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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久很久,他沒有這樣溫地擁抱我了。
他的膛一如曾經寬闊,隔著薄薄的服布料,我甚至能清晰地到他有力的心跳,卻再也不到曾經的溫暖。
我也再不會那般心。
……
我在顧時序懷里睡了一夜,醒來的時候,還是他從后面擁著我的姿勢。
我還沒有完全清醒,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爸爸,你在里面嗎?我要進來嘍!”
顧時序聽見朵朵的聲音也猛地驚醒。
下一秒,朵朵推門進來。
他趕將被子掀過我頭頂,把我整個人蓋住,我差點憋死。
被中的我,苦地彎了彎角。
現在的我,可真像是被正宮捉在床的小三啊!
可我明明才是顧時序名正言順的法定妻子!
顧時序的聲音除了清晨的慵懶,還有明顯不悅,“你怎麼把朵朵帶來了?”
蘇雅欣微微一笑,道:“朵朵昨天一晚上沒見到爸爸,今天說什麼都不去上兒園,非要來看看你,才行。”
說完,朵朵已經跑到床邊,甚至想上床。
顧時序把我捂得嚴嚴實實,生怕他寶貝兒發現我的存在。
他以病床都是細菌為由,讓蘇雅欣把朵朵抱了起來,不讓過來。
他生怕擊碎了他兒父母琴瑟和鳴的夢!
朵朵稚的聲音問:“爸爸,你生病了嗎?為什麼要住在醫院里呀?”
顧時序聲解釋道:“爸爸有點冒,怕傳染給朵朵。所以,等冒好了再回家。”
朵朵不依不饒地說:“那我想爸爸了,怎麼辦?”
顧時序道:“爸爸可以每天跟朵朵視頻。但是,如果爸爸把冒傳染給你,你會被護士阿姨打針的。朵朵不是最怕打針了嗎?”
朵朵格外可憐地說:“那好可惜哦!今天兒園有親子活,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去。可是我媽媽是明星,不能去。沒想到,爸爸也不能去。”
顧時序聽到這兒,哪能讓他兒擁有這份憾?
剛才還信誓旦旦說過幾天才能回家的顧時序,已經改了口:“朵朵你現在外面等爸爸一會兒,爸爸換好服就來。”
“耶!太好嘍!”
小丫頭開心地拍手。
蘇雅欣溫地說:“那我們在外面等你。”
他們走后,顧時序掀開了被子。
我面無表地看著天花板,反正被丟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的心也越來越沒有波瀾。
顧時序語氣著有的歉意,道:“你好好休息,我參加完朵朵兒園的親子活就回來。”
“嗯。”
我平靜地應了聲,聽著浴室的水聲,聽著他窸窸窣窣的穿聲,還有最后的關門聲。
他走后沒多久,我手機響了,是孟云初打來的。
“葉昭昭,你到底怎麼樣了?昨天你請假說的不清不楚的,腳傷得多嚴重?耽誤上班嗎?”
一連串的問題,歸結底就是怕我做不完工作。
畢竟,昨天去顧氏集團采訪的素材,只有我這里有。而且,這件事隨時都在進展,新聞時效很重要。
我說了自己做手的事,然后道:“工作我會按時完,中午之前,稿子就能發你郵箱。”
跟孟云初通完話,我用手機自帶的件開始寫關于顧氏集團旗下民工自殺事件的新聞稿。
經過顧時序兩天的努力,顧氏公關和水軍已經將輿論完全逆轉了。
基本上所有人都忘記了那個因為半年沒拿到工資而絕自殺的民工,大多數人都在為顧氏集團敢作敢當的神稱贊。
畢竟,顧時序補償給每個工人的是兩倍的工資。
再加上蘇雅欣親自去工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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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種表現,都讓人覺得,顧氏集團足以重視底層的工人。
甚至還有人帶節奏,說那位自殺的民工是心理素質差,為人沖偏激,死了也是活該!
要是能像其他人一樣好好活著,現在不是也能拿到顧氏集團的賠償了?
我的稿子提醒了大家,如果沒有這位民工的自殺,這件事就不會鬧到公眾面前,更不會引起顧氏高層的重視。雖然活著的人領到了屬于他們的工資,但無論多錢,也買不到那個年僅四十歲鮮活的生命。
編輯完初稿,我發給了孟云初。
十分鐘后,孟云初就給我回:“沒有需要修改的,我現在就安排發稿。”
很快,我這篇新聞就登上了熱搜。
輿論再次被逆轉:
“這篇新聞寫得好!好歹是條人命,顧氏集團提都不提。總裁帶著個明星跑去作秀,這就算給公眾代了?”
