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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讓明晃晃的那條消息,像是一顆被扔進干草堆里的火星。
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燒得傅野牙。
連帶著音量也沒有毫降低。
-
“怕什麼,孟北枳還不好追?是個男人就可以!”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孟北枳剛點開手機,看見陸讓發來的消息。
想不明白,陸讓是什麼時候丟了腦子。
那些分手的話說了無數遍,他卻都能當無事發生。
心里有些疲憊又煩躁,面上卻不顯。
——只是不想回家了。
現在不過九點多,城市的絢爛才剛開始。
趙珩和傅野在酒店門口聊著之后的排班。
機長和副機長的搭配并不是固定的,但最近趙珩已經跟著傅野飛了好幾次。
突然。
趙珩看著傅野后,輕輕咳嗽了聲。
暗示意味很明顯。
傅野回頭,孟北枳剛好從階梯上下來。
穿著白的羊絨大,脖子上圍了一圈茸茸的圍巾。
跟個人形棉花糖似的。
傅野眉眼之間卻盡是冷厲,飯店五六燈牌發出來的照在他臉上,也沒減半分繃。
他直勾勾看著孟北枳走到自己面前。
眉心無意識往下。
垂在側的手已經收,因為用力,指關節都泛白。
孟北枳微微抬頭,干凈澄澈的眼睛將他的模樣,清晰倒映出來。
“傅野——”
“你想追我?”
輕飄飄的一句話,從里說出來。
卻像是一塊石頭直接砸在傅野的肩膀上,讓他呼吸都停下。
可是還不等他有什麼反應。
孟北枳就又開口了:“那你可以邀請我去你家。”
“!”
趙珩睜大了眼睛,臥槽兩個字懸在邊,被他強行給擋住,才沒說出口。
傅野眼眸微瞇。
他高挑拔軀投下來的影,完全將籠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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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們本該就如此親。
“……”
-
庫里南行駛在車流之中,前方被路燈和車燈照得明亮。
八十多秒的紅燈,到他們過去估計又是下一紅燈。
孟北枳百無聊賴地看著前面汽車的車牌號,突然開口,“你每天開這車上下班,不會覺得太高調了嗎?”
傅野:“不是我的車,我的之前被追尾了,借的。”
孟北枳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們機長的待遇當真這麼好,早知道我當年也去學開飛機,免得在塔臺被人記賬。”
傅野:“……”
孟北枳話里有話。
誰敢跟記賬——
不就是剛才傅野在飯桌上提了一句白鷺先降落的事。
不過他沒反駁。
繼續沉默開車。
孟北枳卻心好的模樣,又問,“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今晚我要跟你回家嗎?”
說得輕輕松松。
有一種并不覺得孤男寡準備共度一夜有多大問題的隨意。
傅野聲音低沉到沒有半點緒起伏:“你經常這樣跟陌生男回家?”
孟北枳一愣。
扭頭看傅野。
傅野開車總是特別嚴肅,背脊筆直,眼神專注。
是可以拍下來印到駕校報考手冊上,做標準示范的程度。
孟北枳想了想,說:“你和我很陌生?”
傅野:“……”
看到他更加僵的模樣。
孟北枳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角,終于不再說話。
依舊是上次的公寓。
一進門,傅野就說道:“兩間客臥隨你選,洗漱用品都在衛生間的柜子里——”
孟北枳點頭,認真說道:“不愧是追求者都能坐滿十架空客A330的人,確實很細心。”
傅野忍了一路的緒終于泄出來。
他抬手將上的外套下扔在沙發上,一只手將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
一邊朝著孟北枳走來。
幾乎不容反抗地,直接將倒在的沙發上。
“好玩嗎?”他問。
孟北枳聞著他上干凈的氣息,神沒有任何改變:
“我說的實話而已。”
這個姿勢曖昧。
孟北枳黑的長發凌散在沙發上。
上的大在進來的時候也了,就剩下一件單薄的。
靠得太近了——
傅野聲音帶著沙啞:“你知道主要求來男人家里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