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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生給我轉5200是什麼意思?”
走過一段長廊,傅野隨口問道。
一大早收到傅野消息轟炸卻因為睡懶覺錯過,現在好不容易清醒了,以為他是有什麼要事立馬回撥電話的趙珩:“……”
他問:“誰給你發5200了?孟管制嗎,你們昨晚進展這麼快啊?”
療養院部的園林,是嚴荷當初特意請的名家大師來設計的。
這里原本是和傅競準備養老的地方。
傅野在欄桿邊站定,看著下面的小池塘。
他嘖聲:“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別猜。”
“喜歡你唄。”
趙珩打了個呵欠:“520什麼意思,我三歲的侄都知道。”
“那如果——”
傅野強調:“我說的是如果,還有一個談了久的前任,并且才分手沒多久呢?雖然前任還不如你。”
趙珩:“……我謝謝您的夸獎。”
趙珩其實想說這不就是純把你當備胎嗎,但是考慮到傅野的自條件擺在那里,又覺得這種況不太可能。
他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應該是終于發現那位前任不行,現在迷途知返了。”
傅野嗯了聲,“我也這樣想。”
就像趙珩說的那樣。
520是什麼意思,三歲小孩都知道。
孟北枳怎麼可能不知道?
而且還是在他們昨晚發生了關系,且今天早上詢問了他倆是什麼關系以后發給他的。
這暗示的意味已經夠明顯了。
趙珩:“……我覺得吧。”要不您還是別想得這麼好?
這句話傅野沒聽見。
他直接掛了電話。
他覺得自己和趙珩分析的都對的。
-
孟北枳到療養院門口,南庭已經在等著了。
“我送你回家?”南庭問。
孟北枳說,“我得去一趟孟家。”
剛才去找外婆的時候。
才發現本就沒有在病房!
給護工打電話,護工也支支吾吾,怎麼都不肯說們現在在哪里。
孟北枳知道。
這都是孟文的意思。
他在用外婆阮卿威脅。
然而路上又接到陳姐的電話,讓趕回去開會。
孟北枳問,“出什麼事了嗎?”
“沒出什麼事。”陳姐的語氣也不是很好,“就是過兩天會有一個綜藝節目組來進行錄制節目,主任讓我們都提前做好準備。”
“塔臺怎麼可以進行綜藝錄制?萬一被干擾出問題怎麼辦?”
孟北枳覺得這事過于荒謬。
“誰說不是呢。”陳姐也嘆氣,“但是上面這樣安排了,我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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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下午空過來開個會吧。”
電話掛斷。
南庭詢問:“怎麼了?”
孟北枳將陳姐的話轉述,南庭說道:“我之前不是也和你說了這事嗎,那合同還是我們律所弄的。”
“……”
-
車停在孟家門口。
孟北枳剛進去,就差點撞上一個捧著保險箱的男人。
而那保險箱認識。
是阮卿的東西!
蘇秀的聲音正好從里面傳出來,“把這些破爛都賣了吧,看著真的晦氣的。”
玄關。
胡堆放著許多箱子。
孟北枳神沉。
“你們在干什麼?”
正在收拾東西的傭人作一頓。
在看見孟北枳以后,臉上出不慌尷尬。
“這是我母親的東西——”
尾音輕:“誰允許你們的?”
阮卿出事以后,孟文就讓人把阮卿的東西都鎖了起來。
別的不談。
孟文面子,一直都很在意外界對他的評價。
更何況。
他和阮卿本就還沒有離婚。
孟北枳看著不敢再的傭人們。
沒為難他們。
轉而朝著里面走去。
蘇秀已經聽到了的聲音。
坐在客廳,端著一杯紅茶小口小口地抿著。
“北枳回來了?”
聲音不輕不重,也聽不出什麼語氣。
這是蘇秀面對孟北枳時慣用的態度。
表面上始終圍繞的淡然,更像是在特意強調自己的地位。
孟北枳冷淡目在上掃過,“誰讓你那些東西的?”
“怎麼了嗎?”
蘇秀放下茶杯,喜歡穿旗袍。
仿佛這樣就能將襯托得更加高雅。
抬手了自己的頭發,蘇秀面上依舊是笑容。
只是這笑容之下藏著的是和孟南柚如出一轍的惡意:
“反正都是些沒人用的東西了,留著惹灰塵,不如都賣了。”
頓了頓:“其實我本來是想直接扔掉的,但是看那些東西的還漂亮,干脆賣了補一點家用——”
“北枳啊,你不當家,不知道家里的花銷有多大。”
惺惺作態。
孟北枳將眼里的輕蔑看在眼里。
心里的郁氣堆疊。
掌心握著,只有指甲陷在里的疼痛,才能讓保持冷靜。
一字一頓道:“那些都是我母親的東西。”
蘇秀眼里閃過一抹晦暗,又很快藏。
似笑非笑地:“反正也是遲早的事,畢竟昏迷了這麼久還沒有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
話沒說完
孟北枳從茶幾上端起水杯,直接潑在了蘇秀臉上。
溫熱的茶水,將蘇秀致優雅的面融化。
尖一聲:“你在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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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北枳這些年雖然因為生病,形消瘦。
可是上沒有半點被病氣纏繞的羸弱。
站得筆直,垂目看向蘇秀的眼神,又冷又狠。
“別忘了你是什麼份,這里還不到你來做主——”
“這里不能做主,那誰還能做主?!”
孟文威嚴的聲音傳來。
“是我允許理這些東西的,難道你還想潑我一杯水嗎!”
夾雜著怒火的訓斥在客廳炸響。
孟文原本儒雅的面容,逐漸扭曲起來。
他看著孟北枳,眉心攏起。
“你今天去療養院了?”
孟北枳毫不懼怕他冷沉的視線,“我不該去嗎?”
孟北枳一字一頓道:“如果我不去療養院,是不是連我母親被你們賣了我也不知道?”
幾乎每個字都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孟北枳看著面前這個在緣上,稱呼為父親的男人。
只覺得他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