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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過了,眼下酉時過半,再耽擱下去,我的好主子您又要錯過晚膳的時辰了。”

盛菩珠被嚇著了,急急忙忙掀開帳子,扶著杜嬤嬤的手爬起來。

一想到自己回娘家,也就昨日早起一次,今天更是夸張,直接睡到太下山,也不知家里的妹妹在背後要如何說懶惰。

“菩瑤們有來嗎?”盛菩珠著眉心。

杜嬤嬤無奈道:“四娘子子活潑,用過早膳就抱著貍奴來找娘子說話。”

“後來三娘子也來了。”

“可娘子您遲遲不醒,兩位小娘子在花園撲蝶,玩了半時辰就去給老夫人請安,午膳後幾個小娘子倒是沒有親自來看,而是派了嬤嬤來問。”

“嗯,那嬤嬤你怎麼說?”雖然已經預料到結果,盛菩珠還是不死心問。

果不其然,杜嬤嬤很憂愁地錘了一下心口:“奴婢還能怎麼說,當然是照實說。”

唉。

說謊和忽悠人這種事,本指不上杜嬤嬤,可是趁著出府這幾日,把梨霜四人流打發去琳瑯閣辦事,不然有梨霜們在,別說是忽悠盛菩瑤了,就算是盛明淑那樣的小郎,也有幾分算。

“對了。”

杜嬤嬤一拍腦門:“還有一事,奴婢忘記和娘子說。”

盛菩珠端起牛,正小口小口在喝。

隨著仰頭的作,中領微松,出一截雪白的脖子,腮邊白中猶似海棠春,昨日應該是哭狠了,眼尾薄紅依舊。

聽見杜嬤嬤清了清嚨道:“今日長興侯府的侯爺親自來了,說是要給二娘子賠禮道歉。”

“二夫人看完大理寺審問出的供詞,夜里已經哭過好幾回,今日見了長興侯,要不是老夫人拉住,恐怕是恨不得上去把人臉抓花。”

盛菩珠端著牛碗的手一頓:“怎麼樣?婚退了嗎?”

杜嬤嬤搖搖頭:“我看著倒不像是來退婚的,帶來很多貴重的禮,說是給二娘子滋補子。”

“但又絕口不提庚帖和信的事,只一直強調是劉氏糊涂被豬油蒙了心,然後又斬釘截鐵說馬上會把劉娥送回益州老家。”

“長興侯好歹也算是大燕有頭有臉的朝中大臣,怎麼無恥起來,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要了。”

盛菩珠出舌尖了一下上的漬,冷笑道:“當初薛瀚

文費盡心思討好明淑本就是一家子老都沒安好心,眼下事,一旦與明淑退親,不就是變相承認了長興侯府做過的骯臟事。”

“到時候恐怕在長安城,只要疼兒的人家,就不會把家中郎嫁給那樣歹毒的郎君。”

“他娶明淑,當初就是看上明德侯府在朝中清廉的名聲,想要憑借姻親的關系在朝中仕途更進一步。”

“如今我們要退婚,等于是把他們家上死局,長興侯還能顧得上什麼臉面,若是急了指不定還會狗急跳墻。”

杜嬤嬤倒吸一口涼氣:“娘子,那該怎麼辦。”

盛菩珠勾了勾:“嬤嬤不必擔心,長興侯府會同意退婚的,除非他不打算要家中唯一嫡子的命。”

說到這里,想到昨夜一開始,神還勉強能集中的時候,可沒忘了讓謝執硯給陸寺卿提個醒,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長興侯府那幾人在大理寺多關押幾日。

就是因為提了陸寺卿,本來已經來過一回的男人,沉著眉眼,一言不發強勢翻了個,非得把到徹底崩潰,才算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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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這個看著好似風和雲一樣清冷平淡的郎君,怎麼一到夜里,但凡沾了點葷腥,就要變,把吃干抹凈。

最初嫌他力氣大,敦倫一事強勢又蠻橫,導致兩人十分不契合。

現在他雖然事前也會注意的反應與,但捫心自問,盛菩珠依舊覺得這個清潤如玉的男人,強勢和隨時能把折斷的臂力,是永遠不可能收斂。

不契合以及無法承,永遠直白現在與他完全不同的上。

若是兩年前的房花燭當夜,他沒有因邊關急報離家,以謝執硯的力,盛菩珠本分不出力,把夢想中的琳瑯閣開起來。

急趕慢趕,好歹趕上了壽春居的晚膳。

夜前,盛家幾姐妹陪盛老夫人用完膳,約著在暖閣里打葉子牌。

能看得出來盛老夫人心很好,就連平日嫌甜不太喜歡的藕糖,都吃了半塊。

“祖母。”

“您可是得了什麼喜事?”

