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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輛貨機如果墜毀，會造多麼嚴重的問題嗎！好一個雖然也有不對。”
“如果龍躍的太子爺就是這樣看不起普通人的生命，那龍躍豈不是更虛偽？”
牽扯到龍躍，這話的嚴重程度就不一樣了。
陸讓眉心下沉：“傅野，你別小題大做！”
“夠了——”
孟北枳被他們吵得頭疼，直接出聲打斷。
剛剛傅野和陸讓爭論的時候，什麼反應都沒有。
只是垂著睫，安靜聽著。
而現在抬起眼瞼，目略過他們兩人。
直接落在孟南柚上。
“做錯事的是——”
“承擔責任的也應該是——”
孟南柚臉難看，“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孟北枳淡淡道：“按照規定，賠款和社會通報，一樣不能。”
孟南柚驀然瞪大了眼睛。
但孟北枳卻不再管，只有建議權，抬直接出了辦公室。
本來就煩孟南柚。
更討厭爭吵。
_
孟北枳出了辦公室，直接往休息室走。
陸讓追了過來。
他手捉住孟北枳的手腕。
陸讓年時好看秀氣的面容，在這些年的洗禮后，已經不。
但這之中，似乎又混合著商人特有的明。
孟北枳看著他：“有事？”
“北枳，你能不能不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陸讓眉心皺，“你這樣，讓我覺得很陌生。”
“我們分手了，算得上是陌生人。”
“孟北枳！”
陸讓的呼吸突然沉重起來。
他盯著孟北枳的臉：“傅野——”
“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陸讓恍然想起。
上次在療養院傅野和孟北枳就是一起出現的！
心里的不安在此時更是達到了巔峰——
孟北枳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陸讓，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的問題扯到別人上？！”
孟北枳語氣冰冷。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
總覺得陸讓在聽見這句話以后，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不過也沒有多想。
本以為陸讓還會再糾纏。
好在。
孟南柚突然出現，“陸讓……”
孟北枳看一眼，而后同陸讓說道：
“機場這個事故至一百萬，你這麼大方，應該會幫付的吧？”
-
孟北枳本來是想直接離開。
半路上卻又被關主任一個電話了回去。
“北枳，你真的想好了嗎？”
孟北枳今天理險的反應和能力，讓他很贊賞。
“那份報告我還沒有上去，你現在還有反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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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孟北枳之前提的那份辭職申請。
“不用。”
孟北枳半點猶豫都沒有。
“我早就想好了，就這樣吧。”
很喜歡塔臺的工作。
將所有凌的飛機和航線收拾規整，這種滿足讓覺得充實。
可是，也該到此為止了。
沒有多時間了。
_
手機驀然響起。
打斷了這算得上沉悶的氣氛。
孟北枳看了眼屏幕，睫微不可察地了下。
從關主任那里告辭。
一邊朝外走一邊接通電話。
“你在哪兒？”
傅野走路的速度應該很快，他呼吸有點重。
孟北枳隨口問道：“你在干什麼呢？”
“……”
傅野沒回答。
孟北枳也沒追問。
今天發生了這種事，不僅僅他們塔臺比較麻煩。
傅野他們也得提各種材料之類的。
然而——
剛轉過機場那家悉的咖啡店時。
就看見了傅野。
傅野還是那闊的機長制服。
他維持著打電話的姿勢，語氣低沉緩緩：
“我來接你啊，孟北枳。”
孟北枳：“你說什麼？”
“好吧——”
傅野舉手投降。
“這是我本來打算跟你說的話，前提是沒有發生剛剛那場意外。”
_
傅野的副駕駛，已經很習慣。
剛上車。
傅野就禮貌詢問：“我能點評一下你的前男友和姐姐嗎？”
“隨你。”
“哦，我就是覺得他倆真不行，一個蠢一個傻。”
“那你又是什麼？你把敵敵畏當膏？”
該說不說。
傅野這張，除了親起來。
其它時候都可怕的。
傅野沒理會孟北枳的打趣。
他道：“我這不是看你被他倆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嗎——不過你平時不是能懟我的，怎麼遇到他們就不行了？”
“別忘了當年你因為一道題跟我吵了三個小時。”
他突然提到過往的事。
孟北枳瞇了瞇眼，覺得似乎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久到都快想不起傅野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見沒回答這個問題。
傅野也不追問。
而是提醒：“給你帶了麻辣兔頭，回家吃。”
說這話的時候。
他用余看著孟北枳的反應。
他剛剛說的可是回家，不是送回家。
但孟北枳似乎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點點頭，繼續瞇眼休息了。
急事故那會，全神貫注，太消耗力。
整個人都很疲憊，本沒有仔細聽傅野說了什麼。
傅野側目看了一眼，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又忍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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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孟北枳沒否認的話。
是不是也是變相承認了他們的關系？
畢竟回家這個詞語。
可不是誰都能一起用的。
傅野覺得或許他們應該好好裝飾一下“家”。
車輛在一家商場前停下。
他自然而然拉開孟北枳這邊的車門：“買點菜回家吃。”
他把這句話說得理所當然。
仿佛他們兩人就是新婚燕爾的小夫妻，下班以后路過超市，準備買菜回家做飯。
“我不想去。”
孟北枳很直接，聲音也帶著困倦。
傅野好看的眉檸起。
他記得嚴荷說過最幸福浪漫的事，就是逛超市。
但最終沒勉強。
丟下一句“等我一會”就自己進了商場。
孟北枳看著商場，面上什麼也不顯。
可商場外飄飄的彩氣球，卻像是將帶回了那一年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