“就是!簽個名,拍個照,死了的人就能活過來了?”
“戲子就會做戲!你們看蘇雅欣去工地穿的那服,是頂級高奢,二十來萬!真諷刺!”
“……”
我寫的這篇新聞,點擊量火速攀升,也算是我在這里工作打響的第一槍。
這時,宋今若給我發了個微信圖片。
照片里,朵朵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其他小朋友則是跟爸爸媽媽一起做游戲。
“太過癮了!這才是你葉昭昭啊!該反擊的時候就要反擊!”
宋今若發的語音,聲音都興地抖,“你那新聞我看了!顧氏價急跌,顧時序直接扔下他兒趕回公司了。看來,就算是寶貝兒,也沒有公司重要啊!”
我心中百集。
其實,我并沒有夾雜個人去報復誰,我只是覺得人要有基本的良知,讓大家看到現象背后的本質,就是我工作的意義。
沒想到這次歪打正著,一個新聞不僅搞得顧氏價跌了,還讓蘇雅欣負面新聞纏。
一時間,關于蘇雅欣的熱搜黑料也紛紛上榜。
臨近中午,護士對我道:“葉小姐,有位士來看您,您現在可以見客嗎?”
我以為是宋今若,就點頭道:“讓進來吧。”
可我沒想到,來的人是我婆婆姜淑慧。
我跟我婆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當年最反對顧時序娶我的人就是。
婚后,也格外不待見我,說我除了開枝散葉,對顧家沒有任何價值。
生下死胎的那天,我痛不生,站在我的床邊冷哼道:“你真是百無一用!現在就連唯一的生育價值,都沒了!”
從那之后,連面子功夫都懶得做了,逢年過節,都只讓顧時序一個人回去。
而我為了不讓父母擔心,自己在偌大的顧氏莊園里過一個人的團圓節。
現在,姜淑慧突然來這里找我,我很快就反應過來所為何事?
站在床邊,攏了攏上的羊絨披肩,問:“抹黑顧氏的新聞,是你發的?署名是葉昭昭,不是同名吧?”
“是我發的。”
我坦然承認,又不是什麼狗的事,我沒必要說謊。
可我話音剛落,就給了我一個狠狠的耳。
我耳朵被打得嗡嗡作響,臉上火辣辣的疼。
現在的我腳不方便,整個人坐在床上毫無反抗之力。
生怕自己再吃虧,我連忙去夠床邊的呼鈴,想讓護士把轟走。
看出我的意圖,直接將我的手拉開,恨恨地說:“不要臉的東西!我們時序當初怎麼就娶了你?孩子孩子生不出一個,現在,居然還開始吃里外了!”
我冷冷看著,“你們顧家還缺孩子嗎?你兒子已經找別的人生了,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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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淑慧臉上沒有任何意外,反而愉悅地笑了聲,道:“你說的是雅欣吧?”
我微微一怔,隨即,心中已經了然。
顧時序就差跟蘇雅欣宣了,又怎麼不可能不帶見婆婆呢?
記得那天蘇雅欣說過,顧時序的車被派去接母親了。
看來,這兩家父母都已經見過面了。
就是不知道,等姜淑慧發現,蘇雅欣并非一個人的兒媳,會是什麼反應?
畢竟,葉家父母也在等著見這個未來兒媳呢!
我嘲諷地道:“看來,你對這個兒媳很滿意。”
姜淑慧毫不掩飾自己對蘇雅欣的喜,“那當然!人家雅欣的父親和哥哥都是科研專家,雅欣自己是大明星,自從做了我們顧氏集團的代言人,那更是拉高了我們顧氏的價。”
越說越驕傲,但看向我的時候,目又帶著濃濃的鄙夷:“而你葉昭昭又是什麼?從小沒爸,媽又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你自己還在葉家做了二十年的寄生蟲。你這樣的出,哪點能配得上時序?”
我本不屑跟圍繞著兩個爛人爭辯什麼。
可說我媽這麼刻薄,我斷然不能忍。
我抬眼睨著,道:“顧夫人,你的出倒是豪門世家,可那又怎樣?我公公不是照樣跟你離婚,寧愿放棄顧氏,都要跟人在一起。這麼看來,你好像比我輸得還要徹底。畢竟,顧時序到現在,都沒跟我離婚呢!”
我這話,簡直是中了姜淑慧這輩子唯一的痛。
“你這個賤人!我的事,什麼時候得到你來說三道四!”
氣得眼眸猩紅,揚起掌還想打。
那眼神,恨不得要把我撕碎似的!
就在掌落下來時,一只手突然攥住了的手腕。
我沒想到,顧時序這時候來了。
姜淑慧也沒想到,自己兒子會這般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