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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家，傅野的臉都不好看。
孟北枳想笑也不敢笑。
只能轉移話題道：“所以那天你那麼著急想讓我過來，到底是要干什麼？”
傅野的緒已經被自己控制下去。
他將花認真放進花瓶里，“……其實沒什麼。”
一個已經被毀掉的告白現場。
還是不要讓知道更好。
“嗯哼。”
孟北枳也沒有追問，而是說道：“今天的事謝謝你，不過以后對上陸讓，我自己會理。”
這是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的問題。
縱然傅野跟陸讓關系本來就不好。
但現在畢竟不是讀書時期。
陸讓是龍躍總裁，傅野無權無勢。
這本就不對等了。
傅野挑了挑眉尾：“怕我吃虧啊？”
孟北枳點頭：“是啊是啊。”
傅野手了的腦袋，嗓音愉悅：“放心，他還沒那個本事。”
第二天早上。
孟北枳突然收到了黃圳的消息。
說要和見面聊一下工作的問題。
孟北枳今天還得去塔臺，只能跟黃圳約了晚上見面。
偏巧。
傅野從廚房端著早餐出來，“趙珩讓我問你今晚有沒有時間，他想請我們吃飯。”
孟北枳一頓：“今晚不行，約了塔臺的同事一起吃飯。”
傅野捕捉到了眼里一閃而過的遲疑。
但并沒有破：“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這幾天可能都不行。”
孟氏跟海天的合作、阮卿的，還有孟文，都需要花費力應付。
傅野說：“你現在忙碌的都會讓我產生一種錯覺，好像你不是塔臺的空中管制，而是世界五百強的CEO。”
“說起來——”
他頓了下，突然說道：“你以前的夢想不就是做一個偉大的企業家嗎，什麼時候變做空管的？”
高中時候有過一次寫夢想的活。
孟北枳大膽直接地寫上要為優秀的企業家。
還一臉認真地和傅野說自己要為商業巨鱷。
孟北枳緩了緩。
也想起了曾經在白紙上寫下的東西。
垂下眼眸：“夢想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改變的。”
-
臨近年關，流量越來越大。
不得不留下來加班。
等孟北枳趕到約定的地方時，黃圳已經等了一會。
一臉歉意：“抱歉，我來晚了。”
黃圳沒有一點架子，“我知道塔臺工作忙，我也剛剛到。”
孟北枳開門見山，“所以您今天是想跟我聊什麼呢？我的策劃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黃圳搖頭，“那倒不是，是我有一些關于孟氏集團的事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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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之前提的策劃，和你提的這一份完全不一樣。”
“我們確實也更欣賞你提的這一版，但有個問題是需要確認一下，這個版本是否安全？”
黃圳努力想著措辭：“我的意思是，這份方案，應該是被孟氏承認的吧？”
黃圳的反應正常。
孟北枳提的策劃案，無論是數據分析還是一些別的資料，都和孟氏之前的風格大相徑庭。
所以這也是黃圳愿意答應傅野的要求，給孟氏降低一點門檻的原因。
只不過他至今沒想明白，為什麼傅野不僅要給孟氏破格。
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囑，不能把他的份告訴孟北枳。
黃圳是個一筋的老實人。
他想不通傅野的意圖。
但是還是有自己的堅守。
那就是即使孟氏過了篩選，但是后面的流程堅決不能放水。
如果孟北枳后續給出來的東西不夠達標。
他就算鬧到傅董事長那里，也絕對不會同意。
孟北枳僅僅是聽了他這兩句話，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語句清晰地回答：“您放心，這份策劃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剽竊他人，更沒有請槍手，并且我能保證，如果能和海天合作的話，孟氏集團一切都會按照方案走。”
黃圳問：“你怎麼證明？”
孟北枳笑了笑，平靜對上黃圳的視線。
“因為這份策劃案是我寫的。”
傅野也知道，曾經的夢想是為優秀的企業家。
這其實完全是外公的影響。
很小的時候，孟北枳就清楚，自己會接手孟氏集團。
而的外公，就是最好的老師。
“至于孟氏集團——”
頓了下，問黃圳：“您覺得我比不上我父親嗎？”
黃圳一愣。
他剛剛從孟北枳眼睛里看到了很強的挑釁。
這和給人的覺完全不一樣。
默然片刻。
黃圳定了定神，“怪不得我們太子爺那麼欣賞你，孟小姐你讓我很意外。”
孟北枳抬起眼皮：“太子爺？”
黃圳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
咳嗽兩聲連連找補：“……是的，你的策劃案我給他看過的，他說你的想法有意思，所以才愿意給你這個機會。”
這樣一說，孟北枳就理解了。
不過也確實。
否則憑黃圳一個小小的經理，又怎麼可能輕描淡寫就多給了一個名額。
孟北枳輕聲道：“那麻煩您幫我謝他一下。”
黃圳：“……你們之后應該有機會見面的，到時候你自己謝他就行。”
-
陸讓從被孟北枳當眾拒絕以后，整個人都眼可見地躁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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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即將徹底失去孟北枳的覺，讓他難以接。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傅野泄了什麼。
畢竟就連他再次給孟文暗示的時候。
孟文也開始吞吞吐吐猶豫不決，一副讓他別著急和孟北枳結婚的模樣！
陸讓深吸一口氣。
將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他原本還算俊秀的面容上，云布。
一雙眼睛更像是染了毒。
“孟北枳，誰讓你自己不聽話，非要去找傅野——”
他沉聲吩咐旁邊的人，“現在就去療養院，是我之前太縱著了，才讓覺得我脾氣太好！”
“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了，我只是想讓乖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