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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愁找個什麼借口讓他別留這兒,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
竟然是蘇雅欣來了。
我不佩服,不僅要忙著開演唱會、拍廣告、拍戲,還一天不落地盯著顧時序。
這種高能量高力的人,干什麼都會功的!
腫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溫溫地開口道:“時序哥,我來看看葉小姐。早晨朵朵在,我沒好說葉小姐的事。聽說傷很嚴重,現在怎麼樣了?”
顧時序道:“手很功,醫生說不會留下后癥。”
“那就好。”
蘇雅欣道:“要是葉小姐真的出了什麼事,但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顧時序看到紅腫的眼睛,問:“你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
蘇雅欣了眼角的潤,淚盈盈地說:“是我自己太玻璃心,太在意網上那些評論了。”
一個字沒提我上午發的新聞,卻又好像字字都在指責我抹黑。
顧時序蹙眉看了我一眼,目中帶著一抹不悅。
上午,姜淑慧提起顧氏的價因為我的新聞稿到了影響,他都沒有毫責備我的意思。
但現在,因為蘇雅欣哭腫了眼睛,他看我的眼神也變了。
蘇雅欣聲音染上了一層哭腔,卻又好像在強忍著委屈,哽咽道:“是我和朵朵不好,總讓葉小姐不開心。現在看到葉小姐沒事,我就放心了。時序哥,你好好照顧葉小姐吧,我……我先走了。”
說完,捂著離開,好像才是那個被人挖了墻角的人。
我不屑地看著從頭到尾沒有NG地演出,對顧時序道:“還不趕去安人家?萬一眼睛哭瞎了,別到時候再讓我把角捐給!”
顧時序浸著寒意的目落在我臉上,不滿地道:“為什麼總這麼刻薄?我以為上午的新聞,已經讓你出氣了。葉昭昭,凡事不要太過分!”
說完,他站起步伐匆匆地追了出去。
這一晚,顧時序沒有再回來過。
……
翌日,我接到了宋今若的電話。
如釋重負地對我道:“顧時序給那個小丫頭請假了!我們兒園的老師,終于不用再戰戰兢兢伺候這位公主了。”
“請假?”
我疑地問:“為什麼?生病了嗎?”
宋今若道:“這倒不是,純粹是不喜歡上兒園,顧時序又寵。請了一周的假,聽這小丫頭說要去香港迪士尼玩兒。”
而朋友圈里,蘇雅欣已經開始曬他們在迪士尼的照片了。
只不過,蘇雅欣仍沒有臉,但意外的是,我婆婆姜淑慧卻出鏡了。
想想我和顧時序結婚四年,我們也沒有這樣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地出去玩兒過。
我以前一直以為像姜淑慧這般不好相的人,無論顧時序娶誰,都會盯著一雙長在頭頂的眼睛看人。
可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
姜淑慧跟蘇雅欣相的還不是一般的和諧。
我搞不明白,他們都到了這個地步,顧時序為什麼還不跟我離婚?
給蘇雅欣和朵朵一個名分不好嗎?
我對宋今若道:“我拿到了顧時序的指甲樣本。如果能拿到朵朵和蘇雅欣的,就可以做DNA鑒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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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若一聽,聲音都興了,“我早就弄到了那個小丫頭的指甲和頭發。不過這蘇雅欣的,就得費費勁了。”
“嗯,我來想辦法。現在,至能先把顧時序和朵朵的親子鑒定給做了。”
跟宋今若通完話,葉夫人的電話接著打了進來。
“確定了,確定了!”葉夫人激地說:“你哥哥說了,下周三中午就把雅欣帶回家。”
我的心也跟著興起來,“真的嗎?確定?”
“當然了!”
葉夫人叮囑道:“下周三,你記得帶時序一起來,全家人一起吃個飯。”
我心里有點忐忑,追問道:“媽,您沒有告訴蘇雅欣我也要去吧?”
葉夫人笑呵呵地說:“你不是讓我別說嗎?我就沒說。”
“那就好。”
我松了口氣,道:“那下周三我和顧時序一定過去。”
跟葉夫人通完話之后,我母親的醫院也打來了電話。
是催治療費的。
我母親住院買年需要消耗的治療費是一筆巨款,以前這筆費用是葉家承擔的。
后來,我嫁給顧時序之后,這男人主提出要承擔岳母的治療費。
那時候的他,事事都想在我前面,事事都為我著想。
可現在,他陪著蘇雅欣出去玩兒,卻忘了他當初對我的所有承諾。
我握著手機,看著屏幕很久,才下定決心打了他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蘇雅欣。
“葉小姐,你有事嗎?時序哥在陪朵朵玩呢,不太方便。”
禮貌又高高在上,仿佛我是那個擾他們的第三者。
我冷冷道:“讓他接電話。”
蘇雅欣又重復了一遍:“不好意思,時序哥現在真的不方便,跟朵朵在過山車上。你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我轉告給他。”
我始終無法對著一個小三說找顧時序要錢的事。
后來,我聽見電話里蘇雅欣道:“媽,是葉昭昭。”
我意外的。
沒想到,蘇雅欣和我婆婆的關系都突飛猛進到這種地步了。
這聲‘媽’,得真親。
“我來接,這個小賤人,到現在還纏著時序,不死心。”
姜淑慧罵罵咧咧地拿過電話,對我道:“葉昭昭,我告訴你,雅欣是我承認的唯一兒媳。你這麼纏著時序,一點用都沒有!沒事就別打電話自取其辱了,時序不想接你的電話。”
我握手機,低低地開口道:“他忘記給康復醫院治療費了,麻煩你跟他說一聲。他了費,我就不會再打擾他。”
姜淑慧冷笑了聲,嘲諷道:“治療費?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媽?還有救的必要嗎?我們時序這麼多年的錢都打了水漂,這麼多錢給雅欣和朵朵買服買首飾不好嗎?”
說完,掛了電話。
我想起剛才蘇雅欣在電話里的那聲‘媽’,只覺得‘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錯。
恰好此時,宋今若來了。
我從床頭柜屜里拿出了我昨天幫顧時序剪掉的指甲。
現在的我行不便,DNA鑒定的事,就只能讓宋今若幫我跑一趟。
然后,我又對道:“對了,您能不能去我家幫我取個東西?”
我將我珠寶盒的位置告訴了,讓幫我把顧時序以前每逢節日送我的首飾都拿去二奢店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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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若聽后,驚訝地說:“賣首飾?為什麼?”
我淡淡地說:“人都留不下,我留下那些首飾又有什麼意義?你幫我賣了,賣到的錢給我媽媽治療費。這筆錢,至能到我跟顧時序離婚,拿到屬于我的財產那天。”
宋今若不是很同意,道:“你沒錢可以找我要啊,不至于落魄到賣首飾的地步啊。”
“救急不救窮,我不能次次都找你要錢,對不對?”
我沖笑了笑,道:“我不覺得哪里落魄了,反正那些首飾我平時戴的機會也不多,顧時序都不帶我去公眾場合,聚會宴會什麼的,我更沒參加過幾回。所以,賣了吧,我真的不需要了。”
因為我的堅持,宋今若只好點點頭,幫我回顧家取了我的首飾。
其中一串紫羅蘭冰種翡翠項鏈是曾經顧時序求婚時送我的定信,宋今若拍了張照片,問:“這個……也賣掉嗎?”