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惦記他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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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一愣,道:“馬上都要簽合同了,現在停了,他們恐怕得要個說法。”

“昨晚剛死了工人,現在連工地吊車都出現了安全故障,他們還有臉要說法?”

說到這兒,他語氣帶著一抹不容置疑的:“按我說的做。”

醫院到了,雨也停了。

我臨下車時,對男人道:“今天真的很謝您,如果方便的話,您留給我一個名片,我以后一定當面道謝。”

“不必,舉手之勞。”

他矜貴地頷首,讓助理把我送到醫院。

我這才發現自己這話有點太唐突了。

這男人看著就價不凡,我要名片的行為,估計人家心里都怕以后被我賴上。

我識趣兒地跟他道別,被他的助理扶下車。

幸好醫院有租椅的,他租了椅讓我坐上去。

雖然車上那位先生是他的老板,但是一直都是這位助理忙前忙后地幫我。

我問:“既然那位先生不肯姓名,您的姓名方面嗎?”

“我啊,我高朗。不過,你真不用放在心上。是我老板最先看到你坐在雨里,就讓我下來看看。要謝你就謝他吧,我就是個跑的!”

高朗一邊推著我,一邊跟我說話。

我尷尬地說:“可他好像不怎麼愿意他的信息,我想謝也沒機會。”

高朗笑著道:“我老板就這樣,你別介意。惦記他的人太多了,他怕麻煩。”

言外之意就是,怕我借謝的機會上去,到時候甩不掉。

我不再跟他談論關于他老板的話題,免得人家誤會。

高朗一路把我送到急診科,我跟醫生說了傷的原因。

醫生蹙眉道:“你這腳趾已經骨折了,得立刻手。家屬快點費!再耽誤點時間,這腳趾會缺壞死,要截肢的。”

高朗立刻道:“那我去費,麻煩醫生幫忙照顧一下。”

就在這時,急診科藍簾子的后面傳來了一個悉的聲音。

蘇雅欣道:“醫生究竟去了哪兒?為什麼我們都來了這麼久,還沒有醫生來給我看病!”

我沒想到,他們來了這家醫院。

護士道:“抱歉,今天病人比較多,醫生都先僅著重病人看的。”

蘇雅欣不滿地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心炎犯了,心口疼得要命,難道,我還不算重病人嗎?”

“蘇小姐,您的心電圖沒有任何問題,心臟彩超也沒有問題。”

護士不厭其煩地解釋,就剩沒有直接說沒事占用公共資源了。

蘇雅欣像是了莫大的委屈,控訴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公眾人,要維持形象,所以好欺負?可我現在也是個病人,我有權投訴你們醫生不作為!”

護士沒辦法,只好出來找醫生。

護士道:“裴醫生,要不,您先去看看蘇小姐吧。不然被投訴了,還是我們麻煩。”

“不行!我必須先給這位士手的腳傷一分鐘都耽誤不了,快去準備手室。蘇雅欣想投訴就讓去,有任何后果我擔著!”

醫生果斷地做了安排,人已經往外走去,還要護士把我也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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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沒出診室,顧時序帶著的聲音就在后響了起來:“這位醫生,剛才我已經聯系了你們院長。現在,立刻給我的家屬看病。”

醫生和我同時回頭。

顧時序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黑沉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意外。

顧時序朝我這邊走過來,看見我腳上大片的跡,問:“怎麼回事?”

我冷冷看著他,像不認識他似的,一句話都沒有回應。

在工地的時候,哪怕他能看我一眼,也不至于問出這種問題!

這時,蘇雅欣從后面的藍簾子出來,道:“時序哥,醫生來了嗎?我現在心跳好快,心好慌。”

顧時序看看,又看著我,道:“先讓醫生給雅欣看一下,是心臟問題,要命的事。”

可這位醫生竟然也格外剛,他接到了院長的電話,卻直接掛斷。

并且對顧時序道:“我以我的醫生生涯跟你保證,蘇小姐沒有任何問題。的心炎是小時候得的,早就已經治愈了,并不存在復發的可能。要是心慌,你就好好安幾句得了!”

然后他看向我,道:“反而是椅上的這位小姐,如果再不立刻手的腳指頭會面臨截肢,以后就是殘疾人了!”

醫生說完,顧時序一句話都沒有再說,看著護士急匆匆地將我往手室推。

路上,我給宋今若打了電話,人生頭一次做手還是害怕的。

然后,又跟單位請了假。

我被推到手室的時候,沒想到顧時序竟然也跟來了。

我冷冷對他道:“我剛才已經給宋今若打了電話,這不需要你。你回去陪蘇雅欣吧!”

顧時序淡淡地說:“醫生讓家屬簽字。你同事已經回去了!”

言外之意是,現在只有他能替我簽字。

而那個好心搭救我的高朗,被他當了我的同事。

這時,護士已經拿著手同意書走到了我們面前。

顧時序正準備拿筆簽字,我直接將筆了過來,對護士道:“他不是我家屬。”

然后,我自己在手簽字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顧時序則在一邊對護士道:“剛才那個醫生技怎麼樣?去請最好的專家來做,不要留下任何后癥。”

我道:“我就要那個醫生做!”

如果不是剛才那位醫生原則強,換別的唯唯諾諾的,很可能就真耽誤了我的腳。

所以,我相信這樣的醫生,愿意把我自己到他手里。

顧時序拉住我的椅,沉聲道:“現在不是你賭氣的時候,我幫你聯系專家。”

剛才那位堅守原則的醫生白了他一眼,道:“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跟你老婆有仇啊!再這麼耽誤下去,等專家來了,你老婆的腳也該殘了!”

我對醫生道:“您不用聽他的,手同意書是我自己簽的字,我自己的手自己做主。”

在我的堅持下,還是由這位醫生給我主刀。

我進手室打麻藥之前,護士小聲對我道:“放心吧。我們裴醫生是全院最年輕的教授,他以前是不來急診科的,最近急診太忙,才派他來支援。他主刀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你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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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手做了多久。

全麻醒來時,已經天黑了。

宋今若在一旁的沙發上坐著,滿臉憂愁。

聽見我的聲響,立刻跑到我邊,道:“你醒啦?覺怎麼樣?我去喊醫生!”

“今若。”

我一眼就看見了額頭上那一大塊淤青,沙啞著聲音開口,道:“你額頭怎麼了?”

宋今若表有些不自然,打著馬虎眼兒,道:“不小心的,沒事。”

說完,來了醫生,給我做了徹底檢查。

確定手功,我沒什麼大礙之后,才喂我喝粥。

我總覺得有事瞞著我。

宋今若從小生慣養,最重視自己的容貌了。

而且,工作安逸,又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傷自己的額頭?

我喝了幾口粥,追問道:“你告訴我實話,你額頭究竟怎麼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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