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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準備周一挖地三尺,也要把給揪出來。
可沒想到第二天,我竟然收到了公司高層的電話:“昭昭,因為那個料,投資商撤資,工資都發不出來了。實在不好意思,你今天,不需要來上班了。”
我抓著話筒愣愣站了很久。
當年大學畢業我答應了顧時序的求婚,很快就懷孕了。
本來可以進的新聞單位被拒,那時,顧時序心疼抱著我:“昭昭別難過,我給他們投資好不好,這樣就沒人敢拒絕我們昭昭了。”
我沒答應,不想做關系戶。
然后去了魚龍混雜的娛樂行業,三年業績第一卷主編,卻因為這個理由被辭退。
當年那個可以砸錢讓我得到心怡工作的男人,如今也是那個讓我失業的人。
與不,竟是這樣明顯。
人心也可以變得這樣面目全非。
我快步走出房間,去了佛堂。
顧時序此時正在佛堂清修,修長筆直的跪在特制的墊上,手里盤著佛珠。
我以前,極了他這副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矜貴模樣。
哪怕因為他禮佛,我也要遵守這許多嚴苛的規矩,都沒有任何抱怨。
我走了過去,直接奪過他手中的佛珠,道:“佛祖就是這麼教你對待老婆的嗎?你憑什麼手我工作?”
顧時序念經被打斷,淡淡皺了下眉。
“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工作,不要也罷,你要錢我給你。”
上不得臺面?
我為了寫新聞苦苦熬夜,為了升職到奔波,這是我雙手換來的,他憑什麼一句定生死。
我了手,道:“料源的事,你最好查清楚!這個黑鍋,我不背!”
顧時序低下頭:“雅欣已經不追究了,你見好就收吧。”
我偏不:“是不想追究,還是不敢追究?怎麼?怕被人發現自導自演的把戲?顧時序,你是蟲上腦了嗎?”
顧時序眉頭一皺:“葉昭昭,你搞清楚這里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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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無孔不的蘇雅欣又來了。
先是給顧時序端來了剛泡好的茶水,然后對我道:“葉小姐,時序哥不讓你做這個工作,也是想讓你面一些。我在娛樂圈雖然時間不長,可也經常看到狗仔被人追著打的,跟過街老鼠一樣。”
高高在上的語氣,好像我跟他們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我反問道:“那你有沒有看到小三還有被人揪著頭發、打爛臉的?你做小三都做得這麼面,我靠我自己的本事賺錢,哪里不面了?”
蘇雅欣臉一白,瞬間就淚水盈盈,哽咽起來。
這時,外面傳來小孩焦急喊聲:“媽媽,媽媽,你在哪?朵朵睡醒了就找不到媽媽了!”
蘇雅欣趕走了出去,顧時序也匆忙起,難得出一抹焦慮。
我默默看著,轉回屋,直接在手機的招聘件上投簡歷。
這顧太太,不如顧時序口中的下三濫工作有意思。
投完了二三十個簡歷,我了曾經最吃的牛排、披薩和香煎鵝肝外賣。
三年,我已經整整三年沒有這些東西了。
可我從小就有缺鐵貧,醫生說除了吃藥,食補是最好的。
所以建議我多吃含鐵的食,瘦、鴨、肝之類的。
為了守著顧時序的規矩,我貧最嚴重的時候已經到了站起來都能暈倒的程度,顧時序也只是讓醫生給我打了點滴,仍沒有破壞他只吃素食的原則。
可我最終又得到了什麼呢?
剛好外賣到的時候,別墅里也做好了午餐。
顧時序高薪請來的素齋廚師已經到崗,還親自將做好的菜端上桌來,介紹著他花了一上午心準備的菜。
看到我回來,他對廚師道:“很專業。以后,就辛苦你了。”
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嗎?
今天中午的座位,還是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
蘇雅欣和朵朵分別坐在顧時序兩側,無聲地宣告,我是個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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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我沒有像昨天那樣,為了吃口菜坐在那個小丫頭的旁邊。而是淡定地拎著我手中的東西,走到了餐桌尾端坐下。
桌上的菜再多,我都不想再吃一口了。
都來了,誰還整天守著草炫里?
我又不是當牛做馬當上癮了!
本來蘇雅欣還暗暗對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意思是已經把我出局了。
直到我當著他們的面,慢條斯理地打開包裝袋,出香氣撲鼻的牛排、鵝肝和披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