盛菩珠聲音發,眼睫抖得厲害,這樣的親簡直赧絕,也說不清是難還是求,只覺得上熱意越來越濃,從脖頸的開始,順著脊骨一路燒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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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眼前人是夫君,歸家後夜夜都相一屋,否則都會忍不住懷疑,這人究竟是不是去紅窩里住了一年半載,手段才得以這樣突飛猛進。
謝執硯緘默不語,只是看著,呼吸織,近到都能從他深濃的眸里,看到自己朦朧的影子。
他起伏膛幾乎與相,帳子外淺淡的月,被他完如月牙般繃的肩頸遮去大半,只余幾縷皎白的暈描摹出他立的鼻尖廓。
整個面容陷在影里辨不分明,唯有一雙眼睛微微瞇起,凝著時,如有實質的迫人無法忽視。
“書上。”謝執硯忽然退開半寸,嗓音沙啞,鼻息在耳畔,字字清晰。
盛菩珠第一反應是!
不可能!
書上怎麼會有這教這種逾矩的事!
更何況,以對謝執硯端方品的了解,就算有,他也覺得不會去看這種書。
然而盛菩珠忘了,就算看過無數令人臉紅心跳的話本子,關乎細節的教學,大燕還有一種只在暗中流傳不與外人道的書冊——那就是“避火圖”。
不過很可惜,因為“避火圖”這玩意,婚的時候,家中長輩都認為對方給了,所以本沒有給!
在一片沉靜中,兩人目匯在一。
謝執硯作為已經有了“理論知識”的過來人,不過一個迷茫眼神,他就果斷猜到盛菩珠在想什麼。
“夫人不懂。”
“我可以教你……”
他好似笑了一下,熱的過的下頜,掌心趁勢往下住纖細的手腕,五指張開,進的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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