盛菩瑤葉子牌打得不好,所以抱著一匣子金銀馃子,坐在老太太旁幫忙算賬。

盛老夫人瞇著眼睛看牌,先問盛明雅:“你姐姐和你阿娘的子今日可好些?”

“我聽嬤嬤說,明淑昨夜又燒了一回,你阿娘午膳也沒吃幾口。”

盛明雅歪頭想了片刻:“祖母放心,二姐姐今兒已經能起走走,還吃了小半碗燕窩粥,阿娘當時是被長興侯氣糊涂了,聽說姐姐能吃得下東西,氣眼可見好了許多。”

盛老夫人點點頭:“好好養,總能養好,健健康康。”

說完,看向盛菩瑤,從木匣子抓了一把金馃子放在桌上:“也不怪我心好,白日長興侯說的那些話,我正氣著呢,陸寺卿就來了。”

“唉……”

“陸寺卿生得俊俏,可惜子冷了些,他今日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送來長興侯府母子二人審問完的供詞。”

盛菩珠丟出一張牌,角勾了勾:“祖母,陸寺卿不是送了供詞吧?”

“可不是。”盛老夫大笑一聲,“陸寺卿說大理寺會以妨礙公務和審問細作需要時間為由,把他們繼續扣押一段時間。”

“等什麼時候長興侯那邊答應退婚,什麼時候再把人放出來。”

早就知道的結果,盛菩珠為哄老夫人開心,還是笑著問:“陸寺卿真是有心了,不然隨便派下面的人跑一趟,也不浪費他來回的時間。”

“對嘛,我也是這樣說。”盛老夫人一拍手,“我承了他的,自然得留人用一頓飯再走,可是陸寺卿這孩子連茶都沒喝。”

“弄得像是府里有人在攆他,一眨眼就跑出花廳。”

盛老夫人有些憾:“下回府中宴客,菩珠你同執硯說說,讓他帶上陸寺卿,得好好謝他。”

盛菩珠說好:“等二哥哥國子監的課業結束,剛好是明淑的生日。”

“生日宴也是宴,反正請了陸寺卿來家中赴宴,也是與哥哥們一塊并不會妨礙眷,祖母覺得如何?”

盛老夫人認真想了想:“也行,明淑的生辰正好在冬至前後,等到那時長安城多的是宴客的人家,我們請陸寺卿上府不算突兀。”

盛菩珠從小就對一切的東西都沒有抵抗力,不然也不會在謝執硯離家兩年歸來,還能笑瞇瞇同他說上幾句話。

就是因為這個男人長著一張世無其二的俊俏容貌。

至于陸寺卿,那是完全不同于謝執硯的長相。

他的冷,是屬于郁的孤僻,久不見,淡青管,配上俊逸秀致的五,整個人就像是上好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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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樣獨特的郎君,盛菩珠難免好奇,當然只是抱著純粹欣賞的角度,畢竟琳瑯閣所有的首飾都是設計好,再尋工匠做出來的。

有時候靈枯竭,總要尋些新鮮的東西能給帶來不同的想法。

盛菩珠有些走神,手里著葉子牌,皓腕上珍珠手鏈叮咚作響,也沒多想,就順著老夫人的話夸了一句:“陸寺卿瞧著冷,竟是熱心腸的郎君。”

“可不是。”盛老夫人十分認同。

“嘩啦——”

暖閣前垂落的珠簾,被一只修長的手掌挑開。

謝執硯緩步進花廳,墨藍圓領袍上銀線繡的雲雷紋,在燈影下泛著冷

角噙著笑,眼底卻幽深如潭。

盛菩珠指尖的葉子牌“啪”地掉在案幾上。

昨夜記憶翻涌而來——

可沒忘記,昨天不過是中途提了“陸寺卿”三個字,話都沒說完整,他就把整個人撞得像是要碎在褥單上。

問他生什麼氣,他也不說,越是沉默力道越大,最後把得,好幾次都在隨時能死掉的邊緣,直到徹底崩潰。

“郎君。”盛菩珠瞬間腰,慌忙垂眸去撿牌,卻翻了茶盞。

謝執硯俯,帶著柏子香的冷冽氣息落下,他掏出手帕,看似替凈水漬,卻用只有兩人能聽清的耳語問:“夫人在慌什麼?”

指腹不經意手腕上,用珍珠手鏈遮掩的紅痕。

“莫非……”

“夜里未曾休息好?”

盛菩珠簡直氣結!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知道沒休息好,偏還要提。

眼神幽深似無底的深淵,就差沒說,今晚也別想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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